就在蜂鳥一號對敵方軍營進行狂轟濫炸的同時,五輛重型坦克和兩千名步兵也對叛軍防線發動了攻擊,坦克炮輕易就撕碎了敵人的防線,緊隨其後的步兵也毫不吝嗇彈藥,槍榴彈火箭筒無後坐力炮朝敵人就是一陣猛轟。
得不到增援的守軍士兵,只堅持了不到一刻鐘就潰逃了,拿錢堆出來的正規軍一路高歌猛進,跟敵人屁股後面猛追猛打,他們今天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戰鬥爆發的時候,新國王克孜爾還在宮殿跟一幫官員胡吃海塞,一邊欣賞着歌舞表演,喧鬧的樂器聲蓋過了爆炸發出的聲響,直到一名軍官灰頭土臉的跑進來,歌舞聲才漸漸停止。
“國王,正規軍……正規軍他們打進城了!”軍官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讓現場衆人吃了一驚。
“這怎麼可能?!”國王唰的一下站起身,還不小心蹭倒了擺在桌邊的酒杯,身上的長袍頓時就被打溼了一大片,現在他沒心情在意這個,轟隆隆的槍炮聲已經傳進了衆人的耳裡。
軍官自然不可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除非他嫌自己命長,可令國王感到疑惑的是,這附近稍微有點規模的正規軍部隊要麼已經被剿滅,要不然就成了俘虜,只剩下第一空降師那點人馬,根本成不了氣候,不可能有膽量跑來主動進攻他們。
“敵人來了多少?”克孜爾作爲勢力最大的叛軍頭目,自然有他過人之處,聽聞正規軍向這裡發起進攻後,其他人臉色都變了,只有他和少數幾人還保持着鎮定。
軍官搖着頭顯然也弄不清楚外面有多少正規軍,只不過他帶來的卻是個更加糟糕的消息,一臉哭喪的說:“我們的軍營遭到了轟炸,士兵死傷慘重,敵人現在正向城區發動進攻,正規軍有重型坦克,我們的人恐怕抵擋不了多久,國王,趁還來得及我們趕緊撤退,這裡已經守不住了。”
又是轟炸又是重型坦克頓時就把衆人給搞蒙了,才佔領這裡沒幾天,難道又要拱手讓給對方?
這羣人頓時分成兩派,一部分覺得軍官說的有理,暫時撤退以後還可以再打回來,而大多數則露出嗤之以鼻的神情,甚至還嘲笑起同伴的膽子太小,就正規軍那點戰鬥力,就算弄來幾輛坦克助陣也掀不起多大風浪,要知道,這裡作爲叛軍大本營,至少還有幾十輛各式坦克裝甲車,何況還有火箭筒這種專門用來對付坦克的大殺器。
兩幫人各說各有理,爭得面紅耳赤,只有克孜爾習慣性的眯起眼,似乎在琢磨軍官這話的可信度。
“報告……”
就在他一時有些難以決斷時,又一名渾身染血的士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還沒得到國王的允許,就見他一臉驚恐的喊道:“我們的防線被敵人攻破了,請求支援!”
“什麼!”
國王嘴裡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喊叫,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這個士兵身上。
“瓦哈卜呢?爲什麼他不親自來?”
“將軍已經陣亡了。”士兵哀嚎着說。
聽到瓦哈卜陣亡的消息,國王身體一晃差點坐倒下去,情況比他預想中還要糟糕許多,就連剛纔還嘲笑同伴的那些官員,聽到這消息也不由開始慌張起來。
爲了安全起見,克孜爾當機立斷決定暫時撤出這裡,當他主動提出來時,竟然沒人再站出來表示反對。
一羣人在士兵的護衛下浩浩蕩蕩往宮殿外走去,越往外走,槍炮的聲音愈發激烈清晰,就像正在附近戰鬥,心急如焚的衆人雖然嘴上沒說,卻跟國王一樣加快了步伐。
到他們出來時,幾輛汽車已經停在臺階下了,克孜爾走到車前不禁回頭望了眼身後的宮殿,眼中帶着難捨的神色,戰火已經快燒到這裡了,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他嘆了口氣坐進了車裡,車隊在一個營的士兵保護下緩緩起步。
轟!
車隊前行了不到五十米,最前面那輛裝甲車就在一聲巨響過後,被掀了個底朝天,坐在裡面的士兵更是一個都沒能逃掉,即便沒被炸死,熊熊燃燒的大火也瞬間吞噬了他們。
跟在後方的車輛緊急停了下來,士兵散佈在周圍警惕的注視着四周,很快,黑暗中再次有幾個紅點飛馳而來,被當作目標那幾輛車上的人根本沒時間反應就喪身在連番的爆炸中。
爆炸發生的時候,密集的槍聲也跟着響起,士兵還沒發現敵人的蹤影就被射翻了一片,彈雨壓得他們擡不起頭,就算藏在汽車後面也並不安全,火箭彈接連呼嘯而來,克孜爾剛被身邊的軍官推下汽車,轉瞬座駕就在他眼前爆炸了,軍官和司機當場喪命,只剩他一臉呆滯的坐在地上。
宮殿外的戰鬥發生的十分突然,結束也非常迅速,一個營的兵力在對方強大的火力覆蓋下死傷殆盡,只剩還在燃燒的汽車殘骸和滿地屍體,克孜爾十分幸運沒有被亂槍打死,在忽暗忽明的火光映照下,他看見一羣亞洲人面孔的戰士徐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剛纔就是這十幾個人,消滅了他一個營的士兵?
克孜爾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林風走到一臉呆滯的這傢伙跟前,居高臨下的問:“你就是克孜爾,叛軍的首領是麼?”
明知死到臨頭了,克孜爾反而強硬起來,昂着頭高傲的說:“亞洲人,你應該叫我國王!”
林風一腳踢在他臉上,轉頭對左飛說:“把他捆了,待會兒交給王妃處理。”
可憐的克孜爾還沒把國王的位置坐熱就成爲了他們的階下囚,叛軍主力已經在先前的轟炸下死傷殆盡,抵抗並未持續多久,天還沒亮之前,存活下來的叛軍殘餘就主動撤離了這座城市,布利斯又重新回到了正規軍的手裡。
天亮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市內還在東躲西藏的民衆得知正規軍又重新打回了布利斯,大多數人還不敢相信,當那身無比熟悉的軍服出現在大街小巷時,他們才流着熱淚紛紛從廢墟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