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風阿里婭等人趕到時,通往王宮這條大街已經人滿爲患,大量的信徒聚集在王宮對面的勝利廣場,高喊着口子,想把他們的意志強加在王妃與林風身上。
警員似乎也不敢得罪這些越聚越多的帕圖教徒們,只遠遠的站着向上級彙報,沒做出任何干預舉措,這也讓這幫信徒更加有恃無恐,一個個打了雞血似得,在有心人的組織下,甚至試圖向王宮發動衝擊。
上百名皇家衛隊士兵,迅速跑下臺階阻擋在信徒的前面,王宮是王權的象徵,也是拉昂達最神聖之地,哪能容許他們進去胡作非爲。衛隊士兵雖然都佩戴着槍支,可面對這樣一羣平民,槍反而成了累贅,就連衛隊長也不敢輕易下達開槍的命令,槍殺平民的罪名誰也擔當不起,況且就算把外面這幫人全部打死又能怎樣,全國帕圖教信徒
數量近千萬,佔全國總人口的四五分之一,能全部殺光嗎?
擅自開槍只會令王妃和林風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所以衛隊士兵都保持着極大的剋制,只排成人牆將遊行示威的人員阻擋在外。
信徒一遍遍高呼着口號,神情也愈發激動起來,在受到衛隊士兵的阻攔後,人羣后方開始有人撿拾起石塊等雜物向擋在前面的士兵拋擲。
頓時就有好幾名士兵被雨點一樣落下的石塊打的頭破血流,他們的極力剋制無形中再次助漲了這幫狂熱份子的氣焰,已經有人帶頭向人牆發起衝擊,甚至搶奪起士兵手裡的槍支。
眼看現場情況快一發不可收拾,維持秩序的警員卻像事不關己一樣,退到更遠的地方在那裡看好戲。
驀地,他們身後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一名警員下意識回頭瞧了一眼,嚇得打了個激靈,忙用力推了推旁邊那幾個嬉皮笑臉的同伴。
女王的車隊浩浩蕩蕩從這幫警員眼前駛過,一刻不停來到通往王宮的臺階前才停下,好幾個正在跟衛兵抓扯的信徒差點被撞翻,等他們反應過來,指着這隻車隊大吼大叫起來。
王妃和林風的出現就像火上澆油,頓時本就十分緊張的氣氛攀升至頂點,對面的信徒只是楞了片刻,就在幾名德高望重的宗教人員帶領下,轉過矛頭向車隊撲了上來。衛隊士兵決不允許女王受到一點驚嚇,當即抽調出部分人手,搶先將車隊團團保護起來,信徒還在拼命衝擊着人牆,嘴裡各種謾罵詛咒,在士兵的拼命阻攔下,沒法靠近車隊一步的信徒就用隨地撿來的石
塊向車隊扔去。坐在中間那輛轎車上的林風和阿里婭,默不作聲看着窗外的一切,石塊打在玻璃窗還有車頂上乒乓作響,連子彈都無法射穿的車窗玻璃多了幾道白印,阿里婭臉色有些發白的看着外面這羣變得瘋狂的人民
,這些就是她一直守護的人們。現在民衆的生活水平比起阿德西二世在位時提高了不知多少倍,許多人已經過上了富裕的日子,應該也知足了,可偏偏總有那麼些人非但不感激女王爲他們所做的一切,還得寸進尺想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
女王的頭上。
望着窗外那一張張扭曲的臉,阿里婭難免有些心冷,這難道就是她一直用心在守護的人民?一隻大手緊緊抓着她有些發涼的柔荑,這時候了林風居然笑得出來,只見他手指了指窗外這些面目憎惡的臉孔說:“這外面大概有一兩千反對我們在一起的人士,算上沒趕過來的一些,應該也不超過兩千人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阿里婭沒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疑惑的搖搖頭。林風解釋道:“你想啊,在一個人口近百萬的城市中,讓每個人都喜歡你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一百萬人裡才兩千人反對,算得了什麼?估計有不少帕圖教的信徒沒參加這次遊行,在信仰和你之間,他們卻選
擇你,難道這還不值得高興?”
這話雖然沒什麼根據,不過聽他這麼一說,阿里婭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外面的衝突還在加劇,林風卻拉着阿里婭的小手絲毫沒有要露面和外面這幫信教徒談一談的意思,因爲在林風眼裡,跟他們沒什麼可以談的了,試圖把虛無縹緲的神靈意志凌駕在王權之上,這些人要麼腦
子有問題,要麼就是在犯罪。
大量運兵車轟鳴着而來,警員不管事,林風一個電話直接把警備部隊給拉來了,幾十輛運兵卡車趕到了現場,士兵手拿木棍盾牌動作利索的跳下車,就在遊行隊伍外迅速整隊。警備部隊配備了大量防暴裝備,得到林風的授意,十幾發催淚彈從半空掉落進人羣密集處,充斥着刺鼻氣味的煙霧在人羣中迅速蔓延,咳嗽聲不斷,此時,士兵已經帶上了防毒面具,踏着整齊劃一的步子
逼近過去。
在這幫年輕士兵眼裡,林風不但是他們的統帥,那也是他們的偶像,看着自己偶像正遭受一幫神棍的圍堵侮辱,從軍官到下面的士兵,比自己遭受羞辱還要氣憤,自然不會跟這幫忘恩負義的人客氣。
信徒如果還以爲警備部隊也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類型,那就大錯特錯了,幾名帕圖教的中堅分子張牙舞爪撲向前排的士兵,結果卻是一陣亂棍落下,當即把幾人打翻在地,倒在地上慘叫不止。
當兵的竟然敢動手毆打帕圖神在人間的使者?!
幾個中堅分子的倒下,卻激起更多信徒的憤怒,加上還在往四周蔓延的刺激性氣體,逼迫着他們只能朝外面衝。士兵組成的人牆面對他們的衝擊沒有任何心慈手軟,棍棒如雨點一樣落下,信徒上去就被打翻在地,立刻有士兵把他們拖走扔進車廂裡,棍棒的擊打聲不絕於耳,手無寸鐵的信徒哪裡是這羣如狼狗一樣兇殘的士兵對手,只怕他們的帕圖神也睡着了,竟然沒看見他的信徒正被人打的滿頭滿臉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