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可一聲驚呼,還以爲她發現什麼可怕的東西,結果衆人一起回頭看去,卻見她從箱子裡捧着顆雞蛋大小的東西出來。
“只是一塊琥珀,可能是跟這批化石一起發現的吧,所在才裝在這個箱子裡,這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肖心瓊很不喜歡被人一驚一乍的打擾,拿過這塊黃色半透明的玩意兒,瞥了兩眼又隨手拋了回去。
“瓊瓊,你別整天板着張臉好嘛。你們看,這塊琥珀裡還困着只小昆蟲,我以前只在書上見到過,裡面這小東西應該也是跟恐龍生活在同一個世紀,它可能剛吃飽肚子停在一顆松樹下休息,結果就被一滴頭上落下的樹脂給包裹了,所以到了現在還保持着活靈活現的樣子,實在太神奇了!”
周可可纔不怕她橫眉冷眼,拿着這顆小小的琥珀展開了豐富的聯想。
挖掘化石的人既然把它跟幾枚恐龍蛋放在一起,本身就說明它應該有一定價值,林風正糾結買家花高價購買這些化石的用途,見到這顆琥珀,他忽然有種直覺,或許跟這琥珀有關。
伸手從周可可那裡拿過,林風放在眼前仔細盯了幾眼,琥珀中裹着許多細碎的沙石,所以外表看上去並不美觀,在琥珀的中間位置確實有個小昆蟲,從外形看它像極了現在的蚊子,只是體積稍微大上幾分,而且還可以肯定這一定是隻雌蚊子。
因爲在它尾端被撐的脹鼓鼓的消化管內,能隱約看見暗紅的色澤,很可能就像周可可推斷的那樣,這隻蚊子在吸飽了血後,飛到一顆松樹下休憩,結果一不留神就被滴落的樹脂給活活包裹了進去,它在泥土下長埋了幾千萬年後,如今又被人類連同那些恐龍蛋化石一起給挖出來了。
看着這顆琥珀,林風不由想到了很多年前看過的一部電影。
電影中侏羅紀公園的創始人正是因爲發現了一枚這樣的琥珀,然後抽取出那隻蚊子消化管裡的血液,再利用基因技術將早已滅絕的恐龍重新克隆了出來。
當時看完這部電影林風還在思索那時候真的有蚊子嗎,後來他還專門上網查過資料,中生代既是恐龍的時代,也是昆蟲的時代,蚊子和虻等吸血昆蟲就產生於那個時候,並在白堊紀末盛行,所以電影中的假設是完全有可能的。
難道說買家真正想要的是這枚琥珀,箱子裡那幾顆恐龍蛋化石只是陪襯而已?
想想似乎又不大可能,就算這蚊子吸食的真是恐龍血液,買家難道還能把科幻變成現實,把恐龍重新克隆出來?
就連他這個非專業人士都覺得,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爲零,這些畢竟只是理論上能夠實現的東西,以如今的科技水平還很難辦到,不然科學家完全可以利用恐龍化石中提取的dna片段,把那些生活在白堊紀的龐然大物給復活咯。
“你們在說什麼?”
這事透着蹊蹺,林風正暗自琢磨時,錢多多已經給買家打完電話,推開門又進來了。
“多多,這塊琥珀是不是也屬於你們交易的物品?”林風拿着琥珀在他眼前晃晃,好奇的打聽起來。
錢多多頓時點點頭:“是啊,當時我把趙河發給我的照片交給買家,對方明確表示,這四大一小必須全部拿到他纔會付錢,難道有什麼問題?”
“這倒沒有,我只是覺得,買家肯花一億美元其實真正想要的只是這顆石頭。”
林風把琥珀在手掌心拋上拋下,對方買來想要幹啥他才懶得操心,就算真讓買家弄出恐龍又能怎麼樣,一千頭霸王龍只需要一枚導彈就能抹平,對方若想要利用恐龍來做什麼壞事,只是癡人說夢。
相比起買家拿到這顆琥珀的用途,林風更關心自己能分到的那五千萬美金,有了這些錢別說買那棟二手房,就算買塊地皮自己建都完全足夠了。
錢多多伸手把他拋來拋去的琥珀一把奪了過來,嘴裡面埋怨道:“我的大哥,你怎麼不抱顆恐龍蛋來當足球踢,我也覺得吧,買家想要的是這顆琥珀,這玩意兒金貴,萬一摔碎了咱們不是白忙一場了麼?”
“買家我都已經聯繫好了,他們的人就在公海附近,再有兩個小時就能碰面,到時錢貨兩清,咱們一人一半。”錢多多忽然想起什麼,拍了下額頭:“對了,我還欠你一千萬,到時一塊兒給你。”
“那一千萬就算了,大家都是自己兄弟。”
林風難得大氣一回,有了這五千萬美金的分贓,那點小錢也不打算要了,怎麼說人家錢多多也挺照顧他們,價值七億華夏幣的買賣開口就分他們一半,而他還斤斤計較那一千萬的小錢就顯得有些太小肚雞腸了。
大家都沉浸在即將到手的五千萬美元幻想中,除了肖心瓊有些欲言又止,其他人都沒任何意見。
錢多多也是大手筆的人,既然林風不要那他也不會強求。
大家坐着喝了幾杯果汁,隨便閒聊幾句,錢多多低頭看了眼時間,站起身來說:“時間差不多了,買家應該也快到了,走吧我們出去,做成這筆買賣回到華夏,我請大家去我家的餐廳吃海鮮大餐去。”
衆人也挺好奇,到底是哪個人傻錢多的傢伙想買這堆石頭蛋,紛紛跟在錢多多的身後來到了甲板上,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海平面,偶爾會有海魚高高躍起,又嘩啦一聲栽回蔚藍的海水裡。
等了大約五分鐘,錢多多指着海平線上那顆米粒大小的黑點對林風說道:“他們來了,上久集團的人還是挺講效率的嘛,說只要兩個鐘頭就果真沒讓我們多等一分鐘。”
“你說什麼,上久集團?”
林風一愣,望着錢多多不解的問道:“你說買家是上久集團?東洋四大財團之一的上久?”
“是他們啊,難道我之前沒告訴你?除了傻帽東洋人,誰捨得花冤枉錢來買這堆破石頭?”錢多多還沒看明白林風的臉色爲什麼頓時變得嚴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