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散開,林風即便有三頭六臂,這次也很難活着出去。
“這傻子,真以爲在華夏也跟拉昂達一樣,可以任他爲所欲爲,哼,自以爲聰明,其實就是一個白癡。”
趙楠穿着拖鞋坐在家中遙控指揮全局,現在一切都落在她的掌控中,只要想到林風被緝拿歸案時那幅可憐的樣子,嘴角就不禁出現一抹冷笑。現在天還沒亮,她準備先補個回籠覺,等明天早上恢復了精神,再繼續這場貓抓老鼠的遊戲好了,趿拉着拖鞋走進洗手間,對着鏡子小心翼翼取出兩片薄如蟬翼的隱形鏡片,這次多虧了它,纔沒被林風身
邊那個東洋女子所催眠。
還有那條短信,如果不是對方及時提醒,死的那個肯定就是她了。
可惜林風永遠都不會知道,有人比自己更想看他死。趙楠對着鏡子裡的自己一笑,這時,放在洗手檯上的手機發出叮咚一聲短信提醒音,這次她沒有任何猶豫,連手上的水珠都沒擦乾就忙不迭拿過手機一瞧,只見短信上寫着:你做的不錯,門外放着給你的
獎勵。
等她打開房門,屋外連個人影都沒見着,倒是地上放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忙蹲下身拿起盒子,在左右走廊兩邊瞅了幾眼,確認那人已經離開,她才把門鎖好。
坐到沙發上,將這個沒多少重量的盒子放在大腿上迫不及待的打開,內部墊着一層厚厚的海綿,裡面只放着一支玻璃試管,大約兒童尾指那麼一點,其它就再沒什麼了。
瞅着只有試管三分之二的液體,趙楠臉上卻流露出狂喜的神色,液體在燈光下泛着點點銀輝,她如獲至寶似得捧在手裡親了又親。這是堪比超能幹細胞一樣神奇的藥水,不過它的功用卻是針對女人的肌膚,那人曾經告訴過她,只要把他交代的事情辦好,就能得到這個獎勵,對一個時常感嘆青春不再的女人而言,它比超能幹細胞要珍
貴多了。
第二天大早,助手已經在門外等候了,當趙楠走出來時,助手彷彿快不認識她了,拼命的眨動着眼睛,似乎想看的更清楚一點。
趙楠將對方的反應盡收眼底,臉頰上掛着自信的微笑,淡淡的問:“小昭,你一直盯着我做什麼,不認識我?”
“不不是,主任,我感覺您好像年輕了……”助手眼裡帶絲絲羨慕的說道。
趙楠腳步一頓,扭頭望着她:“怎麼,難道我以前看起來很老?”
助手可能被她嚇住了,急忙搖頭解釋,直到趙楠展顏一笑,她才明白原來是一場虛驚,看的出來趙主任今天心情似乎不錯。
……林風將偷來的桑塔納停在了棚戶區,那裡平常沒什麼人管,隨處可見亂停亂放的車輛,一時半會兒想來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徒步走到公司馬路對面的早餐鋪,現在還沒開始上生意,只有兩個老年人在吃着
早飯。
隨便找了張桌子桌下,老闆熱情的招呼道:“吃點什麼?”
林風也算這裡的熟人了,只是經過了僞裝後,對方明顯沒把他給認出來。
“小籠包,一碗稀飯。”林風隨口說道,視線卻注意着對面,現在時間還早,以趙小白兩口子的習慣,一般不到九點是絕不會提前開門。
老闆先把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和一碟鹹菜放到了桌上,瞅着林風大概覺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只能笑了笑說:“稀飯馬上來。”
“謝謝。”
林風從竹筒裡取出雙筷子,夾着小籠包吃了起來,很快老闆把稀飯也送來了,送到嘴邊喝上兩口,體內的寒意也被驅走了幾分。正當他夾起第二個包子時,馬路上駛來了三輛警車,吱嘎一聲停在狼牙公司的門口,車門剛打開,蔣大國就第一個走了出來,他把刑大的人全帶來了,人人腰間別着槍套,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事,林風還從
他們之中發現了許小冉的身影,她跟其他人一樣繃着張臉蛋,邁步走上臺階,哐哐哐的敲起了房門。
林風一邊瞧着一邊將包子送進嘴裡,不怎麼忙碌的早餐鋪老闆也在圍腰上擦了擦手,走到林風身旁站定,眺望着馬路對面疑惑的道:“咦,大清早的這麼多警察跑來幹嘛來了?”
“誰知道,裡面的人大概犯了什麼事吧。”林風隨口回答了一句,繼續吃着包子稀飯,眼神卻一直注視着那個方向,隱隱透出一絲擔憂。他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必須要儘快離開國內,先到其它地方去避避風頭,事態的嚴重性只怕超出了他之前的預計,殺害國際友人這條罪名,足以令他粉身碎骨,只有等事情水落石出那一天,纔是他
再次回來的時候,現在只希望別牽連到其他無辜的人身上。
“喲,小白他們倆這是怎麼了,警察爲什麼要抓他們?”老闆低聲驚呼道。只見趙小白和張佳兩人,在許小冉的陪同下走出了公司大門,這兩口子也是一臉的霧水,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惹來警方如此大陣仗,或許只是帶他們回去接受調查,蔣大國沒給他們把手銬帶上,等兩人
上了警車,一名警員拿着封條貼在公司捲簾門上。
警車全調頭走了,只留下幾個看熱鬧的市民。
“結賬。”林風吃完最後一個包子,從兜裡掏出一張十塊和四個硬幣放在桌上,起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警方的反應速度比他預計的還快,原本以爲還要過兩天才會找到這裡,沒想一大早就把趙小白他們給帶走了,看來必須要儘快離開纔是。
林風沒有急着出城,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讓司機往城鄉集合部的方向開去。
回到熟悉的街道,那塊十元休閒按摩的招牌還在街邊立着,梅姐只晚上做生意,這麼早還沒起牀,林風來到緊閉的捲簾門前,哐哐哐的敲了起來。樓上的人睡得正香,昨晚估計累了一晚,不用力敲門她們根本聽不見,等了大約兩三分鐘,裡面傳出一個沒好氣的女人聲音:“誰啊,大早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事下午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