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林風刷新了上輪火舌的記錄,只用了一拳,從開始到結束只要了三十四秒,意思就是說,現場觀衆還沒亢奮起來這兩人就已經分出了勝負,雙方實力的差距讓這輪比賽變的索然無味,到處都是各種
謾罵聲,想必是輸了錢那些觀衆發出的抱怨。
正在臺下盯着女主持不放的火舌,似乎受到了挑釁,在他認知裡,任何人都不能搶走屬於他風頭,瞪着雙牛眼注視着林風走下擂臺,火舌的眼中驀然多了一樣東西,那是熊熊燃燒的戰火。
十六選手比賽過一遍被淘汰下了八人,第二輪,火舌直接要求第一個上場,監獄長也不想他跟林風過早對手,這樣比賽沒了懸念,他賺的也就少了,所以安排下面的人,把拳手上臺順序全部打亂重新排。
火舌第一個上場,而他的對手還沒動手就開始腿肚子打顫,沒有親身體會過絕不會明白這種感覺,就像獨自面對一頭狂躁中的公熊,認真起來的火舌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也是想當可怕的。
叮叮叮……
比賽開始,火舌邁着大步衝上前,對面的拳手靈活閃開了他一擊熊抱,閃躲的同時揮拳打在火舌的臉頰上。
臺下的觀衆不由暗自嘆息,火舌爲了取勝操之過急了,這下明顯吃虧了吧?這念頭還沒落下,臺上的情況又陡然一變,一拳砸在火舌臉上就跟砸在鋼板上沒什麼兩樣,這龐然大物連頭都沒有晃一下,轉身一把就抱住了一臉錯愕的對手,將這人雙手死死鎖住,再頭下腳上的抱起到
半空中,此刻觀衆的心臟也跟着揪了起來。
哐!
火舌抱着對手一同撲倒在地面,可憐的對手頭部先着地,加上兩人近五百公斤的體重,他的腦袋都差點被砸進肚子裡。
比賽結束,二十九秒!
火舌面對林風的挑釁行爲,再次用實力刷新了比賽記錄。
輪到林風上場,對手還是個黑人,這一次賠率比雖然依舊是一比一點五,但買林風贏的觀衆明顯多了不少,監獄長不以爲意,他很希望大家都對林風多一點信心,這樣纔好放長線釣大魚。
比賽一開始,黑人拳手吸取了上一個拳手的經驗,顯得很是謹慎,沒有急躁的發起進攻,就這麼圍着林風不斷的打轉。
可是林風彷彿進入一種入定的狀態,面對他的環視,竟然在那裡連身體都懶得轉動一下,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他要麼太過自信,要麼就是在裝x。
黑人拳手更相信對方是第二種情況,即便是火舌面對他,也不可能如此託大,當再次繞到林風的身後,這傢伙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只見他一個靈活側踢朝林風的腰部掃去,動作十分的迅捷。
就在腳背即將觸碰到林風的身體時,林風轉過了身,左手一擡就擋住這掃來的一腳,在對方錯愕的注視下,右手一拳正中這人的胸口。
拳手撞在邊繩上又彈回來摔倒在地,林風看了沒多看他一眼,轉身向臺下走去。這傢伙的囂張程度簡直比火舌還要勝過一籌,全是一拳決定勝負,似乎就不會別的招數,現場沉默了數秒,等剛剛走下擂臺的裁判又調頭惶急的跑上臺,確認拳手已經暈了過去,站起身宣佈,這一場林風
獲勝。他取勝的時間雖然比火舌剛纔的記錄多用了兩秒,但別忘了,開始到結束之前他就站在那裡一直沒動過,真正決定勝負只用了一秒,火舌陰森的注視着林風的方向,把拳頭捏的嘎吱作響,監獄長臉上的笑
容正在不斷擴大,一切都朝着他希望的方向發展。
最後四名選手脫穎而出,火舌的支持率依舊驚人,倒是林風這匹黑馬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不少嗜賭成性的貴賓眼神一亮,暗暗留意起他來。火舌還是第一個上場,對於莫里森警官剛纔在他耳邊的交代,令他感到很不爽,不過他雖然野蠻,倒也清楚得罪監獄長不會有好日子過,所以這一輪他收斂了許多,跟對手拳來腳往足足耗費了兩局時間,
最後纔在結束前以一個抱摔結束比賽。
林風經過前面兩輪的發威或者說是裝x,也有了自己的支持者,貴賓席那些貴婦和紳士們顯然大多還是喜歡親近他這種長相斯斯文文的人,而不是火舌那樣野獸外表和橫蠻的風格。
他剛上臺,幾個貴婦小姐們就揮舞起手帕,叫嚷着爲他加油助威,林風也很禮貌的對着這些花癡一樣的女人揮了揮手,惹來幾聲尖叫。統計結果出來,這次貴賓席上超過八成的人買了林風贏,這很符合監獄長的心意,儘管他一直認爲火舌輕易就會打敗林風,但他卻始終在製造一種假象,讓這些人覺得林風有機會可以打敗火舌,加上雙方
懸殊的賠率比,相信會讓很多有錢人動心。林風這次的對手雖然沒見過面,說來也算是熟人,馬修之前一直在擔心打殘了布賴特這毒販,他哥哥從小黑屋出來後一定會找他們報仇,馬修的擔心終於成爲現實,站在林風面前的對手正是因殺人分屍被
送進這裡的布里恩,一個連囚犯都不願意跟他靠的太近徹徹底底的瘋子。
布里恩臉上的表情很豐富,他現在的表情讓林風不由聯想到非洲大草原上成羣結隊的鬣狗,它們兩者看着獵物的眼神都是一樣熾熱。
“小子,知道我爲什麼要來參加比賽嗎?”布里恩舔着猩紅的嘴脣,一步步走向林風,嘴角勾勒出一定弧度露出一個怪異的獰笑:“我來就是爲了宰了你,可惜馬修那小子已經死了,我不能親手宰了他,只好宰了你給我弟弟出氣,倒時你就可以和馬
修那表子養的在地獄裡團聚了……”
林風依舊一言不發,就像在看一個白癡自說自話,只是眼神中彷彿多了一點什麼。布里恩不僅是個吃人肉的瘋子,還是個話癆,嘴裡一直噼裡啪啦沒有停下來過,但在林風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右手正從背後伸入褲子裡,掏出把閃着寒光的刀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