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狙擊手?他這是想要幹嘛,在護國軍中別說十個狙擊手,就算一百個都能湊得出來,但能稱得上是精銳的就寥寥無幾了。
林風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一個拖字,如果這頭戰事順利,或許可以抽調一部分人手前去支援他們,在目前分身乏術的情況下,他就只能用自己的風格去幹,能拖就拖,拖不了再說。
諸葛白辦事利索,花了半個鐘頭從護國軍中抽調出表現最出色的十名狙擊手,每人身邊還跟着一名拿測距儀的觀察手,加上孤狼突擊小隊成員還有美佳姐妹殺人王魏陽,總數不到三十人。
就靠他們這點人,要去阻擋鐵石軍團的腳步,而對方卻擁有上千名身經百戰的特種兵戰士,雙方之間的實力懸殊就像螢火與皓月般的差距那樣明顯。
“活着回來。”
離開前,送別的人說最多的就是這句,連自己人都不看好他們,還未出髮結局似乎就已經顯而易見。
幾輛汽車滿載物資和人員,爭分奪秒往油田方向飛馳而去,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萬分艱難的血戰。時間到了下午,鐵石軍團浩浩蕩蕩的車隊在荒野中勻速前行,儘管已經收到了來自拉昂達官方發出的警告,不過在場的人中,沒誰會把他們的警告當成回事,這個彈丸小國的領土,現在就是他們的狩獵場
。行動指揮官布賴恩.辛普森曾經擔任美帝海軍陸戰隊中校,他甚至在途中就做好全局計劃,一天內佔領法瓦爾油田,三天攻破拉昂達首都布利斯,然後要在王宮裡與美麗迷人的王妃見面,並監督她簽下油田
轉讓的協議書。
她如果不肯答應,辛普森並不介意幫助這個國家的人民,重新選舉出一位同意跟他們合作的新國王。
“中校,距離法瓦爾油田還有最後幾公里,我們今晚就在那裡過夜嗎?”對講機傳來一名傭兵的聲音。
“應該是的。”辛普森叼着雪茄望向窗外,一臉的輕鬆寫意,似乎把這次行動當成一次郊遊,大多數士兵此時都跟他抱着同樣的想法。
坐在辛普森背後的黑人,正專注的擺弄着遙控杆,顯示屏清晰將無人機偵查到的畫面傳輸回來,透過這個屏幕,就能事先偵察到敵人的一舉一動。
無人機已經飛抵油田上空,畫面中一切都顯得十分正常,並沒發現拉昂達士兵大規模調動的跡象,難道他們得知鐵石軍團到來,已經嚇的主動放棄了油田的控制權?
“一切正常。”黑人嚼着口香糖,吹了聲口哨提醒坐在前面的中校。
“去它前面的小鎮看看,或許拉昂達的小朋友在那裡等着我們也說不定。”中校挑了挑兩條粗重的眉毛,一臉盡在掌握的神情。
黑人操作員只好又控制着他的玩具在天空打了個旋,調頭往那座小鎮上飛了過去,上千米的距離也就是十幾秒的功夫,鏡頭前出現小鎮全景圖像,調整了焦距之後,小鎮的街區出現在眼前。
街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全嚇跑了麼?
正在黑人準備在附近幾個街區仔細觀察時,畫面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見鬼,怎麼回事!?”黑人滿臉的錯愕,拼命擺弄着操縱桿,無人機卻像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報警燈不斷閃爍着。
可無人機是在幾百米的高空,而且速度快的驚人,怎麼可能被捕獲!
黑人急的熱汗都流出來了,無人機已經不受他的控制,唯一能做就是調整鏡頭方向,結果一番擺弄之下,畫面裡出現一張巨大的肉翼,面積足有門板那麼大,整個遮住了屏幕的視線。
“法克,這是什麼鬼東西!”黑人怪叫了一聲,一陣手忙腳亂,就連靠在座位上好整以暇的辛普森也納悶的扭過頭問道:“你在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有隻大鳥襲擊了我的飛機,天啊!”無人機徹底沒了信號,顯示屏一片黑暗,黑人只能痛苦的撓着頭,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點什麼。
“什麼?大鳥襲擊了無人機,這怎麼可能?”
事實擺在眼前,可辛普森卻還一臉難以置信,難道要他回頭告訴軍團長,一隻大鳥摧毀了這架價值一千多萬美元的無人機,恐怕他會被罵成白癡,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發生!
“停車!”
辛普森拿起對講機大叫,長長的車隊頓時停止了下來,全副武裝的傭兵先後從車上跳下,帶着幾分疑惑的走過來問道:“怎麼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座小鎮肯定有問題,通知大家小心一點。”小鎮朦朧的輪廓已經出現在視野中,辛普森拿起望遠鏡,開始仔細觀察起那周圍的情況,戰士的直覺告訴他,那地方絕對不像看上去一樣的平靜,只是沒了天空上的眼睛,想要在這片密集的建築羣裡找出
敵人的蹤影又談何容易。
不過辛普森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是他幾次險死還生活下來才總結出的經驗,告訴周圍的部下小心,一邊繼續凝神注視着小鎮方向。有人並沒把他的警告當成回事,散漫慣了的僱傭兵早已忘了軍隊令行禁止那一套,一名包着頭巾的黑人傭兵往地上吐了口濃痰,咧着大嘴叫道:“嗨頭兒,一羣小朋友難道就讓你害怕了嗎,不用擔心那麼多
了,我們趕緊出發吧,誰要敢跑出來裝神弄鬼,我會用手裡的槍送他去見上帝……”
‘帝’字剛從嘴裡說出,辛普森放下望遠鏡,皺眉回頭正要呵斥這人,可是在他話出口的同時,只見這名放蕩不羈的傭兵那顆黑糊糊的腦袋,就在他眼前陡然炸成一團猩紅色的血霧。
嘡!
直到這時,槍聲才遠遠傳來。
無頭屍體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身經百戰的傭兵們立刻反應過來,有人厲聲吼道:“是狙擊手,大家注意!”衆人動作無比迅速,各自尋找着掩體,辛普森也用一兩秒的時間跳到汽車背後,蹲下身只露出一雙眼睛疑神疑鬼的瞧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