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樓道,就停在下面傳來哐哐哐的砸門聲,度熱的士兵顯然已經搜到這棟筒子樓裡來了,樓下出口肯定也有士兵把守,兩人身份一旦暴露就麻煩了。
“我們怎麼辦?”聽着一串沉重的腳步聲,許小冉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候衝出去顯然是在找死,沒看見敵人連裝甲車都出動了嗎?
林風一言不發帶着她下到五樓,樓道里的居民早都門窗緊閉,躲在自家瑟瑟發抖,兩人快步沿着走廊一戶戶的走過,當來到最角落裡那家屋子門前時,林風才停下腳步,露出側耳傾聽的神色。
“這屋子沒人,我們進去!”
林風試着推了推,門卻紋絲不動,腳步聲離這裡越來越近了,甚至還能聽見樓下士兵正在盤問住戶的聲音。
一腳把門踹開倒是容易,可那樣幹還不把敵人全招來,許小冉靈機一動,從頭髮上取出枚一字夾,對林風說道:“讓我試試。”
林風瞥了她眼,還是痛快的讓開了位置,拿出手槍,緊盯着通道那頭替她把風。
許小冉手腳利索的把髮夾塞進到鎖孔裡,試着擰動幾下,就聽咔的一聲,緊閉的房門微微敞開一道縫隙,面對林風讚賞的目光,許小冉臉色微紅的解釋道:“我家四合院就是用的這種鎖,以前老忘記帶鑰匙,用這個準能打開……”
推開門,屋裡的空氣有些混濁,桌子沙發上積着一層薄薄的灰塵,牆角還結起了蛛網,顯然這屋子的主人已經有段時間沒回來過了。
林風把門鎖上,又把窗簾也通通拉嚴實,僞造成屋裡沒人的假象,他這把槍塞到許小冉手裡,交代道:“你在這裡守着。”
“那你呢?”許小冉看着他獨自往裡走去,疑惑的問道。
“上個廁所。”林風頭也不回走進廁所裡,還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許小冉癟癟嘴,嘀咕道:“懶人屎尿多……”
剛一把廁所門關緊,林風急忙拿出衛星電話,手指飛快按下一串號碼,那頭很快就有人接起了電話,林風報出自己的編號,請接線員把電話轉接到參謀長辦公室。
大約十幾秒後,電話那頭傳來參謀長中氣十足的聲音:“林風,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闖什麼貨了?”
“還是參謀長您最瞭解我,我做什麼都瞞不過您。”林風覥着臉說道。
“少給我說這些沒用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馬上要去參加一個會議,沒事就掛了。”
“別……我還真有點小事想求您幫忙,我現在所在位置是越國成華市……有幾個緝毒警還落在毒販手裡,隨時都有撕票的可能,所以想讓參謀長您幫幫忙,讓我那幾個老兄弟來支援一下。”林風長話短說一口氣講完,帶着幾分期盼的等待着回答。
“派兵給你?”
“對對。”
“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吧!部隊是你家開的還是我家的啊?你以爲不經過軍委允許,部隊是能隨便出動的嗎?”參謀長在那頭一通數落,如果林風在他面前,早挨皮帶了。
“就不能想想法子,這可是十多條人命啊!”林風故意往大了說,期盼參謀長能網開一面,給他派幾個老兄弟支援。
“這事沒得商量,要救你自己去救,增援沒有!”參謀長斬釘截鐵掛了電話。
林風還抱着電話不死心的餵了幾聲,裡頭卻傳出一陣忙音。
咚咚咚!
外面響起一陣劇烈的砸門聲,看來那些負責搜查殺手的士兵不進來是不會罷休,聽着一陣咚咚咚的巨響,許小冉有些緊張的看向走來的林風,等他拿主意。
“讓他們進來。”
既然躲不過去,就只能來硬的了,許小冉順從的打開房門,兩個士兵一腳就把虛掩的門給踢開了,當他們走進到房裡,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林風從門後躥出來,從背後抓着一人的腦袋猛地一扭,咔嚓!
……
參謀長掛了電話,往文件袋裡收拾起待會兒參會要用的文件,忽然他拿着手裡的文件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這混小子,就不能消停幾天……”
參謀長重重嘆了口氣,一把拿起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朗聲道:“通知一隊的全體人員,立刻到我辦公室來集合!”
不到三分鐘,五名身着綠色背心迷彩褲的年輕戰士進到辦公室來,在參謀長面前一字排開,他們顯然剛從訓練場上被叫回來,一個個汗流浹背,溼漉漉的頭頂還在冒着熱氣。
除了新加入一隊的金剛外,其他四人跟參謀長關係不錯,排頭體形均稱的男子有着一張俊朗的臉龐,眼裡卻帶着幾分狡黠,當先問道:“參謀長,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有,你們隊長又在外面捅大婁子了,聽說還在被武裝分子追殺,讓我派你們幾個去給他幫手。”參謀長面無表情的說道。
一聽隊長總算想起了他們,幾人把胸膛挺得更高,目不斜視道:“報告參謀,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不過我拒絕了。”參謀長淡淡的說。
衆人一聽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頓時又焉了下去,還是剛纔說話那男子,一眼看穿參謀長言不由衷,他叫諸葛白,代號銀狐,空有一張小鮮肉的臉,卻是個滿腹心計的傢伙,孤狼突擊隊副隊長。
他上前一步說:“您有什麼話還是一次說完吧,時間不等人。”
“就你多事。”參謀長坐回椅子上,敲着桌子說:“我只給你們每人三天假,想幹嘛就幹嘛去,記得把屁股擦乾淨,不然被首長知道非得扒了你們幾個的皮不可。”
“明白!”諸葛白敬了個禮,轉身對身後這四個喜笑顏開的戰友說道:“原地解散,十五分鐘以後在樓下集合。”
一羣人魚貫着出去,諸葛白又回到辦公桌前,一臉笑容的搓着手說:“參謀長,您看,給飛行員打個招呼,送我們一程唄?”
“你怎麼跟你們隊長一個德行。”參謀長瞥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那個裝備……還得你下令才行。”諸葛白臉上笑的更加燦爛,那眼神就像正看着一隻會下蛋的老母雞似得。
“白日做夢!”參謀長一拍桌子揹着手自個兒走了,諸葛白目送他離開,纔回到桌前,果然,參謀長的身份識別卡已經端端正正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