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蒼蠅一樣煩着林風的秦菲菲一出來見到如此景象,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哇靠,這是在黑幫大遊行?”
遠處黑壓壓一片人頭,還源源不斷有人朝這方向趕來,只要沒瞎都看得出來,這些人全是衝着皇朝夜總會來的。
魏陽和趙小白聽到外頭的喧鬧,也跑出來看個究竟,當他們看到外面這人潮涌動的畫面時,先前那股嘚瑟勁瞬間不見了蹤影,魏陽指着馬路對面被人前呼後擁着的二哥時,牙齒打顫:“老……老大,蔣老二叫叫人來報仇了,我們咋辦?”
他可沒有忘記剛纔自己訛了蔣老二一百萬的事情,待會兒算起總賬來,只怕把他兩條腿打折都算是輕的了。
“報警。”秦嫣斬釘截鐵的說道,她還不相信,這些人真敢明目張膽的殺人放火。
對方的人數還在繼續增加,看着至少有上百號人的規模,人手一把刀棍,從遠處看去,亮閃閃的一片。
“等警察來,黃花菜都涼了。”林風比較清楚這些人的套路,回頭對兩個看傻眼的小子說:“你們去庫房找點稱手的傢伙來,速度快點。”
兩人答應一聲,急急忙忙跑了進去,秦嫣忙着撥打起報警電話,唯一不當回事的就只剩下秦菲菲了,叉着小蠻腰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林風,給本小姐揍的他們媽媽都認不出來!”
在她眼裡,林風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化身。
接警中心接到報警,有人在東江路上聚衆打鬥,很快附近派出所就出動兩輛警車趕往現場,但他們剛駛出不到百米,就遇到一起連續追尾事故,一輛渣土車剎車失靈,頂着前車連着撞了好幾輛,不算寬敞的道路頓時就被堵死。
司機們站在車外互相指責對方的過失,無論後方的警車怎麼鳴笛,他們就是不避不讓站在馬路中間沒完沒了的爭吵謾罵,那架勢就像隨時都會打起來一樣,他們不讓開其他人誰也走不了,警察無奈只好下車進行調解。
……
“二哥,人手差不多到齊了。”手下在旁邊提醒道。
二哥點頭,披着風衣踩在車頂上,往下一掃,眼前全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少說也有一百好幾十的規模。
這羣人幹別的或許不行,但打架鬥毆絕對都是老手。
再望了眼皇朝夜總會門前那寥寥幾個人影,蔣老二露出一抹獰笑,手指向璀璨的霓虹燈道:“兄弟們,給我拆了這裡!”
“是!”
無數刀棍齊刷刷舉到半空,也許是好久沒見到如此讓人熱血沸騰的場面,蔣老二大手一揮嚷道:“上!”
話音一落,這幫紋龍畫虎的社會人士抄着棍棒先把擋在大門口的崗亭一通亂砸,裡面的外保早都見勢不妙逃了,就聽一陣乒乒乓乓的亂響,崗亭四面玻璃全碎,有人還朝裡面放了把火。
崗亭裡放着張單人牀還有棉被,火勢瞬間蔓延開來,三米高的崗亭很快陷入一片熊熊烈火中,也將四周照的一片通明。
他們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似得,踢倒擋路的欄杆,潮水般涌了進來。
“老大!”
這時候,魏陽和趙小白也從庫房裡抱了一大堆能用的武器來,鋼管刀片什麼都有,好多都已經鏽蝕了,乒呤乓啷扔了一地。
對面的人羣已經揮舞着刀棍向夜總會的大門衝來,這些人一經煽動,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見什麼就砸什麼,在這些人的觀念裡,反正出事了有上頭的人扛,他們現在想幹嘛就能幹嘛。
警察遲遲沒有趕到,事態已經徹底失控,一旦被他們衝進夜總會裡爲非作歹,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到那時受罪的可能就不止林風三個了,那些什麼公主服務員,凡是長的有幾分姿色恐怕都要跟着遭殃,這些人心中的惡念一旦激發簡直就是活脫脫的魔鬼。
林風往這堆武器中掃了眼,最後腳尖一挑選了跟空心鋁合金球棒,這東西用着順手,趙小白和魏陽也各自拿了根一米多長的鐵棒,牙齒都在咯咯咯的直響。
“你們倆守在這裡,其他的全部進去!”
“你……小心點。”臉色煞白的秦嫣不禁在後面說道。
林風頭也不回,拖着球棒順着臺階朝下走去,衝在前面的傢伙已經踏上了臺階,剛一照面,居高臨下的林風輪圓胳膊橫着一掃,兩三把劈砍來的刀棍直接被球棍磕飛到一邊去,站在下頭的人也難以倖免,硬生生被打飛到臺階下頭。
一眼望去前面全都是人的影子,林風瞥了眼遠處站在車頂上的蔣老二,手中的動作卻一點不慢,金屬球滾被舞的嗚嗚作響。
狹路相逢勇者勝,好些人剛一衝到近前,還沒看清就被一棍子撩翻倒地。
林風現在靠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殺入對方的包圍圈中,不時有人慘叫着倒下,而很快又有別的人填補上來,他就像汪洋中的孤帆,誰也幫不了他,身影在波濤洶涌之下時隱時現,彷彿隨時都有覆沒的可能。
這不是林風一個人的戰鬥,整個夜總會所有人的安危現在卻全都寄託在他一個人的身上,站在臺階上的秦嫣把小拳頭都捏緊了,一張俏臉看不到絲毫血色。
白濤和張鏢也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秦嫣忽然記起,張鏢手下還有二十來號的保安,這些人數量雖比不過對方,但對陷入重圍的林風而言,絕對是份難得的阻力,她十分少見用強硬的態度向白濤手下的張鏢命令道:“叫上安保部的人,下去幫忙!”
張鏢故意裝出副吃驚的樣子,張大嘴說:“大小姐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對方這麼多人,你讓我們下去送死啊?就算我張鏢答應,你問問他們願不願意?”
一羣年輕力壯的安保人員在大小姐的眼神注視下,逃避似得低下頭,對方若是隻有三五個人,或許不用招呼他們早都上了,可現實並不是這樣,下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本來就是林風惹出來的亂子,我都勸過他了,他偏不聽自己要去找死,你總不能拉着我們跟他一起陪葬吧。”張鏢陰陽怪氣的說道,白濤始終沒有吭聲,算是一種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