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應該不是他!”蘇婉看着小悠,目光中帶着不確定。
“什麼叫做應該不是他?”程小悠不知道蘇婉這是什麼意思。
“他約我們出來,然後我們遇到的這種事!”陸星辰開口說道:“所以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樣,但是如果這些話給警察一說,那肯定是八成嫌疑在裡面!”
歐承逸看着陸星辰:“應該是十成嫌疑!”
“他不是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程小悠看着蘇婉說道:“如果媽媽你現在不說出來這件事,可能警察局就會錯過抓住壞人的機會!”
“那麼在你心裡他是壞人嗎?”蘇婉看着小悠:“上次事情是因爲故意傷人當場被抓住,和這次不一樣,要是你媽媽親口舉報了你爸爸進監獄,現在你也許不覺得有什麼,等到以後,你會怨我的!”
“如果真的是他,我不會怨!”程小悠看着母親說道。
“可是這都是猜測!”蘇婉看着小悠:“沒有證據,到時候什麼都是假的,證據纔可以說明一切!”
“證據可以說明一切,現在警察就在關注這份股份轉讓書的動向,到時候誰拿了轉讓書,這件事就可能是誰做的!”歐承逸開口說道,對於現在這件事其實已經是碰到了他的底線。
在上一次,兩人被挾持的時候,他就想過,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可是事情還是再度發生了。
而他,一樣幾乎是無能爲力。
“是,那我們可以拭目以待!”蘇婉聲音頓了頓接着說道:“如果是戴榮添做的,那他就是徹頭徹尾的‘混’蛋!”
這件事風平‘浪’靜了一個星期,程小悠已經在家裡開始着手畢設的草稿,霍姨也已經熟悉了米蘭的生活,霍炎則繼續開始了打工,此時她才接到警方的電話,說是拿着股份轉讓書的人已經抓到,讓她到警局配合調查。
同樣接到電話的還有歐承逸、蘇婉、以及陸星辰。
他們這次是趕往美國,因爲對方是在美國拿着這份股份轉讓書落網。
等到了被通知的警局,看到那個手上拷着手銬坐在審訊室桌前的人,程小悠一下子愣住。
那個現在顯着憔悴但是身上還帶着冰冷貴氣的人,竟然是宮澈。
同樣愣住的,還有蘇婉和歐承逸。
陸星辰則是目光銳利地看着審訊桌另一端的少年,帶着打量的意味。
“竟然是你!”程小悠的聲音都顫抖起來,沒有想到,那份錯誤的轉讓書,最後會被宮澈拿到手裡。
少年冷峻的面孔顫動了一下,但是嘴‘脣’仍然是緊緊抿着,沒有說一句話。
“宮澈,你這樣也太卑鄙了,果真你和你爸爸就是一類人!”蘇婉看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們認識他?”警察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因爲從被抓住到現在,宮澈一句話都沒有說。
“認識,非常認識!”蘇婉咬牙切齒地說道。
“請你告訴我,不是你做的!”程小悠看着宮澈,她以爲就算是兩人分開,就算是不管怎樣,兩人至少有一個底線,那就是不能害了彼此。
可是現在宮澈這樣到底是算什麼啊!
宮澈的目光似乎有些晦澀,但是看着小悠卻還是一言未發。
“宮澈,你說啊!”程小悠看着他,本來已經平靜的心再次被攪動起來,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他,會是這個樣子。
見到似乎嫌犯仍然沒有開口的意思,警察就準備叫他們出去,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效的線索。
“宮澈,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坐在這裡,也不知道你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在臨出‘門’前,陸星辰站在‘門’口看着宮澈說道:“但是,這件事絕對不會像是你以爲的不說話就可以避諱過去這樣簡單!”
“這是一起嚴重的擄人綁架案,牽涉的錢財上億,所以如果判刑那一定是重罪!”
“而且,你現在已經‘成’人,沒有任何規避法律的可能‘性’!”
“只有你配合警方,纔可能有減免的希望!”
程小悠聞言目光復雜地望向陸星辰,她只是心裡難受氣憤,但是沒有想到後果會這樣嚴重,宮澈會被判刑?!
“是程小悠被擄走了嗎?”一直沉默地宮澈終於開口,目光望向了小悠,淡淡問道。
“不是,所以,你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陸星辰看着宮澈,目光一閃。
聽到不是小悠,宮澈卻緊緊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你是白癡嗎?!如果不是你,你幹嘛不說!”程小悠看着他突然生氣地大吼道:“你爲了維護宮勳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多嚴重啊!”
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卻讓宮澈本來冰冷的面孔變得柔和了許多,他目光讓人心碎地看着小悠,卻依然沒有說話。
“白癡!白癡宮澈!”程小悠怒吼道,眼淚不自覺地就從眼睛裡流出來,見到宮澈還是沒有說話,她突然再也忍不住直接衝過去搖晃着他的手臂:“你就開口說話行不行,告訴他們到底是怎樣不行嗎?!”
“這眼淚是爲我流的?”宮澈看着小悠,臉上的冰霜已經散去,眸子看上去深不見底,裡面的情緒就算是現在的小悠也看不懂:“所以之前的話都是騙人的吧?!”
“程小悠,你還在意我!”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難道這個比你現在處境還重要!宮澈,你一直都說我是白癡,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做了什麼!”程小悠一邊說眼淚一邊流:“說出來吧,說出來你就沒事了!”
宮澈卻再度保持了沉默,目光貪婪地看着眼前的程小悠,不知道自己這樣看着她的機會還有多少。
“宮澈,你別鬧了,說話啊,你說話啊!”程小悠使勁地搖晃着他,可是他卻依然是未置一言。
“不好意思,小姐,您的情緒不適合留在這裡!”警察此時走了過來,想要把程小悠帶走。
程小悠卻死死地抓着宮澈的手臂不肯放手:“警官,您讓我和他再說幾句,只要再說幾句,他可能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