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了,她怎麼能回去,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當時就在現場嗎?”宮澈對着電話急吼吼的說道。
現在,他都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
“飛機出事的時候,因爲我是程小悠的監護人,所以就已經通知我了!”宮勳很淡定地說道,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怪不到他頭上的。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怎麼不給我說一聲!”宮澈再度的吼道,如果他在的話,絕對不會讓程小悠再度回去的。
“當時的情況那麼緊急,軍方還有艾德森家那邊的人當然是希望程小悠能上飛機,我是反對的!”宮勳對着手機冷笑道:“但是程小悠怎麼可能聽我的,所以她也不知道犯什麼犟一意孤行。”
“我把你電話都快打爆了根本就打不通,所以,你在這裡對我吼什麼!”
宮澈一下子愣在那裡,是的,當天的手機的確是沒辦法打通,因爲被他摔了!
“只要你想,你絕對可以找到我的不是嗎,無所不能的宮勳先生!”他抓着電話,想到自己錯過了什麼,就恨不得能夠時光倒流,他當時一定不會對程小悠說出來那樣的話。
“你覺得當時有機會派人去找你?!”宮勳再度冷笑:“歹徒那邊是爭分奪秒,每隔十五分鐘就要殺一個人質,要不是歐承逸亮明身份出了殺手鐗,現場就不會是隻死掉一個人質那麼簡單!”
“程小悠說要重回飛機,當時指揮室那麼多人都在現場等着回覆,你覺得我有時間專門派人再去找你?!”
“何況,我本來也沒義務做你的傳聲筒!”
宮勳的話就像是最後的重擊,讓宮澈的眼前再度一黑。
這本來就是他自作自受,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胸口悶得厲害,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已經倒流。
嗓子忍不住的咳嗽着,帶着濃濃的血腥味道。
“程小悠既然是帶着追蹤器上的飛機,那麼,現在她在哪兒?”宮澈的手指緊緊抓着手機,似乎都已經泛白。
“這個……”宮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接的開口說動啊:“你現在在哪裡,我派人去接你!”
“在樓底下的咖啡店,叫做LesdeuxmagotsLesdeuxmagots。”宮澈說完,都不知道怎麼掛斷的電話。
然後,他整個人就怔在了那裡。
“先生,您還好吧?”服務員看着他的樣子,關心的問道:“您需要喝杯咖啡提提神嗎?”
“給我來杯黑咖啡吧!”宮澈說着找了一個靠着窗邊的位置坐下,一動不動。
似乎,自從程小悠來了法國之後,很多事情就開始不對勁了。
他明知道她和歐承逸沒有別的事情,但是因爲那次在宮勳組織的晚宴上的那件事之後,卻讓他沒辦法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淡定。
歐承逸……
這個在宮勳眼中都很有利用價值的人,以及他所代表的家族,真的讓他很難忽視這種力量。
他現在……還是太弱了……
如果不是因爲太弱,怎麼會開始擔心這些!
……
“我們現在怎麼辦?”程小悠看着歐承逸,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到底會面臨怎樣的命運。
“那些人怎麼會把我們帶到這裡?”歐承逸覺得十分的奇怪,他狀似不經意的打量着這個房間,然後給程小悠說道:“有點累了,我們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是才睡醒嗎?”程小悠奇怪的問道,但是看到歐承逸表情有些不對,於是也配合的脫鞋上牀,他們兩個枕在枕頭上,距離很近。
“這個房間有攝像頭,估計是在監視我們的舉動。所以,說話的時候最好注意些,平時說話沒什麼問題,但是要說重要的事情,還是在這裡說!”歐承逸說話的時候直接伸出自己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讓程小悠的腦袋枕了上來,對着她的耳朵很小聲的說道。
洗髮水的香味飄進鼻孔,這樣的距離比在飛機上還近,歐承逸苦笑一下,沒有想到這次的被綁架,反而會拉近他和程小悠之間的距離。
程小悠聽到了歐承逸的話,臉色沉了下來,這樣的日子,要怎樣才能熬下去:“那你能猜到現在我們在哪裡嗎?”
“不知道,從轉機的地方看,應該不是在歐洲!”歐承逸也不可能什麼地方都見過,所以也只能是這樣猜測:“其實既然是這樣有計劃的劫機,那麼肯定是比較有規模的組織。這樣的組織,要是在歐美的本土真的不太可能。就算是意大利的黑手黨也是和我們家族有淵源的,現在能把我這樣扣在這裡,肯定不會是這邊的勢力!”
“我看這種建築風格,不是歐美那邊的特色,也不是非洲那邊的特色,澳洲也不太可能……”程小悠對着歐承逸的耳邊分析道,她要是在霍炎看那些建築史的時候好好的看一下就好了。這樣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這樣的不確定:“其實看這建築也是有很大的年頭了,很可能是保留着原來的風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大概是亞洲這邊的風格……”
其實,她也不太很確定,因爲這個建築真的很怪。
“亞洲?”歐承逸一愣,沒有想到會是在這裡,要是亞洲的話,那麼其實就不難猜了。
“我只是覺得很有可能,但是不一定對!”程小悠只能是根據以前自己瞭解的那些淺薄的知識來判斷。
“其實家族裡曾經對所有的孩子進行過防恐訓練,還有綁架訓練,其中最基本的一課就是要判斷自己在什麼地方,然後如果脫困的話,路線應該是怎樣。”歐承逸閉上眼睛,回憶起來下了飛機之後,在轉別的飛機之前四周的景物特色。那是一片又一片的田野,而且都是劃好了耕種的界限。
“按照耕作方式來看,我們轉機的那個地方的耕種是比較落後的,並不是機器勞作!”歐承逸睜開了眼眸,想起來當時在很遠的菜地那裡還有農民在彎腰勞作。
“是亞洲沒錯!”程小悠也想起來了那個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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