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後我才現偌大一個辦公室居然沒幾個人到崗一問正在埋頭書寫策劃文案的老李才知道在廣告旺季大家一般都是上午在單位忙文字、平面策劃下午外出回訪客戶徵詢客戶意見。
“哎現在廣告公司多競爭激烈啊不上門服務哪行?”老李的感慨了一句繼續埋頭弄策劃。
上門服務?這一點我也做的不錯黃胖子的私人恩怨我都摻和進去了回頭是不是該叫他給我送一面“熱情服務”之類的錦旗?
在辦公室上了半個小時QQ我悄悄溜出公司閃人。左右無事不如去網吧看看生意如何。到了“沙城”才現大門緊閉我以爲出了什麼事兒連忙給刀疤打了一個電話。一問之下才知道刀疤接到“上頭”傳來的消息:今天下午有關部門要開展聯合執法檢查。雖說我那黑網吧跑通了各種關係可也不能太囂張爲了安全起見刀疤叫其小弟關門停業半天。刀疤在處理這樣的問題上比我有經驗畢竟他那“情人旅館”也是撈得偏門。
“哦沒事就好。”
“你在網吧?過來吹會兒牛不?”刀疤問道。
“今天算了嘛我直接回去了。”
看看時間還早我決定到教院去逛逛。說來好笑到L市3年多了我居然沒到教院逛過事實上自從我大學畢業我就再也沒進過任何一所學校的大門。
教院的建築風格不錯綠化率也蠻高顯得比較幽靜。我叼着煙在校園裡瞎逛每當美女走過我就多看幾眼。都說教院靚女多這話一點都不假短短半個小時我就見識了不少美女。至於男生則沒什麼印象因爲打望的時候已經直接過濾掉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僻靜角落眼看前面無路我正準備原路返回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我跟你說和老子作對沒你好處。”
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很囂張我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仔細想了想卻又毫無頭緒。
“大哥你就饒了我吧。”一個外省口音說道聽語氣可能是個學生。
第一個聲音馬上喝道:“饒你可以馬上和曉曉分手我就饒了你別***不識擡舉。”
因爲被一片灌木叢擋着我看不見說話的人。什麼人這麼囂張?好奇心驅使我向前幾步一探究竟。還未繞過灌木叢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隨後就傳來被打之人“哎喲”的聲音看樣子這一下捱得不輕。
我急於想知道究竟是誰捱了一耳光連忙緊走幾步靠居然是周貴這個垃圾難怪剛纔覺得那麼耳熟。周貴面前還站着一個穿着長袖T恤的人用手捂着臉。
“給你臉不要臉信不信我每天找人到學校扁你一頓讓你在學校都混不下去。”周貴叉着手惡狠狠地威脅道。搞恐嚇是這傢伙的拿手好戲上次也是這樣威脅老子。
那被打之人捂着臉不敢說話似乎很懼怕周貴。
見那人老實、軟弱周貴越猖狂罵罵咧咧地擡手又在那人腦袋上來了一個暴慄。哎我這一輩子最看不得這種持強凌弱之人老天爺不管我管。咳了兩下我施施
然走了出去。
周貴平日張狂慣了張嘴就衝我罵道:“死娃子找打是不是?裝貴鬼嚇……”話未說完就現是我驚呼道:“是你?”
“罵啊繼續罵啊!”
我壞笑着走到他面前突然揚起左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周貴這小子一直在防範着我居然被他一側身閃了過去。想躲哪有這麼容易?我快擡起右腳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週貴“啊”的一聲捂着肚子彎下了腰。
我沒有繼續追打外強中乾的周貴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預防這小子狗急跳牆暴起傷人。
周貴呻吟了兩聲慢慢站起身恐慌的看着我一隻手下意識的擋在面部。我放下心來因爲根據書上說的經驗眼神和潛意識的動作最能體現出一個人的心理狀態周貴現在這模樣正是怕我繼續追打的表現或許也是因爲上次給他的教訓太深刻了。
我呵斥道:“傷好完了又可以繼續跳了是不?”對周貴這種無賴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只要你夠狠、拳頭夠硬那你便是他老子。
周貴一聽我說話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我不說話。
“老子問你媽的還不說話。”我跨前一步作勢欲打。
周貴急忙向旁邊挪了幾步聲辯道:“別別……老大我說我說。我不知道他是你小弟啊。”
小弟?原來周貴以爲被他欺負的那丫是我小弟難怪那麼緊張。
我嘿嘿一笑:“我不認識他過來老子不打你再躲老子叫人打上你家去。”
一聽我這話周貴只好怯怯地走了過來。我心裡暗自好笑他的家庭地址和電話我早就忘了沒想到隨口說出的這句話還管用。
“老大我沒招惹你。”周貴心虛地說道。
我指着身後的“T恤男”說道:“他又那點兒招惹你了?”這時我纔看清楚T恤男是一個2o出頭的學生左臉被周貴有巴掌扇得紅了一大片。
“我……”周貴半天也沒“我”出一個所以然來。瞧他這架勢多半又是看上了別人的女朋友想用暴力搶過來。
那學生見到我幫他出頭急忙說道:“我上個周騎自行車帶女朋友出去逛街不小心撞倒了他結果他就找人追打到我們學校三天兩頭找我麻煩要我陪他一萬元醫藥費。我是農村娃家裡供我讀書都不容易我家裡還有一個弟弟……”
我伸手打斷了他的話接着問道:“你賠不起醫藥費他就叫你用女朋友來賠?”
“嗯。”他無奈的點了點頭。
周貴嚷了起來:“姓黃的你說話當心點我可是被你騎車撞了的。”
操周貴家庭殷實根本就不在乎那區區一萬元錢用腳指頭想想都應該知道周貴是看上了這個黃姓學生的女朋友。我扭轉身去對周貴嘲笑道:“你小子的手段不行這麼老的招數都還在用。你敢說你不是因爲看上了別人女朋友自己撞上去的?”
周貴一聽我這話頓時沒了脾氣。
我摸出煙點了一支猶豫了一下丟了一支給周貴那傢伙忙不迭地接了。
“來一支不?”我揚了揚手裡的煙盒對那學生問道。
“謝謝我不會。”那學生擺手道。
“老大給你煙是看得起你別***不識擡舉。”周貴見我態度有所緩和走過來衝那學生喝罵道。
我轉身狠狠地盯了周貴一眼這傢伙倒也知趣馬上閉嘴不再說話。
“周貴我和你沒過節今天只是湊巧這個娃兒比較老實不要找他麻煩。”我也不想把周貴逼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給他臺階下以後見面還有說話的餘地。
周貴上次被我打怕了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答應下來。我怕他心裡記恨於是故意對那學生娃說道:“以後有人找你麻煩你去和平旅館找一個叫刀疤的人幫你出頭就說是眼鏡推薦的。”
“刀疤!”刀疤在道上以心恨手辣著稱周貴肯定聽到過刀疤的名頭所以纔會聽到我的話後低聲驚呼起來。
我看到周貴的臉色不太自然知道我的話起了作用於是故意對他說道:“我剛從刀疤那裡喝茶出來怎麼你小子也認識那瓜貨?”
周貴的態度一下子變的很端正:“我認識疤哥疤哥不認識我。”
你認不認識刀疤關我鳥事?我見震懾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把他拉到一旁說了幾句乖面子的話讓他留下了手機號碼。這種紈絝子弟或許以後還有用得着的地方。
周貴走後我和那黃姓學生聊了起來。我很“佩服”他的忍耐功夫問道:“他打你你怎麼不還手?”
“我從小到大沒打過架。”
他的回答讓我很鬱悶我猶自不死心地說道:“那你可以跑啊報警也可以的。”
“他是社會上混的前天還帶了人來找我麻煩我不敢報警。”
……
哎娃是好娃就是太老實了一點。
通過簡單交談我得知這娃名叫黃天林是外省人目前正在讀大三學得是計算機專業。
“方哥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對這個小黃很有好感笑了一笑說道:“小意思我只是路過湊巧了。”
“方哥我留一個寢室電話給你假如你要維修電腦什麼的我可以盡點力。”
聽他的口氣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正好我的網吧缺少維護人員於是我掏出手機記了他們寢室的電話號碼。我把自己開網吧的事兒一說天林一口答應下來。
當我承諾每個月給他兼職工資時天林居然擺手連聲說:“不要不要如果方哥硬要給我那我就不好意思來你網吧幫忙了。”
呵呵這樣厚道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