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打的順路載上六分和雷管趕往情人旅館。到了地頭剛一下車我就看見刀疤正與不死、殘劍拉拉扯扯的刀疤嚷着要出門參加什麼朋友聚會。
靠想溜啊問過老子沒?我們三人二話不說沉着臉衝上去架着刀疤就往旅館裡拖。
刀疤兩隻手被六分和雷管架住動彈不得扯直了喉嚨衝在一旁玩桌球的小弟們求援:“黃毛、矮子快點來幫我。”
“幫錘子”我一把奪過刀疤手裡的便攜式提包轉頭衝黃毛等人笑道:“私人恩怨你們繼續。”
“***……大白天搶人了……”刀疤轉瞬間就被六分等人架進了旅館至始至終黃毛等人都在“專心”玩着桌球。這幫傢伙都知道刀疤和我們的關係除非腦袋進水了纔會摻合進來。
我拎着刀疤的皮包跟了進去但見刀疤頹然坐在一個標間裡的牀上一左一右是雷管和六分門口還站着不死和殘劍。這陣勢完全是鐵桶中的鐵桶!刀疤想要“越獄”成功的機會幾乎爲零。
見我進屋刀疤彈起身想衝上前來搶回皮包。他快六分和雷管更快兩人一人拽着刀疤的一隻手再次將刀疤拉坐到牀上。刀疤在他手下面前可以耀武揚威但我們一幫兄弟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怕啥呢?單挑羣毆隨便他選!單挑麼他一個人挑我們五個;羣毆麼我們五個毆他一個。
“眼鏡你們幾個傢伙好無恥。”刀疤咬牙切齒道。
不提“無恥”兩個字還好一提我就鬼火冒:“無恥?你***還好意思說我們無恥?我們傻呼呼地拼命你個瓜貨卻拿着我們的勞動成果謀私利你娃長進了嗦曉得出賣朋友了。”
“就是就是對於出賣兄弟褻瀆友情的人渣我建議用滿清十大酷刑伺候。”我話音剛落不死馬上接口說道。汗落井下石的事兒這傢伙沒少幹。
“我沒有出賣朋友啊。”刀疤一張臉扭曲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鬱悶。
一直不吭聲的雷管這時厲聲吼道:“不和你說這麼多反正今天你包吃、包女人。狡辯是沒有用的不要以爲我們的智商都和戰魂一樣。”瞧雷管那廝洋洋自得的表情似乎智商比戰魂高也成了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哪個不厚道的人又在背後說我壞話?”門外突然傳來戰魂的尖叫。暈說曹操曹操就到。戰魂這傢伙的耳朵咋就那麼靈呢?
正疑惑間門外已經傳來一羣人的聲音。我誓我絕對沒有聽錯單單幾個人絕對沒有這麼大的響動。衝出門外一看我頓時傻眼了乖乖隆得咚不單斯文人、龍少、老陳等人來了就連周貴、丁仕奇等公子哥兒也全跑來湊熱鬧。
這是誰出的餿主意啊?可真夠損的!爲刀疤默哀……燒紙……
一大幫人在刀疤的情人旅館勝利會師戰魂他們是爲了“包吃、包女人”而周貴等一干公子哥兒則是打着恭賀刀疤擴充地盤的旗號來露臉趁機巴結刀疤。
在昨晚的羣毆中貌似好幾個公子哥兒掛了彩有臉上貼着紗布、有的胳膊上綁着繃帶……白花花的很岔眼。感情這些傢伙把創傷當成了勳章進門後就一個個圍着刀疤“疤哥”長、“疤哥”短地叫過不停有意無意間顯露着自己的“白色勳章”。戰魂等人也沒閒着擠在狹小的房間裡高談闊論商量着一會兒上什麼酒樓吃海鮮完全無視刀疤的存在。
小小的旅館標間裡一時之間熱鬧非凡、人聲鼎沸。人人臉上都洋溢着紅光呃除了刀疤這個“冤大頭”。如果不是怕刀疤暴走我真想給他拍一張照片。靠這個瓜貨臉上的那道疤痕一抽一抽的笑得比哭還難看。
嘿嘿喝刀疤的酒、花刀疤的錢讓這個瓜貨心痛去吧!
六分見場面混亂拍了幾下巴掌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後大聲說道:“都安靜一下今天刀疤是主人大家聽他是咋個安排的。”
話題扯到正點子上了屋裡頓時靜了下來大家都看向刀疤等他表態。
刀疤此時彷彿剛從噩夢中醒來一般茫然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嘴脣張了幾次才蹦出一句話:“大家都來了不如一起吃個飯啊。”
ok!大家等得就是這句話。既然刀疤已經表態要請客那麼剩下的事就不用他老人家操心了。戰魂此時表現出了高度的組織協調能力:“大家各自上來時的車不敗你和六分、雷管坐刀疤的長安車不死、殘劍跟我來。”
呀嗬一遇到佔便宜吃白食的事兒連戰魂這傢伙也開了竅。
衆人潮水一般退出了房間各自上車去了。刀疤“怒視”我和六分、雷管一眼“惡狠狠”地說道:“***你們真夠陰損的。”說罷垂着頭走出房間。
“刀疤等等。”我連忙叫住刀疤。
刀疤回頭“獰笑”着問:“眼鏡你娃後悔了?”
後悔?丫得宰你一頓我會後悔?我快步跟了上去“真誠”地對刀疤笑道:“我後悔個球我只是提醒不要忘了帶錢。”
“日。”刀疤甩手對我比劃了一個鄙視動作:“你以爲老子手提包裡裝得是草紙?”
刀疤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他的手提包還在我手裡哈哈原來裡面裝了不少鈔票難怪皮包看起來漲鼓鼓的。
跟在刀疤屁股後面的雷管這時候插了一句話:“刀疤吃完了還要請客按摩一下哦。”雷管這傢伙以前當武警的時候沒少押送犯人此時出於對自己今晚的“性福”着想竟對刀疤實施了“人盯人”戰術刀疤走一步這傢伙就走一步比押送犯人還認真負責。
“以後不要說我認識你們幾個瓜娃子。小說”刀疤的聲音顯得很無奈。
我估計現在刀疤已經徹底被我們擊潰正想好言安慰他幾句卻不料被六分搶了話頭:“囉嗦啥子?反正遲早都要吃肥水又沒有流外人田。”
“又不是吃你……老子上輩子欠你們的啊?”我走在後面聽到刀疤嘀咕暗自好笑。
我能聽到走在他旁邊的六分自然也能聽到。但見六分猛地停住腳步喝道:“高二上期的時候你抄老子數學好多次?說好了抄一次請一回客你自己說差我好多?”
……聽到六分的話我真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那麼多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被六分搬了出來瘋子十足的瘋子啊!
旅館外面有不少刀疤的小弟正在玩桌球聽到六分的話全都駭然地望向我們。
“看錘子再看老子每人一耳光。”刀疤吃不住六分但呵斥一衆手下時還是很有氣勢。威脅完耳朵靈敏的手下刀疤馬上“親熱”地摟着六分的肩膀加快了走向長安車的腳步。
嘿嘿惡人自有瘋子治。
在車上我向刀疤追問昨晚的事兒刀疤頓時大倒苦水。細問之下我才得知龍二割讓給刀疤的那兩條街雖然繁華但卻離刀疤的大本營稍微遠了點管理起來很不方便刀疤正爲這事兒頭痛呢。我對這些道上的事兒本就不熱心因此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提醒刀疤務必要確保“快活林”的安全。
一說到“快活林”我驟然想起今天怒斬沒有來參加聚會連忙詢問六分緣由。
六分答道:“酒吧才亂了一次怒斬不敢放心出來耍說要親自坐鎮兩天。對了怒斬前些天聯繫的領舞小姐到了他準備在酒吧裡搞鋼管舞。”
六分的回答到馬上引起了刀疤和雷管的興趣兩個淫蕩開始有一搭無一搭地探討起鋼管舞在“豔舞”中的地位……
鋼管舞?我才懶得管怒斬搞什麼鋼管舞還是脫衣舞的只要能招徠更多顧客我能分更多紅利就行。
晚飯足足吃了三個小時究竟喝了多少酒、花了多少錢我不知道。一幫瓜貨真能喝老子前後吐了兩次醉得一塌糊塗連“集體活動”都沒參加就不知道被誰送回家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