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看了一眼莫道仙,又看了一眼禹楓,而後目光又落到莫道仙身上:“道主這是讓他代表道宗和稷下學宮切磋的意思?”
“他一個外門弟子,有什麼資格代表我道宗。”
道主說道,“我就是看不得他這桀驁不馴的模樣,希望你們找人好好教訓他,讓他以後學會低調做人。”
莫道仙說的毫不在乎,祭酒看莫道仙一陣後,又看向許無舟道:“我不願意再起爭端。”
“可以!”
許無舟看着祭酒說道,“那你們讓開,別攔着我去竹苑。”
許無舟此時也無心和他們鬧,只想看秦傾眸。
“稷下學宮自有稷下學宮的規矩,你非稷下學宮之人,竹苑卻不是能隨意進去的。”
祭酒道。
許無舟笑了:“我和你們講情理的時候,你們和我講規矩。
那我和你們講規矩時,你又講情理不想起爭端。
反正怎麼都是你們一張嘴。
多說無益,要麼你們打死我,要麼我就自己走向竹苑。
擋我路者,我一個個掃過去就行。”
許無舟說話間,也不待祭酒說話。
踏步向着竹苑走去。
莫道仙見狀,對着祭酒嘆息道:“這混賬東西,在道宗就沒規沒矩的。
到稷下學宮還如此。
我看,你們得好好教訓他。
我們老一輩嘛,對他出手不合適。
但你們稷下學宮弟子多啊,給我狠狠打,往死裡面打他,讓他有所敬畏。”
祭酒嘆息了一聲,看了一眼莫道仙。
目光看向四周,四周已經圍過來很多弟子了。
“那就和道宗同門切磋一二吧。
你們要是攔不住別人,就不要說‘外人可以進竹苑,爲什麼稷下學宮弟子不能進’。”
祭酒對着衆多弟子說道。
竹苑!裡面不只是有稷下學宮的珍貴典籍,也代表着身份。
無數弟子以能進入其中而爲榮。
能進入其中的,都是稷下學宮的佼佼者。
這樣一處地方,要是讓一個外人進去了。
那……稷下學宮弟子的臉都丟大發了。
頓時,衆多的弟子擋在竹苑的道路上,一臉冷色的看着許無舟。
爲了稷下學宮弟子的榮譽,也絕不能讓許無舟進入。
“在下嚴峻,稷下學宮核心弟子,領教閣下高招!”
有一個弟子站出來道。
許無舟看了一眼祭酒道:“你應該見過我的劍,派這樣一個廢物來,擋得住我嗎?”
祭酒看了一眼許無舟道:“你對稷下學宮怨氣來自哪裡我知道,可書癡是書癡,稷下學宮是稷下學宮。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就像我明知道嚴峻不是你對手,但我也不會阻止他一樣。”
許無舟嗤笑道:“真要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你就不會讓弟子攔我的路了。
終究……不過就是沒把我當一回事。
我要不是有道宗弟子的身份,早就被你丟出去,或者打死了吧。”
祭酒沒有回答許無舟的話。
見祭酒這樣的態度,許無舟又覺得自己說廢話。
反正已經爲敵了,說這麼多做什麼?
難道還真認爲自己的敵人只有書癡一個不成?
“請!”
許無舟看着嚴峻道。
嚴峻率先出手,出手的是一柄長槍。
長槍舞動,有文字浮現,他以文道戰技迎敵。
許無舟只是看了一眼,手中長劍迅猛出手。
他動用的是不入流的戰技,但劍意卻恐怖。
劍意衝宵,凜冽無比,一劍而出,只有一道寒光閃動。
嚴峻手中長槍直接斬斷,同時他慘叫了一聲,握着長槍的手腕直接斬斷,血液噴出來,落在竹苑前的青草上,觸目驚心。
“啊!”
嚴峻捂着手慘叫。
斬斷對方手臂,許無舟往前走了幾步。
又有一個弟子擋住了他的路。
許無舟沒有說話,手中長劍再次斬出去。
他不想再這裡浪費時間,所以許無舟每一劍都展現出寂滅劍的劍意。
寂滅劍意非凡,即使只是以不入流的劍招承載,可也展現出難以想象的威力。
一劍而出,又是一個修行者被斬。
這一次,斬斷的是對方的手臂。
許無舟斬斷對方的手臂,看也沒有看,繼續往前踏一步,手中長劍揚起,再次動用劍招。
寂滅劍意森冷冰寒,一劍再次斬出去。
面前這個弟子顯然不弱,他吼叫一聲,體內的力量全部爆發而出,手持鐵筆,猛然迎戰向許無舟。
“不堪一擊!”
這弟子很強,和在許無舟眼裡,和那些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一劍斬出去,鐵筆斷裂,握着鐵筆的手指,也被許無舟斬斷。
三人阻攔許無舟,被許無舟連斬三人,每一個都斷手斷指。
血液滴落在草坪上,猩紅的讓很多人都怒目而視。
祭酒這時候也開口道:“手段太過殘忍了!”
說話間,他身上涌動光芒籠罩數個弟子,這數個弟子斷裂的部分再次迴歸。
只是,都無力的垂着。
看似完好,但想要恢復也不容易。
“殘忍?”
許無舟看着祭酒說道,“前輩之前不是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嗎?
現在爲什麼又要指責我呢?
這就是我的路啊!”
祭酒嘆息了一聲,搖搖頭也不再說什麼。
許無舟又往前走了幾步,見又有一個弟子站出來,他掃了對方一眼,忍不住嗤笑道:“稷下學宮就是這樣一些酒囊飯袋嗎?
要是如此的話,我看你們直接一起上得了,免得我走兩步就要出手一次,麻煩!”
一句話讓稷下學宮弟子怒目而視,站在許無舟面前的弟子更是怒吼:“大言不慚,你只是仗着劍快而已。”
“只是仗着劍快?”
許無舟笑了起來,“你的自信來自你的力量?”
攔住許無舟弟子神情傲然,他天生巨力,一身力量遠超同階。
這也是他的底氣,自信一力降十會。
許無舟收起了劍,看着對方,硬生生的一拳狠狠的砸了出去。
沒有花俏,純粹的力量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