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舟和禹楓坐在一起,也沒有人來打擾他。
兩人喝着酒,禹楓目光在一個個姑娘上掃着。
許無舟的目光,卻只是落在秦傾眸身上。
秦傾眸坐在那,正捧着一本書在看,絕美精緻的她有着一股書卷氣,即使在這喧鬧的環境下,也有着一股靜謐與恬淡。
她真的很美,氣質身段長相,都很完美。
可能正是因爲太美惹人嫉妒,他時不時的能聽到有人拐彎抹角對她冷嘲熱諷,可她都當做沒聽到,安靜的坐在那,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
不過,聽着一羣女子對她的冷嘲熱諷,許無舟微微皺眉,想了想還是取來了紙筆墨。
“許兄,你覺得那個藍色衣服姑娘怎麼樣?”
禹楓和許無舟閒聊間,突然指着一個姑娘說道。
許無舟側目看去,見是一個曲線婀娜,面容精緻的姑娘,氣質有些清冷。
他收回目光,繼續研着墨,口中隨意的答着禹楓的話:“你要搞定她的話,我覺得你先去討好那個不如她好看的灰色姑娘,裝出對她不屑一顧的樣子。”
“爲什麼?”
禹楓疑惑道。
許無舟笑了笑,取來一直筆,在紙上隨意的寫着一些東西,同時懶散的回答着禹楓:“這兩人一看就經常在一起,藍色姑娘長得更漂亮,那些世家子弟肯定圍着她轉的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可灰色姑娘不一樣,討好她的人不多,你要是冷淡藍色姑娘反而對她殷勤,她肯定內心欣喜若狂,拿下她容易的多。
而藍色姑娘,見你居然挑她不挑自己,一直以來的驕傲會讓她很不爽,也激起她的好勝心,說不定主動關注你甚至想要從灰色姑娘手中搶走你,拿下她也容易了。
一箭雙鵰!”
“兄臺此中好手啊!”
禹楓拍手讚歎,這手段比起他也不差,果然另闢新徑啊。
許無舟笑笑,最後一筆也寫完,他擱下筆吹了吹未乾的筆跡。
禹楓見許無舟如此,疑惑的看了許無舟一眼道,他這是在幹嘛?
寫詩?
他想要伸頭去看,卻見許無舟折了起來。
秦傾眸那邊,不少人在吟詩作對,時不時引得一陣喝彩,熱鬧非凡。
在那安靜的秦傾眸,顯得格格不入。
“秦小姐,都說你才華非凡,有望以文入道,你不做詩一首嗎?”
有一個少女擠兌着秦傾眸。
“沒有合適的詩詞,就不獻醜了。”
秦傾眸回答,雖然她能作出一些詩詞,但並不能讓自己滿意,既然如此何必拿出來。
“呵呵,人家這是看不起我們,大家又何必去逼她呢。”
“怕不是看不起吧。
以最簡單的酒或者月爲題她都做不出來,徒有虛名而已。”
“從來沒見她做過一首詩詞,她的名聲,怕是秦家自己炒出來的吧。”
“要是真有本事,能讓她嫁給許無舟那個蛀蟲,就是因爲不行,所以只有許無舟願意做她的上門女婿啊。”
“還當自己是什麼東西,聽聞秦家現在內憂外患,還能存在多久都難說。”
“大婚當天,自己的丈夫做禽獸事,又去青樓,可以想象她多失敗了,連許無舟那樣的男人都不想碰她啊。
她都抓不住對方的心啊。”
“什麼以文入道,真是可笑啊。
說不定和他那廢物丈夫一樣,也是腹中都是草包。”
“……”女人譏諷起人來,比起男人更加的尖酸刻薄。
許無舟在遠處聽着,都覺得難聽。
秦傾眸安靜的坐在那裡,對於這些譏諷並未在意。
可秦傾眸不在意,許無舟卻很在意。
如此一個美人兒,怎麼說也是與他大婚的妻子。
他都捨不得說上一句,怎麼能讓這些八婆這樣冷嘲熱諷。
何況,作爲經歷過唐詩宋詞洗禮的他,讓自己的妻子被人以詩詞來侮辱,這是丟華夏人的臉啊,許無舟還能受這口氣?
許無舟手中摺疊了一下的紙張,他以力量微微一揮,無聲無息的落在秦傾眸身邊的桌子上。
“你這是幹嘛?”
禹楓不明白的問道。
“一些八婆看的挺煩心的,總要有人打她們的臉?”
許無舟隨意的答道。
禹楓疑惑,一張紙怎麼打臉?
目光忍不住順着許無舟目光看過去。
一羣女子,之前她們還拐彎抹角的譏諷,可隨着有人直懟秦傾眸,這些人再也不掩飾,說話越來越難聽,秦傾眸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裝什麼裝,什麼臨安城第一美人,什麼以文入道,都是自吹自擂吧,也不知道要不要臉。”
“咦,這桌上折着的紙是你寫的東西。
呵呵,知道自己寫的垃圾,自慚形穢不敢拿出來吧。”
有女子眼尖發現了秦傾眸桌上的紙張,嗤笑了一聲,伸手取走,“我倒要看看你寫了什麼。
水調歌頭……”這女子叫黃英,黃家是依附六大世家李家的家族,她清楚此時李家在打壓秦家,自然樂於跳出來譏諷秦傾眸。
她拿着紙張,正要念出來好好的嘲笑秦傾眸,只是她剛念第一句,準備念第二句時,整個人的聲音就戛然而止,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原本和黃英同仇敵愾的女子,一羣人面面相窺,心想黃英是幹嘛?
突然不說話做什麼?
有一女子忍耐不住,接過她手中的紙,直接照着下面就念了出來。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秦傾眸於石家文會作此篇。”
一首詩詞唸完,有人倒吸涼氣,震驚的看着秦傾眸,四周死一般的安靜。
原本一羣嫉妒敵視秦傾眸的女子,這時候都呆住了。
甚至有人,聽着這首詩……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她們就算再草包,也聽得出這是怎麼樣的一首神作。
何況敢來譏諷秦傾眸的人多少有些才學。
禹楓一直關注着這邊,他聽到這首詩,目光猛然的看向許無舟,眼中的震驚難以抑制,這是許無舟所作?
不少女子此時面紅耳赤,她們只覺得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
秦傾眸說不獻醜了,是給她們留顏面。
可她們做了什麼,親自把臉送過去給人家抽,罵人家是徒有虛名,侮辱她是廢物,腹中都是草包。
這罵的是誰?
她們臉火辣辣的發燙,這罵的是自己啊。
秦傾眸此時整個人也呆了,她自然也感覺到這首詩的何其的驚豔。
可……這不是她作的啊。
秦傾眸拿着這張紙,愣愣的看着。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每一句,都帶着神韻般,有着無窮的意境。
秦傾眸忍不住沉浸在其中,感覺這一刻她都入了這首詩,身體忍不住猛地一顫。
而在她身體顫動的時候,天地間,徒然靈氣滾滾,發出轟隆隆的聲音,這些天地靈氣傾瀉而下,覆蓋秦傾眸,她裹着靈氣,像是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爲她平添了無盡的神秀,長腿筆直的站在那,讓天地都暗淡了下來物都失去了光彩。
“她以文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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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驚呼,駭然的看着秦傾眸,都帶着難以置信之色。
剛走出來的毛永亮和李卿斐兩人,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們臉色劇變,眸子死死地盯着秦傾眸滿帶着驚悚。
滴滴滴!“許兄從哪裡學的如此手段啊?
泡妞我禹楓甘拜下風。”
“從一個無恥的羣學的。
那個組織,太牛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