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的十大高手之一,先天境,謝家的一根頂樑柱,就這樣死了?”
每一個人都覺得頭皮發麻,望向許無舟,見他站在一堆碎石廢墟中間,身上帶有很多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可這一刻沒人敢譏諷他,眼中只剩下敬畏了。
到現在爲止,他們都沒有看明白,許無舟如何殺了謝臨淵的。
只看到許無舟一刀而出,謝臨淵就死了。
越是如此,他們越是驚悚。
“這怎麼可能。”
李忘風喃喃自語,他同樣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謝臨淵居然就這樣死了。
這是臨安城的最強者之一啊。
就算是他,敗謝臨淵有信心,但要殺對方卻沒有把握,畢竟謝臨淵打不過能逃。
可現在,對方死在了許無舟的手中。
也就是說,許無舟有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
一個小輩,還是一直被罵廢物的人渣,成爲了臨安城最強者,有能力攪動臨安風雲的資格了。
“秦立,你好手段。”
李忘風陰沉的盯着秦立。
秦立此時也蒙了,看着謝臨淵那一具屍體,很難想象這是臨安城的霸主之一。
看着許無舟,秦立都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證明自己看到的不是做夢。
回想剛剛許無舟斬殺謝臨淵的那一刀,他疑惑不解:是許無舟真的強大,還是謝臨淵出現了失誤才被一刀斬殺。
只是,一個先天境怎麼可能犯如此致命的失誤。
“姐夫……好強!”
秦雲傑吞着唾沫,看向秦傾眸說道。
秦傾眸雪顏看似一片恬靜,可內心同樣不平靜。
意外嗎?
她很意外!震驚嗎?
她很震驚。
她突然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許無舟?
從未想過他在想什麼嗎?
一直以來,她儘管口中不說什麼,但內心驕傲,她看不上許無舟的。
那麼,許無舟呢?
以前裝成那樣,是不是在心中也嘲笑自己有眼無珠?
秦傾眸苦笑,他們是夫妻,可原來是最陌生的兩個人。
秦傾眸望着許無舟,看着他此時一身狼狽,他此時的形象和記憶中相差甚大。
他說‘情若能自控,便不能謂之爲情’,這就是他這些年的感悟嗎?
想到一直以來他承受的罵名欺辱,秦傾眸抿着嘴,自己能不能在這樣的環境下,保持自強之心修行到這種地步!可秦傾眸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做不到,她怕是早已經自暴自棄了。
許無舟自然不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在腦補他的行爲。
此時的他施展了寂滅劍,整個人都要力竭了。
即使達到後天九重,動用這一招也險些沒有承受住。
幸好的是,黑碗中還有幾十滴液體,許無舟吞噬乾淨後,這才恢復了近半氣血。
他看了一眼謝臨淵的屍身一眼,他要是不想殺自己,那麼自己也殺不了他,畢竟寂滅劍他只有使用一次的機會。
許無舟和他戰那麼久,不斷的麻痹他,不就是爲了一擊必殺嘛。
先天境被斬殺,足以震懾很多人吧。
秦家內憂外患,衆多依附在秦家的勢力對秦家都沒有信心,此番斬殺一個先天境,秦家上下應該信心暴漲吧。
何況,他還有別的安排。
目光看向謝廣平,謝廣平遭受重創,此時在躺椅上,見許無舟看向他,眼中滿是驚恐。
“毛叔,李叔,救我。”
謝廣平尖叫道。
他那裡想過許無舟強大至此,他帶着必勝的心來的,可現在連淵叔都被他殺了。
淵叔來,當時不過就是爲了防範秦立的,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毛李兩家家主自然不會坐任謝廣平被斬,其中一人擋住秦立,一人激射到謝廣平身邊警惕的看着許無舟。
許無舟嗤笑了一聲:“你難道以爲我會殺你?”
謝廣平一愣,不知道許無舟爲什麼說這樣一句話。
“你算什麼玩意,值得我動手殺你嗎?”
許無舟看着謝廣平說道,“蔥還能煮麪,你能做什麼?”
衆人都神情古怪的看向謝廣平,他在許無舟眼中就是這樣的存在。
“都怪我太低調,讓你有高看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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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無舟感嘆了一聲道,望着站在謝廣平身邊的毛家家主毛震,“如何?
這麼急着跳出來?
戰上一場?”
場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望着場中意氣風發的許無舟,只覺得他這一刻霸道至極。
剛重創了一個後天九重,殺了一個先天境,現在又刀指毛家家主。
這是怎麼樣一種魄力?
毛震陰沉着臉,他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
從他成爲先天境後,就是臨安城的巨頭。
可在許無舟的這態度,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
可偏偏,毛震只能忍着。
剛剛許無舟一刀斬殺謝臨淵,他還看不出端倪。
毛家都繫於他一身,他不敢去冒險。
“不敢?
真是無趣呢。
臨安城內,居然無能戰之人。
突然感覺無敵是多麼的寂寞。”
許無舟感嘆道,“如此的話,以後見到我就繞着走吧?”
毛震突然笑了起來:“許無舟,確實沒有想到你這麼強大。
可是……你以爲這樣就能在臨安城爲所欲爲嗎?
如果秦家毀掉了,你和秦立是不是首當其衝要被殺呢?”
“我答應過一個人,秦家不會有事。
那麼,他就不會有事。”
許無舟看着毛震道。
毛震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嗎?
秦家以兵器立家,因爲兵器養活了很多人,所有才很多人跟着秦家。
可要是,秦家的兵器產業毀掉呢,還會有誰跟着他呢。”
“是啊!人是自私的,要是活不下去了。
哪裡還有情義可言。”
許無舟說道。
“你不傻。
既然如此清楚的明白人性,那就知道等秦家產業崩塌,秦家也將分崩離析。
那麼到時候,你和秦立雖強,可又能改變什麼,還不是要死嗎?
而今天,就是你們秦家崩塌的開始。
今日,我們毛李兩家將讓你們秦家的兵器一把都賣不出去。”
毛震哈哈大笑。
許無舟笑了起來,看着毛震道:“你還是沒聽懂我的話。”
“什麼意思?”
毛震說道。
“我說過:我答應過一個姑娘,秦家不會有事。”
許無舟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那麼……秦家就不會有事。”
毛震嗤笑,少年人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