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咧了咧嘴,面露一絲怪異地笑道:“我是故意讓你蓄勢的,這一招過後,你那四位同門指定會對你出手,說不定都不用我親自出手了。”
龔廣面色一寒,森冷地目光掃向四位同門。李尚所說的,他並不是沒有想過,他自有殺招對付那四人,對於表現怪異他且不瞭解的李尚,他不願出現意外,強力的一擊必殺只是爲了省心。
從四人面孔一一掃過,四人回給龔廣的笑容雖然自然,但是仍有些牽強,他們的臉上的表情是我們怎麼可能對同門師兄出手呢?
龔廣無需從他們笑容中間去試圖瞭解,就知道這個想法肯定在他們的腦海中醞釀過的,至於被李尚說出來有沒有真的放棄這個想法,龔廣就不得而知了。
突兀地龔廣瞳孔急劇收縮,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駭然地看向李尚,他的心臟在快速地跳動:這小子剛纔說了什麼?說不定都不用他親自出手?他的意思是他可以扛住我這一擊必殺?
想到此處,龔廣迅速地搖了搖腦袋否定了他的想法,他這一招蓄勢之下的狂戰天下,威力遠勝於韓高誠的,在韓高誠的狂戰天下,李尚僅僅在最後時刻才切斷了三把刀影。可以扛着我這一擊必殺?這想法太過荒謬了。
“你是不可能抗的住的。”龔廣隨即咬牙切齒地道,怒氣沖天地揚起大刀,一聲怒吼道:“一刀劈了你,狂戰天下。”
與此同時,李尚也動了,他迅速地轉身,背向龔廣,手中的墨冥輕顫了三下,接着李尚的身體被墨冥的劍氣推射出去,方向正是龔廣所站之地。
另一方面,本來欲對龔廣出手的四人,看着李尚竟用劍氣推射斬向自己,之後李尚倒着飛向龔廣這一幕,紛紛愣住了。
片刻之後,其中一人狂笑起來:“有意思的小子,自殺式同歸於盡,乾的漂亮!”
剩下三人似乎也反應過來,看着壓迫李尚倒飛的劍氣蘊含的能量,紛紛倒吸一口氣道,接着喜上了眉梢。
“哈哈!這小子真有魄力,自殺式攻擊。”
“真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了,不過這小子真強,和龔廣有的一拼。”
“哈哈,兩個最強之人紛紛隕落,真是快哉!”
“嘣嘣!”四人有說有笑的打趣道,甚至模仿起了李尚和龔廣玉石俱焚的碰撞之聲。
此刻龔廣的面色陰出水來,李尚被劍氣擊飛的速度,正好可以脫離了狂戰天下的攻擊範圍之外,他不甘地怒吼道:“小子!用不着這麼拼吧?同我歸於儘可是便宜了他們。”
李尚發出一絲輕笑之聲,並未予理睬。
龔廣的眼神之中/出現了畏懼,看着愈來愈近的李尚最後地嘶吼道:“你若不殺我,你若不死,戰獸虛影歸你,我發誓。”
“殺你?還需我同歸於盡?”一道冷漠地聲音傳入龔廣的耳朵之中。
接着“砰砰”兩道聲音響起,接着兩道劍氣分別射入龔廣的眉心以及心臟,在他倒向地面那一刻,看見李尚嘴角那一抹淡漠地笑意,瞳孔急劇放大,到死都不敢相信,他死了,李尚卻沒有事。
李尚輕咳了一聲,吐出兩口鮮血,翻滾的氣血才漸漸趨於平緩。
事實上,李尚這一招相當的危險,從龔廣開始蓄氣開始,李尚便開始了計劃,如果若不是龔廣選擇用蓄氣決想要一擊必殺了他,他也沒有擊殺龔廣的機會,畢竟正常對戰,玄階九級的玄氣護甲是李尚無法擊穿的。
李尚斬向自己的兩道劍氣,扶風劍法以及共振劍法,扶風劍法分化出劍氣目標是自己的胸/部,實際上最終的目標是自己的頭部,在扶風劍法最後分化那一瞬間,李尚一偏頭避過了這一擊,而這一擊剛好正中龔廣的眉心。
這一點除了李尚無人能夠完成,即使有人會使用扶風劍法,他也無法準確地計算出劍氣發生偏移的時機,只有擁有天龍血脈的李尚驚人的洞察力纔可以完成,這一招他人無法複製。
另一劍是是李尚斬出的共振劍法,他用自己的胳膊做掩護,將靈蛇劍氣隱藏在胳膊之中,在最後時刻竄出,穿進龔廣的胸口,絞殺了其心臟。使用這一招,因爲劍氣劃過胳臂也讓李尚的左大臂腫脹了一圈。
“死了!”半響之後,有人嘴巴打着哆嗦道,並一眼畏懼地看向李尚。
四人的目光畏懼地看向李尚,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李尚是怎麼殺死龔廣的,而且李尚能殺死李尚就說明了他比龔廣更加強大,一時之間,四人慌了神。
李尚擦了擦嘴角地血跡,朝着小兔子走去。
四人睜着恐懼地大眼睛,驚慌失色地衝着李尚大吼道:“你不要過來!”說話的同時並不斷地往後退。
李尚摸了摸自己的臉,戲虐地道:“我有那麼可怕嗎?”其實他並非是向四人走去,而是向與四人同方向身後的小兔子,哪知道四人烏龍了,驚恐無比。
龔廣死了剩下四人李尚根本無所謂懼,兩個外門弟子他隨手就可以斬殺,剩下兩名玄階八級的內門弟子,他都有一戰之力,即使二人無縫聯手,他也有全身而退的能力,所以他也並未把他們放在心上,只是既然碰上了,自然要陪他們玩玩。
“很可怕!”兩名東瀛外門弟子迅速後退,擊殺龔廣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他們本就實力低微,本想着李尚和龔廣同歸於盡,然後兩個內門弟子再爭的同歸於盡,他們來收這漁翁之利,沒想到李尚如此之強斬殺了龔廣的同時,並且毫髮無損,也徹底擊滅了他們的幻夢。
兩門內門弟子此刻也陰着臉,面色異常難看,本來他們兩個聯手差不多能與龔廣周旋,再加上兩名外門弟子從中偷襲,差不多能擊殺龔廣,可是事與願違的是李尚比龔廣更強,那兩個不堪地外門弟子更是被嚇的懼戰了,他們兩個勝算不大,不過也並非沒有一戰的實力。
其中一個內門弟子緊咬着牙齒沉聲面向李尚道:“李尚兄!是要與我二人拼死嗎?”
“斬你!無需拼死!”李尚淡漠地開口接着道:“後面那兩個知道怎麼做不用死,你可以問問他們!”
那兩名外門弟子心中屈辱萬分,本來以爲靠上韓高誠這座大靠山,十名玄階八九級內門弟子組成的大靠山,就能羞辱並且殺了李尚,報跪地求饒之仇,沒想到卻要第二次跪地求饒以求活命。
雖然心中屈辱萬分,聽李尚的話,爲了活命他們還是毫無猶豫地跪了下去。
兩名內門弟子額上青筋暴跳,他們可是東瀛宗的天才,數十個國家之中挑選出來的最精英的天才,十國如此遼闊的土地之上最強最有潛力的五百人之一,李尚竟然讓他們下跪求生?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笑話,也激起了他們強烈的鬥志。
輕鬆一人斬殺一個外門弟子,兩人朝着李尚走去,每一步都異常的堅定。
……
與此同時,韓高誠冷冷地看向斷掌少年,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沉聲道:“高遠死的時候你們三個是不是就這樣跪着換回一條狗命的。”
那斷掌少爺眼中透着絕望,嚇的不敢出聲,卻溼了褲子。
韓高誠怒吼一聲,接着便聽見“咔嚓”一聲,那斷掌少年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自始至終韓高誠身邊的六名內門弟子都沒有看他一眼,他們的視線紛紛都停留在那光門之中,手持黑劍的少年身上。
……
李尚眼裡抹過一絲讚許,心中低語,不愧是內門弟子,比那外門弟子強上不少,起碼不會主動下跪求饒,隨即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道:“也是僅僅在沒有遇見死亡威脅的時候。”
看着李尚嘴角那一抹邪笑,兩人的腳步不經哆嗦了一下。
接着便聽見李尚有些玩味地打趣之聲:“斬殺了那兩個,是不是代表了你們放棄了求生的唯一正確打開方式?”
“好!”其中一名內門弟子大喝一聲拍了拍手,積羞成怒地大吼道:“你辱我東瀛宗弟子,我方力言便同程軍師兄一起討教你,若是有幸能誅殺你,也莫怪我們以二對一,怪就怪你辱人宗門,該誅。”
接着那名程軍的少年一步跨出,深藍色的玄氣已然佈滿了周身。
李尚輕笑一聲:“兩個修爲都比我高,以二對一還說的那麼大義凜然,也只有你們東瀛宗的人才能說的出口!”
那位名方力言的少年,臉色短暫的泛紅之後轉瞬便恢復了正常面色,怒道:“這又不是比武,即使是一對一我和程軍師兄都可輕鬆勝你,誅殺你這種邪魔歪道,何須如此費力?”
“呵呵!”李尚輕笑一聲,“東瀛宗是不是有老師專門的教授顛倒是非的說話?要不你們東瀛出品的人,一個個都是說此類話的高手。”
“辱我宗門,辱我師尊該誅!”程軍厲聲道。
李尚譏諷道:“廢話半天了,你倒是來誅啊?兩個只會說大話的廢物,是不是都在等對方先動手?無需猶豫,我會先殺誰?我保證你們二人的死間隔不超過十秒,無需擔心誰先對手會被我先行誅殺。”
被戳穿心事的兩人相視一眼,兩聲咆哮,一併向李尚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