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李金釗這話,周圍的衆人頓時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李金釗連忙解釋道,“別這麼看着老夫啊,老夫並非貪圖你那一招半式。正如陳昊小友所說的一般,如果只是麒麟秘法第一式的話,我青霄門還不看在眼裡。我青霄門與之威力相同的武技不知凡幾,威力更加巨大的也有很多。”李金釗頓了頓,臉上帶着驕傲的神色,“我更加看中的是邢安橋小友的潛力。加入我青霄門可謂是前途無量啊。”
說罷,轉身看向陳偉,說道:“陳偉小友自然也是,不知可有意願加入青霄門?”
陳偉撓了撓頭,目光看向旁邊的陳昊,似乎實在徵求陳昊的意見。陳偉見陳昊微微點頭,陳偉這才答道:“自然,謝過李長老青睞。”李金釗點點頭,目光落在了陳昊的身上,他剛纔明顯看到了陳偉在向陳昊相求意見,可見,陳昊纔是這一撥人的話事人。
而這個世界講究拳頭大就是硬道理,要想服衆,自然要有相應的實力。而陳偉的實力剛纔李金釗已經親眼驗證過了。就算是青霄門內,命海境界就有着這樣戰鬥力的弟子也不多。而這陳偉看起來如此尊敬陳昊,相比陳昊的實力還要在陳偉之上。
不過這些僅僅只是猜測罷了,李金釗心裡也十分沒底,畢竟,他倆都姓陳,萬一是兄弟怎麼辦?雖然長得不太一樣吧……但是又不是沒有長得不一樣的親兄弟。如果能讓陳昊上場打一場,看看實力就好了。李金釗一瞬間在心底思考了很多,只不過都是妄加猜測,根本沒有實際依據,所以李金釗此時十分想看看陳昊的真正實力。
李金釗再次向邢安橋問道:“不知邢小友可否願意加入青霄門?”邢安橋一聽,躬身一拜,說道:“謝過李長老的青睞,小子願意。”李金釗點點頭,對着麒零門的衆弟子說道:“雖然麒零門已經淘汰,但是邢安橋已經入了我宗門下,可謂是雖敗猶榮。待你們回到宗門之後,一定要想宗門長輩報告。”麒零門的衆弟子應是,向邢安橋賀喜後便道了別。
邢安橋對着陳偉一笑,說道:“陳兄,以後咱們就是同一個宗門的弟子。請多指教。”陳偉憨厚的撓了撓頭,說道:“那是自然。”李金釗看着剛在還在戰鬥的兩人,一下子就放下了隔閡,成爲了朋友,心中不甚歡喜,聲音歡快地說道:“那麼,下一場誰來?”
上官宇一個箭步衝到臺上,用手指着陳昊說道:“我要挑戰他。”然後轉身看着陳偉說道:“既然他已經是內定的青霄門弟子了,是不是不能參加比武了?”陳偉叫道:“憑什麼?雖然我已經答應加入青霄門,但是我還沒有拜師,依舊是天靈弟子。更何況此次比武關係到未來的資源分配!再說了,我要是在不參加,我們就剩兩個人了,我憑什麼不能再參加?”
上官宇眉頭一皺,剛纔陳偉的實力,上官宇看到了,他自認自己是打不過的。但是上官宇終究是一個紈絝,陳昊打他的那兩巴掌他還記着呢,一直想要找個機會換回來。陳偉的實力強,但是上官宇始終認爲陳昊的實力不怎麼樣,所以就要接着這次比武來好好教訓教訓陳昊。
所以纔會不顧着衆人的阻攔,上官宇衝到了臺上。不過雖然是一介紈絝,但是並不是傻瓜,上官宇還是問了一句,能不能讓陳偉不能再次參賽。雖然被陳偉怒罵了一頓,但是上官宇將怒氣憋在心頭,說道:“我在問李前輩,沒有問你。”
李金釗思考了一下,說道:“雖然陳偉已經答應加入青霄門,但是沒有拜師,的確還算是天靈派的弟子。所以比武他可以繼續參加。”聽到了這個答覆,上官宇心裡一慌,他只是橫行霸道慣了,並非沒有大腦,他可不認爲自己能夠抗住陳偉的一棍子。
雖然李金釗也想說不想讓陳偉參加比武,好看看陳昊的真實實力,但是李金釗終歸還是按照規則說話的。怎麼說他也算是這一次比武的裁判,不好將自己的私人感情帶進來。但是陳昊的動作終於讓李金釗得償所願。
陳昊緩步走上了臺,直面上官宇,說道:“既然你想挑戰我,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李金釗看着臺上已經站定的兩人,眼睛緊緊注視在陳昊身上,問了一句,“準備好了嗎?”陳偉點頭,上官宇也應是。李金釗點點頭,說道:“好,那就,開始!”
話音剛落,上官宇便抽出一把長劍,目光陰冷的看着陳昊,說道,“小子,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敢應戰!我還以爲你肯定讓那個陳偉替你出頭呢!”陳昊微微一笑,說道,“你的臉,是不是又癢了?”“你!當時我一時大意,被你這個雜碎偷襲了,今天我就報仇雪恨!”
臺下的各宗弟子一聽兩人的對話,頓時便明白了,這兩人早有舊怨,怪不得上官宇上來便要挑戰陳昊。雖然天靈派是萬年的倒數第二,不過有這先前陳偉的教訓,臺下的衆人也不敢在妄加猜測,仔細的看着臺上兩人的比武。
只不過,臺上的兩人都沒有動,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大眼瞪小眼一般。上官宇見陳昊沒動,譏諷說道:“怎麼?連攻擊都不敢了?”陳昊笑了一下,說道,“那你怎麼不攻擊過來?”
見兩人還在互噴口水,臺下的個各宗弟子一陣騷動,低語道:“他們怎麼回事?怎麼不打?”一個巨虎門弟子冷聲嘲笑,聲音絲毫不加掩飾,“我看那個陳昊一定是被少宗主給嚇到了!你看,連攻擊不敢。少宗主威武!”
林天海瞥了一眼那個弟子,說道:“休得多嘴。”那個弟子應了聲是,不再說話。但是林天海能管的住自己宗門的弟子,卻管不住其他宗門的弟子。“我看咱們是被那個陳偉驚到了,天靈派能出一個天才,還能出兩個?”“就是,我看這個陳昊也沒什麼本事,就會打口水仗。”
“我看,不行還是認輸下去吧,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林天海眼睛微眯,在他的感知裡,他的眼前就好像沒有這個人一般,就像是陳昊根本不存在。所以,林天海可不認爲陳昊是什麼枯木朽株。同樣感覺的還有李金釗,李金釗的境界已經達到了通天,但是在他的感知裡,居然也沒有陳昊的存在!
這讓李金釗十分的吃驚,能逃過他感知的只有兩種情況,那就是陳昊只是一個凡人,但是可能嗎?能代表天靈派來參加比武的弟子,怎麼可能只是一介凡人?第二種可就嚇人了,那就是陳昊的修爲要高於自己。李金釗不願意相信是第二種情況。但是爲什麼自己的感知中沒有陳昊呢?莫非這小子身懷重寶,能夠躲避他人的感知?李金釗如此想到,相比先前兩種想法,這種想法更加可靠一些。
但是李金釗的三種想法都是錯的,陳昊之所以能夠避開李金釗的感知,是因爲陳昊的境界更高,幾乎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就是來一個比李金釗境界在高四五個的人來,也不一定能夠感知到陳昊的存在。
而臺上的上官宇聽到臺下的聲音,哈哈大笑道:“怎麼?我看你還是投降吧,我就放你一馬。”陳昊搖了搖頭,說道,“井底之蛙。”然後目光炯炯的盯着上官宇,說道,“我只要讓你跪下,你就會跪下。你信嗎?”上官宇一聽,毫不掩飾的嘲笑道,“讓我跪下?我是井底之蛙?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山野村民敢說我是井底之蛙?也不怕人笑掉大牙。讓我跪下?好啊,我看你用什麼辦法讓我跪下!”說罷,還陰狠的笑了一下,“不過你要是不能,可就要保護好你的狗腦袋了。”
陳昊嘆了口氣,右手一揮。
上官宇說道,“就這樣,我還以爲是什麼厲害的武技呢,你以爲你是皇帝啊,一揮手就讓我跪?我看你跪下還差不……”話還沒有說完,上官宇只感覺自己身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讓自己無從抵抗,狠狠的壓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是有一隻巨手狠狠的將自己壓向地面一般。
“噗通。”
上官宇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周圍的衆人發出一聲驚叫,“什麼?真的跪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沒有看錯吧?巨虎城的少宗主真的給他跪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揮手就讓上官宇下跪了?牛啊!”
而就算是場中的上官宇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股莫名奇妙的巨力到底是從那裡來的。自己根本無從抵抗。陳昊緩慢的說道:“叩首!”上官宇只感覺自己身上的那股巨大的力量瞬間又加大了,因爲這股力道的原因,自己的頭不由自主的狠狠的撞擊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