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下山一趟還能讓你找到金礦了不成?”蕭墨竹習慣性的向奚子芫吐槽道。
不過作爲接近二十年的老朋友,奚子芫可不會因此而生氣,嘻嘻一笑,說:“要是找到了金礦,那我就把師父的這座雪煉峰修成遊樂園!嘿嘿,說笑的,金礦沒找着,但是找到了其它好地方!”
說着,奚子芫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對着衆人晃了晃,說:“這還是我查找附近的資料找到的,你們猜,會是什麼?”
沒有任何頭緒的提問,蕭墨竹和蒲雪鶯當然只有搖腦袋的迴應着。
“你就別賣關子了,不就是一溫泉嘛。”杜瀚雲躺在地上,嘴裡咬着一果子,含混不清的說道。
感到掃興的放下了手,奚子芫狠狠的瞪了杜瀚雲一眼,然後纔對其他人說道:“沒錯,在雪煉峰西北方向六裡的地方,有一個池子,不過也不是溫泉,由於地熱現象而池水熱和,嘿嘿!”
既已經談到了溫泉,蕭墨竹几人能聯想到的自然就是泡澡的問題,雪山上連流動的水都難得一見,更別說是熱水,奚子芫的發現可以說是解決所有人的一大難題。
“既然這樣,那什麼時候我們也去瞧瞧。”蕭墨竹也對因“地熱”而形成的熱池有了興趣,於是說道。
奚子芫走到了蒲雪鶯和小冰的旁邊,一手叉腰,另一手指着蕭墨竹和杜瀚雲兩人,說道:“爲了防止你們偷窺,以後我們得錯開時間去那裡!”
“沒問題。”蕭墨竹和杜瀚雲異口同聲的迴應道。
也算是累了半天,四人均是身心疲憊,從來只是隨心隨意練功的幾人,還是第一次做這樣枯燥而無聊的修行,往日裡打坐的時候,基本都是運氣療傷之類。
包括小冰在內的五人,一起排排坐,吃着得來不易的野果,看着晴朗的雲天,還算愜意。
唯一不好的地方,可能就是雪煉峰上的寒冷,讓野果也凍得堅硬,一口咬上去,牙齒蹦嘎響。
見着剛纔歸來的奚子芫,蕭墨竹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經意的說了起來:“還好這裡天氣不錯,子芫你的太陽能充電器能用得上,我們幾人的手機可就要徹底沒電了。”
“對啊!都快忘了這事兒了,趁現在還沒自動關機,趕緊向家裡人彙報一下情況吧!”杜瀚雲一邊說着,急急忙忙的到巖洞裡找自己的揹包去了。
一行人裡,蒲雪鶯是離家最久的,當然更是着急,囫圇吞棗的嚥下口中果肉,又拿起一個野果站了起來,這才發現蕭墨竹、奚子芫和小冰都在望着她,尬笑着也去找自己的電話。
杜瀚雲是噼裡啪啦的和他老爹聊了一通,其態度倒不如說是像在和某個鐵哥們兒吹牛一般,而蒲雪鶯則含蓄得多,僅僅是向蒲天鶴髮送了一天短消息而已。
“父親,一切安好,請勿掛念。”
這便是蒲雪鶯發送的短信內容,奚子芫湊近一看,頓時無語。
見杜瀚雲和蒲雪鶯一一去放回各自的手機,奚子芫看向了還是安坐在原地,沒有絲毫動身意思的蕭墨竹,問道:“那,你呢?”
咔!
小冰捏着果子,咬了一口,也看向了蕭墨竹。
沉默了片刻,蕭墨竹似乎在想着什麼,平靜的回答道:“我就不用了,老頭子大概也覺得沒必要吧,專心修行就好了!”
“嘻,嘻,嘻!”
奚子芫在和蕭墨竹、杜瀚雲開玩笑的時候,從來不會計較什麼,此刻她半眯着眼盯着蕭墨竹,語氣調侃的說道:“既然當兒子的不肯問候,那麼就讓兒媳代辦,怎麼樣,哇哈哈!”
不等蕭墨竹迴應,奚子芫已然嘻嘻笑笑的一蹦一跳,朝着巖洞中的蒲雪鶯而去,沒過一會兒的時間,就有嬉鬧聲傳了出來……
“哎呀,不要鬧,別撥打……”
“哈,那麼見外幹嘛,醜媳婦遲早也要見公婆!”
“你說什麼呢!啊?真的打通了?”
蕭墨竹還沒來得及吐槽一句,杜瀚雲卻是搖着頭,苦笑着走了出來,可能也因爲奚子芫唯恐天下不亂的想法而鬱悶吧。
冰風崖上的幾人裡,也就小冰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年輕人們在笑着鬧着什麼,向蕭墨竹問道:“你們在說啥?什麼兒子醜媳婦,還有公婆什麼的?有那麼好笑?”
無奈的攤開了手,蕭墨竹說:“只是她在胡言亂語而已,不用理會。”
午間的休息玩鬧很快結束了,蕭墨竹不過是停歇了一刻鐘的時間,又當先自覺的盤膝坐到了懸崖邊上。
見識到了蕭墨竹的勤奮勁兒,奚子芫感到無趣的說:“幹嘛那麼用功?多說會兒話不行嗎?你看你,原本就是一個悶葫蘆,現在開始了靜坐修行,好了,變得更悶了!”
蕭墨竹被懟得啞口無言,出言反駁大概只會讓奚子芫更來勁兒,索性也就閉上了眼,擺出了一副沉迷練功無法自拔的模樣。
沒有人和自己擡槓,奚子芫也變得沒了話說,見到杜瀚雲和蒲雪鶯也走到崖邊迴歸了練功姿態,她看向了一旁的小冰。
巖洞之外的石壁,有一塊凸出來的巨巖,表面光滑且足夠寬,恰好能讓小冰安逸的躺在上面。
被奚子芫看着,小冰搖頭說道:“你別望着我,勤奮還是懶惰都跟我沒關係!”
大概奚子芫說得沒錯,這項修行無聊而且無用,光是習慣身處懸崖的感受,即使某個時候能做到心無波瀾,但是對修爲的提升也是毫無幫助的。
雖然不想質疑不周老人的方法,但是一天下來,蕭墨竹四人身疲心累,要問有什麼收穫,估計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