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動靜,四角怪蛇竟然都沒有爬起來。
"這,這又是怎麼了?"
突然到來的黑暗,讓衆人有些不適應。
島嶼外界,此時整個火焰山的萬物都顯得萎靡不振,所有靈氣此時都瘋狂的向着這裡匯聚而來,在閉合的島嶼‘蓮花’上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這個漩渦鏈接島嶼‘蓮花’上的頂部,彷彿一個無底洞一般,將所有靈氣都吸了進去。
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五個時辰!
島嶼內部,此時也是亂哄哄的一片,因爲人們震驚的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個禁法領域。
沒有靈氣,也無法使用靈氣。
在這個地方,他們和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在衆人達到沙灘之時,上面還有不少的火蠻獸,那些火蠻獸王早已經進入島嶼深處,只留下了最弱的火蠻獸還守在這裡。
衆人上島之後,毫不客氣,迅速對其進行了一番殺戮。
所有人的火蠻獸如今都被趕到了森林之內。
黑暗之中,一雙雙猩紅的眼睛正緊緊盯着衆人,卻是徘徊着不敢前進。
而這些修士在突然成爲凡人之後,也是失去了勇氣,沒有膽子前往不遠處猶如黑洞一般的森林。
整整五個時辰,衆人聚集在沙灘之上,焦躁的情緒在人羣中開始瀰漫。
"這什麼鬼地方,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快放我們出去!"
"哪個混蛋在推我,給我滾出來!"
森林裡那一道道的目光也讓衆人心中壓力徒增,沒有了實力,他們哪裡能夠和這些火蠻獸對抗。
森林內的火蠻獸似乎也看出了沙灘上衆人的猶豫徘徊,有些蠢蠢欲動。
五個時辰過去了,森林內不時傳來的吼叫聲讓衆人的心跟着一顫。
"也不知道那龍虎符師學院的人現在在哪裡?"
有人突然說道,一時間衆人沉默,眼中卻是閃爍着光芒,心思莫名。
"你們說這一切會不會都是那些人做出來的?"
議論聲紛紛而起。
"哼,除了他們還會有誰?"
"他們要置我們於死地呀!"
青雲王皺了皺眉,他的身邊護衛不少,有人在青雲王身邊悄聲說道:"王爺,我們……"
青雲王擺了擺手,"靜觀其變。"
剛剛那些引起騷亂的人,不用說都知道,一定是火州的人。
看着不遠處的火王,青雲王眯了眯眼,對於牧白等人的去處他也是非常的好奇,讓火王將這些人逼出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北靈城衆人也有些慌亂,衆人看向他們的目光也充滿了質疑。
不過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早在上島之前,葉龍就找過他們了,將可能遇到的情況告訴了衆人,如今遇到這樣的情況,衆人心中也是早已經有過準備的。
"龍虎符師學院的人跟我們沒有關係,否則他們也不會不帶上我們了。"有人高呼,撇清和龍虎符師學院的關係。
"誰知道這是真的假的!"
"是真是假,管你們火州的人屁事!"火焰傭兵團的赤霄站了出來。
牧白在來之前就已經找過赤霄了,讓他們適當的時候照顧下北靈城的這些勢力。
而且北靈城怎麼也算是他們符州的人,不能被別的州的人欺負了!
赤霄一句話便將問題從北靈城變成了兩州之爭,這一下其他人也不能無視,事情雖然擴大了,可是事件卻是慢慢平息了。
……
沙灘上,衆人劍拔弩張,而另外一邊牧白等人此時也圍在四角怪蛇的身邊。
雖然四角怪蛇此時陷入到了昏迷之中,可是大妖的氣勢卻是不會變的。
一些火蠻獸也不敢輕易的接近他們。
漆黑的天,伸手不見五指,遠處遠遠傳來陣陣的獸吼聲。
"剛剛渡劫的雷雲,你們看清有多少了嘛?"衆人圍在四角怪蛇的身邊,就連牧白也沒有例外,此時也只有這頭昏睡的大妖能夠給衆人帶來一些安全感。
"我看見的就有四五處地方了。"秦牧回答道。
牧白搖了搖頭,"不止這些,整個島嶼被中間的山峰一分爲二,數量最少是兩倍。"
十頭左右的火蠻獸王渡劫成爲大妖,想一想衆人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火蠻獸王,雖然沒有獸王強大的實力,可是靈力的積累卻是足以達到妖王的級別。
如今雖然沒有成爲妖王,那也都是大妖巔峰的實力。
秦牧等人面前的這頭四角怪蛇更是有着神獸血統,如今四角怪蛇的額頭上,本有的四支玉角越發的瑩白,此時的四支玉角已經開始向着龍角的模樣張開,如果能夠再進一步,化爲蛟龍的話,這頭四角怪蛇足可以成長爲兇獸級別的大妖王!
四角怪蛇的這種實力,即便在渡劫的這一批火蠻獸王中都是屬於頂尖的了。
如此一來,禁神箍的作用就大大降低了。
"院長大人,我們將禁神箍從小紅的頭上摘下來吧。"唐薇薇建議道。
如今對方已經是開啓了靈智,禁神箍雖然對其還有作用,但是卻也不是完全的能夠控制的住了。
還不如直接將其禁神箍解除掉算了。
牧白想了想,便同意了。
此時這裡是禁法領域,要想解除禁神箍,也只能採取最古老的方式。
唐薇薇刺破一根手指,將鮮血抹到禁神箍上,吸收鮮血的禁神箍發出一聲輕響,一道金光一閃而逝。
唐薇薇輕輕的將其從四角怪蛇的頭上摘了下來。
"好了!"唐薇薇笑道。
島嶼如蓮花一般閉合住了,所有人都被困在裡面,此時衆人也是毫無辦法。
沙灘上衆人,緊繃着神情,注視着森林中內的一道道嗜血的光芒。
秦牧等人此時也無事可做,圍坐在四角怪蛇的身邊。
咚!
一聲巨響,嚇了所有人一跳!
"這是什麼聲音?"
咚!
又是一聲響,整個島嶼似乎都在跟着顫抖。
衆人的臉色一陣發白,這種聲音每響一聲,所有人都感覺心臟,血液都跟着律動起來了。
這種聲音給衆人帶來的沉重壓力,讓人有些纏不過氣來。
"這,這怎麼感覺有些像是心跳聲!"秦牧喘着粗氣說道。
不過這種說法有些驚悚,什麼樣的心跳竟然能夠有那般大的響聲。
"我也感覺像是心跳的聲音!"
牧白的臉色蒼白,這樣的感覺他曾經感受過一次,那是一段他從未在外人面前提起的記憶,一段他想遺忘的記憶,當時的感覺與此時是何等的想象。
可是這個答案卻是讓他不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