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融合

戈壁灘荒涼的秋風無情的拍打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眸之中似乎沒有了千年之前的威嚴和氣勢。

沈長歌的身子放出一柔和的陣光芒,光芒散去,一個美麗而又優雅的女孩出現在長歌面前。

女孩兒身着一身粉色衣裙。俏皮可愛的眼眸之中帶着朦朧的淚水。但是女孩兒卻強忍着,不讓淚水流淌出來。

“怎麼了?大傻瓜,過了五千年,就不認識我了?”少女雖然俏皮的說着,但是眼眸之中的淚水,卻在這個時候流淌了出來,劃過她白皙的臉頰。

長歌將天殊劍插在土裡,原本想要擁抱的雙臂卻停在半空。雙手緊握成拳。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對不起。”長歌的聲音很低。

女孩兒聽後,卻強忍着微笑。伸出虛幻的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穿過了他的臉頰。

似乎是想要擦拭他的淚水,但是無卻因法觸碰。只能留下遺憾。

“哭什麼?讓人聽說九天之上的紫薇大帝竟然哭了,還不讓人笑話死了。”

長歌笑了,雖然笑得很苦,

在凜冽的風中顯得尤爲苦澀。

“我好像就這樣看着你。這種感覺,比在九重天之上要幸福的多。”面前的女孩兒笑着說。

他的微笑似乎是沈長歌心中的太陽,將沈長歌心中凍的冰塊全部融化。化爲春水,流淌生息。

“紫夢,我一定會去鬼族救你出來!一定要等着我。”長歌神情注目着面前的玉人。

“我一直等着你啊!無論是再等五千年我都願意。可是。”紫夢的眉目中閃過一絲落寞。

“五千年已過,你也不在是你,當你的這一縷神識消失之後,你,還會記得我嗎?”

沈長歌道:“一定會的,刻在心裡的人。那裡那麼容易忘記。而且……”

沈長歌低頭,拿着天殊劍,笑着說:“神識可以散,但如果被吞噬了,恐怕就不會散了?”

“你說什麼?”紫夢說。

沈長歌看了紫夢一眼。寵溺的說:“我一定回去鬼族救你,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

翁!

沈長歌忽然將天殊劍扔向了天空。天殊劍怦然碎裂。會做滿天星辰。只留下了一個天殊劍魄。沈長歌心中一橫。眼眸之中滿是戾氣。

猛然間爆射而出,直逼天殊劍魄而來。可就在將要接近天殊劍魄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到,沈長歌得身體之中,忽然分離出一道金色影子。與此同時。

沈長歌和天殊劍魄相融合。腹中一陣滾燙。臉上也已經通紅。

“啊!”

沈長歌忽然睜開眼睛。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紫薇!”紫夢驚呼一聲,就要上前,可這個時候,天空之中卻忽然飛下一個虛幻男子。男子一身白色錦衣戰袍劍眉星目,丰儀俊朗。

“紫薇,你怎麼?”紫夢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昏倒在地的沈長歌。

“你是紫薇,他是誰?”紫夢說。

“他是今生的紫薇,而我卻是前世九重天上的紫薇大帝。”紫薇一把將紫夢摟進懷中。隔了片刻,他捧着紫夢的臉龐。

“我是他,他是我,不過他不知道我知道的一切,同樣,他也不知道,他前生究竟有多喜歡面前的女孩兒。我不敢保證經歷了輪迴的我,是否還會記得你。”紫薇大帝說到這裡。一頓。又說:

“所以,我把天殊劍魄放在了他的體內,這樣,他就會繼承天殊劍魄的吞噬能力,他把我這道神識吞噬了,自然就會想起你。再也不會忘記最愛的人。”

沈長歌最後注視了紫夢一眼。向着沈長歌一頭紮了進去。

“不要啊?”

紫夢伸手就拉,但是卻只差了一毫米。

紫薇大帝的神識漸漸消失。只聽得天地之間緩緩飄蕩着他最後的聲音。

“我寧願失去所有。也不願在失去你一秒。”

紫夢蹲在旁邊哭了。兩行清淚順着白皙的臉頰滑落。滴進了沙石中,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沈長歌慢慢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滿目荒涼。同時還有紫薇大帝,或者說是前世的所有記憶。

沈長歌站起身來,猛然轉身。果然看到了梨花帶雨的紫夢。

荒涼的沙漠之中。狂風呼嘯,紫夢的身影漸漸模糊。沈長歌心中一痛。神識的靈力一但消失,就會徹底消失。唯一的辦法就是補充靈力,但是神識不是魂魄,更不是人體,是一種存在於魂魄和人體之間的特殊物品。

“別哭了。我怎麼會輕易就沒了,”沈長歌說。

紫夢擡頭,紅腫的眼睛中充滿着不相信。“你是,紫薇大帝,還是沈長歌。”

沈長歌把身體裡僅存的凝氣境一層的靈力,全部輸送給了紫夢。說:“我是他,他是我。愛的人不會變。你先回我的丹田,等出去之後,我一定會去鬼族,救你出來。”

紫夢點了點頭,鑽進了沈長歌的丹田。沈長歌轉身。看了看遠處荒蕪的沙漠。

冷冷道:“五千年的仇,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沙漠土丘,殘牆斷壁。

爵燾站在古城城門外。一動不動,而他對面則是着急的衆人。李璇丹,胡爲。以及一些逍遙殿,菩提山的弟子。

“爵燾,你到你想要怎樣。”

胡爲怒喝一聲,卻忽然傷到了手臂上爵燾傷的傷口。而此時的李璇丹也是一臉的苦惱。

“一千年之後。自會放你們過去。”爵燾說。

胡爲一聽,怒了:“草,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妖孽嗎?活幾萬年都不死?”

爵燾一笑。“這就怪不得我了?”

“你。”胡偉雖然憤怒,卻不敢有絲毫動作。

“我可以帶你們出去。”

狂風之中,傳來一個少年的的聲音。

爵燾得身後,沈長歌走了過來。沈長歌看見爵燾,就想要伸手。

腦海之中,卻忽然有一個聲音將他攔了下來。

“你真的繼承了紫薇的所有記憶嗎?你和爵燾相差了不止七個靈力階層,你就想要吞噬他,你不是找死嗎?”紫夢說。

長歌的手戛然而止。停在半空,有些尷尬的說。

“除了對你的愛,我什麼也沒有繼承。”

紫夢臉色一紅。道:“你還是快帶他們出去吧,少在這裡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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