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部長覺悟】這個人,就是青學的帝王,手冢國光!
上次的挑戰賽可是讓安寧在青學徹底出了名,走到哪裡都有着欽慕的眼光。安寧卻並不開心,甚至有很重的心理包袱。不論是意氣用事還是爲了其他原因,她總是不可避免的勉強跳breaking,也越來越難以迴避以前的記憶。就像她自己說的,跳完心裡難受。於是乾脆退了藝術社團,社團時間就在男網女網外面泡着。
其實,不斷地看網球比賽又何嘗不會勾起以往的回憶,還不是自欺欺人罷了。
“春之野大學的球場認識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嚴肅清冷,應該是手冢學長沒錯。
“恩,那個新建的球場,認識。”略帶囂張的上揚語調,應該就是越前了。
“三天後,下午三點,我在那裡等你,獨自過來,我會帶球。”
是約戰麼?手冢學長還有龍馬?
安寧微微一愣。
“你怎麼在這兒?”剛剛還在稍遠處的聲音,轉瞬就來到身後,安寧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或多或少算是偷聽了。
“碰巧經過。”雖然聽起來像是很假的理由,不過的確是事實,“不自覺的……”
“聽到了?”手冢有些意外安寧的誠實,不自覺的聽到了,大概就繼續偷聽下去了。不過手冢也沒深究,表情依舊嚴肅。
“恩,比賽的事情聽到了。”安寧回答,“手冢學長,我能問爲什麼嗎?”
“你比我瞭解越前,應該知道他現在的網球所欠缺的。”和聰明人講話的優點就是不用過多解釋,和直率的人講話的優點就是不必諸多思量。
“學長的意思是,龍馬的網球,太依賴於南次郎叔叔了,沒有自己的風格?”
看着眼前的少女聰慧過人,一點就透,手冢甚是欣賞:“越前的潛質有待發掘,他的網球不應該僅此而已。而且,他還缺少一樣東西,就是鬥志。”
“鬥志?我想我明白學長爲什麼要和龍馬比賽了。”安寧異常敬佩眼前的人,“手冢學長,謝謝你。”
“啊。”其實這次和越前比賽不僅僅是爲了越前的成長,也是爲了青學的成長。都大會將近,如果越前不能燃起鬥志,不能衝破越前南次郎風格的拘束,接下來的比賽,他和青學都會走的很艱難。
“對了學長。”安寧眼神灼灼,“我能去看看你們的比賽麼?”
“啊。”手冢應了下來,雖然剛纔她應該聽到了,不過還是正是邀請了一下,“三天後下午三點,在春之野大學的網球場。”
“恩,我知道了,謝謝學長。”
和大石一起站在邊上,目光全然投入在場上人身上。白紅相間襯衫頭戴鴨舌帽的倔強少年肆意而自信,白紫相間運動服戴着眼鏡的嚴肅少年認真而專注。
之前無論是從千石那裡還是桃城露雅那裡都聽到了一些關於手冢部長的事情。中學網壇極爲出色的人物,也是無與倫比的青學帝王,幾乎每個選手提起他來都忍不住捏緊拳頭想要一較高下;球風穩健技術全面,意志堅定心理素質更是一等一的好,簡直毫無破綻可言,千石和桃城都自問和他不是一個級別的。而越前也是從小看到大的了,爭強好勝卻並非沒有真本事。
手握球拍,正是風華絕代。
看着手冢從比賽初就鋒利堅定的眼神,安寧不覺心思一動,就像是老鷹盯住獵物一樣的眼神,透過眼鏡依然富有壓迫感。一記高速ACE球,讓安寧心中明瞭手冢的真實實力恐怕遠在越前之上,也清楚了這場比賽,手冢有多認真。
力道十足的擊球帶着精巧的旋轉,還有手法嫺熟的削球讓人不由讚歎。
手冢的實力無疑是越前所遭遇的對手中最強級別的!
“住手啊手冢,你的胳膊會……”大石的低聲自語,讓安寧一顫。
“大石學長,你說手冢學長他的胳膊……”心驟然縮緊,很不好的預感,不自覺的瀰漫了心間。
“他的左手曾在初中一年級時被高年級前輩用球拍打傷,雖然一直堅持治療,但仍然有隱患存在。而且,手冢他的技巧大多數跟自己的手肘關節過不去,就像你剛纔看到的零式削球,對肘關節負擔很大,就更加重了他的傷。”
安寧不是看不出來零式削球對於手肘的負擔,不過如果沒有傷病在的話,現在這種程度的使用不會有很大的影響。
“手冢學長手肘有傷還和龍馬打球?!”安寧緊盯着球場上的那人,嚴陣以待,王者之姿。
“本來醫生也說要手冢近期不要使用削球的,但手冢堅持要和越前比賽……”
再後來的話,安寧已經聽不進去了,也不想再聽了,只是眼裡都是這個只得敬佩的人。
看着越前跪倒在地上,手冢堅定地說:
“越前,成爲青學的支柱吧。”
安寧的心驟然縮緊,手冢,可以爲了越前做到這個份上,用他還沒痊癒的手臂去全力喚醒越前內心沉睡的力量。那每一次抽擊,每一個削球,都彰顯着手冢自身力量的強大,不過,他最震撼的力量,卻是他強大的責任感,是他無法動搖的心。
這個人,就是青學的帝王,手冢國光!
“手冢學長,我想和你談談。”看着比賽結束,越前揹着網球袋若有所思的離開,安寧站出來,眼神堅定。
“誒?安寧,你不去安慰越前麼?他現在一定很受打擊,能重新振作起來麼。”大石不知道手冢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越前的眼傷也纔好,又經歷這麼緊張的比賽。
“那小子不會有事的,給他點時間靜一靜,他會想通的。我倒是比較關心手冢學長這方面。”安寧太瞭解越前的性格了,那小子纔不會因爲一次的失敗而消沉。這場比賽,手冢全力以赴,想必能給予越前最大的震撼和鬥志,也必將成爲越前的一個轉折點。
“行麼,學長?”眼神就那麼直白的看着手冢,讓人想要探究隱藏在一片純澈的藍色後面的到底是什麼。
“那好,大石,你先回去吧。”手冢不明白安寧在想什麼,但還是讓大石先回家。
安靜地坐在河沿上,良久無語,兩個人卻並沒有覺得不自在。風輕輕地吹過來,讓人很放鬆。
“手冢學長,謝謝你爲龍馬所做的一切。”眼前的少女衣袂紛飛,笑容絢麗,明眸如水。
“這沒什麼。”手冢不在意的說。他欣賞越前的才能,也不忍心就此埋沒,說到底也是爲了成就一個屬於現時代的網球選手,這份責任感讓他願意付出哪怕極大的代價。
“手冢學長,請原諒我多嘴。你的削球手法對肘關節損傷很大。”安寧略微低頭,猶豫的神色閃爍,其實作爲一名網球運動員應該不是很喜歡別人對他的打法指手畫腳吧,但是安寧又出於私心不希望手冢繼續傷害自己的手肘。
手冢沒料到她要說的是這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手冢學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如果你要是用一些上旋的話,應該會緩解一些肘關節的壓力,而且球一樣可以滾向球網。”安寧擡了頭很認真的提出自己的想法,希望把自己的真誠傳達給手冢。
手冢眸間一閃,那就有些偏於逆用不二燕回閃的手法,不過的確能達到安寧所說的效果。緊接着是有些疑惑。
“你會打網球?”越前說她對網球有些瞭解,不過僅僅是有了解,能想到這個程度麼?理論和實踐的差距還是蠻大的。
安寧並不想說謊:“說實話,我以前確實打網球,不過現在已經不打了。但我對網球多少懂一些,希望手冢學長能參考一下我的建議。”
“我會注意的。”手冢略一點頭以示感謝,安寧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在很多方面。
“手冢學長,我覺得你的力量還有待提高,單純的以旋轉取勝,對關節壓迫很大,不如提升力量,可以事半功倍,加強旋轉的威力。”也許是手冢寬容的態度讓安寧放下了防備,把她從剛纔球賽裡看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啊,還有什麼建議麼?”
“恩……還有一個!”安寧認真的想了想,“希望學長以後叫我安寧就可以了,叫北川總覺得怪怪的。”
“可以,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