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不玩BL 本少愛上他 囧然一吻
快要開學了,於是好想開學前完結吶。拼命加油碼字中
清晨陽光微醺,宮澤雪姬坐在輪椅上,偏着頭看向窗外,陽光投在她的臉上,蒼白的面容顯得透明白皙,身上白色的病服,微微發着光暈,將她整個人襯得空靈。
忍足從醫生病房裡拿着外套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她,安靜地坐在窗邊,披散着的頭髮遮住了耳朵和細緻的脖頸。她偏着頭看着窗外,接受着陽光的沐浴洗禮,純潔如同一個天使。
忍足有一瞬間的失神,她這般美好恬靜的模樣,自己有好久沒看到了。
緩步走到她面前,她轉過頭微仰地看着他,長長的發隨着她的動作滑到肩上,露出她瑩潤的耳垂和頸項。眼神簡單幹淨。
忍足將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到樓下花園坐會吧。”
“恩。”點點頭。
已經近夏末,清晨有涼風吹拂。
忍足推她到一棵樹下,踩好轉輪上的固定板。
“侑士,扶我走一會兒。”
“好。”忍足拿掉她肩上的外套,扶着她站了起來。
全身透着無力感,醫生說這個身體長時間的平躺造成的。雖然天天都有物理按摩,但依然有部分神經壞死,故而醒來的這兩天,他除了在牀上躺着,其他時間都是在輪椅裡坐着,精神不濟,越發地容易疲軟無力。
現在忍足扶着他走了一會兒,他漸漸有些氣喘,忍足低聲問他要不要休息,他皆搖頭拒絕。再接着走一會兒,身上微微地出了汗。他擡頭,忍足皺眉看着他。
“侑士,”他推開忍足扶着他的手,指着十幾米遠處的青松,“你站在那裡,等我走過來。”
忍足想要勸她復健不可急於一時,對上她透着堅定的眸子,那些話又都吞了下去,依言走了過去,張開雙臂,像要等待她一步步地走進懷裡,又像是隨時待發地跑去扶她。
景天看着站在不遠處張開雙臂的忍足,有種恍然入夢的感覺。曾經在夢裡,他也是這樣看着他,張開雙臂等着他回來,他快步跑過去,在即將到達時,一腳踩空,夢驚醒,漆黑的夜裡睜大的眼睛裡是空洞的寂寥。
現在,他渾身無力,動作遲緩地向他走去,每一步都用盡全力。背上出了冷汗,是快要到極限的原因,他看着忍足,視線漸漸模糊。世界在轉動,他在離忍足還有幾步遠時倒了下來。
忍足時刻準備上前接住她,看到她努力地向自己走來,心裡有一種莫名念頭。像很早以前看過中島澤的現代詩:“她向我走來,帶着滿心的愛……”。
衝上前扶着她倒下的身子,她的整個倚在懷裡,頭靠着他的肩,鼻息緊促,聲音微喘:“侑士,終於……終於走到你身邊了。”
氣息噴在他的脖頸,話語卻字字擊在他的心上,忍足抱她入懷,輕輕蹭着她的發。眼角微溼,有種叫作感動的情緒在心裡涌動。
抱她起身,忍足看着閉着眼睛喘息着的宮澤雪姬,現在懷裡的滿足,讓他只想着一直這樣下去。不想放下懷裡的她,忍足徑直走出花園,坐上電梯到達26樓。
抱她進了病房,忍足將她的雙腿搭在牀沿,掀開被子扶她躺好,蓋好被子。
宮澤雪姬顯然累極,已經睡熟,忍足拂開她臉上幾根頭髮,看着她安靜的睡顏,心裡的滿足感越發膨脹。
宮澤明智走進來,看到的是女兒熟睡的臉,和忍足侑士沉靜眸子裡的情深。
忍足起身對他行了一個禮,宮澤明智點下頭,走到牀邊看着宮澤雪姬,臉上漸現笑容。“她的臉色,看起來要好了些。”
聲音很輕,怕打擾到熟悉的人兒。忍足點頭。她剛剛走了一會兒,算是做了一定的活動了,現在睡着了,臉上泛着微微的紅,比之前蒼白的面容要健康多。
宮澤明智站着看了一會兒,輕輕地揉了女兒的發,對忍足點下頭,便開門走了出去。
忍足坐了下來,看着宮澤雪姬,想起她倒下時欣喜的感慨,終於走到你身邊了,終於走到我身邊了嗎,雪兒?
下午的時光是全在耗在睡夢裡,待宮澤雪姬醒來,宮澤明智和宮澤真美已經回了本家,忍足侑士坐在一邊,靠着椅背看着書。
“侑士,”宮澤雪姬皺着眉頭開口。
忍足擡頭,見她的表情有些嚴肅,想到她上午倒在他懷裡的事,有些緊張地問:“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宮澤雪姬點點頭,表情糾結地說:“肚子餓了,胃空空的難受。”
忍足突然有些啞然失笑,拍拍她的頭,“管家會送來的。要先等一會兒了。”
宮澤雪姬抿着脣,可憐兮兮地看着忍足,眼睛裡全是對忍足不給她東西吃的控訴。忍足對她這種小可憐的眼神很是無奈,只是有的時候原則很重要,尤其這些原則還關乎她的健康。“這樣看着我也是不行的,我不會憑空變出食物的。”
繼續可憐兮兮地看着忍足,“侑士不能去超市買嗎?”
“不!能!”忍足很堅定地說。她現在根本不能吃那些含有很多化學品的食物。以後也不能!
“可是很餓!”她瞪大眼睛看着忍足,又抿脣可憐地低頭:“那我自己去買。”
忍足拉住她欲掀開被子的手,“那些東西,不能吃的。”
宮澤雪姬揉揉肚子,從早上到晚上只吃了一些清淡的粥,現在還不讓人吃東西,誰受得了啊。讓不讓人活了?
忍足卻是命令道:“聽話。管家一會兒就到了。”
宮澤雪姬閉上眼睛,仰面躺下,報復地開始唸叨:“忍足侑士是捨不得花錢買零食的小氣鬼一個,存心不讓人吃東西的杯人……”
忍足看着她的兩片沒有血色的脣瓣輕微碰觸間,責怪他的話一堆堆地出來,讓他聽了好氣又好笑。不想說出對她身體的擔心,也不想解釋,忍足聽着她碎碎的唸叨,索性俯身低下頭,封住她的脣。
雖然以前忍足握着她的手與她說話,她一直安靜地睡着時多麼渴望着她能醒來與他說話,但是現在聽着她控訴的碎碎念,忍足想,還是讓她安靜一會兒,否則不知道又要怎麼樣鬧騰了。
管家推開門進去,看到了不應該看的,急忙放下保溫餐盒,鞠躬彎腰走了出去。
忍足離開她的脣,坐直身子,看着她愣住的樣子,想到自己剛纔身體突然的熾熱,目光躲閃,擡起手輕咳一下,起身取來食盒,從裡面端出清粥,勺了一勺,遞到她脣邊,“現在可以吃了。”
宮澤雪姬張開嘴吞下一口粥,眼神恍惚,然後輕輕笑開,“吶,侑士,剛纔很熱嗎?”
忍足動作一滯,有種被看穿的如芒在背之感,身體又是一股燥熱,難道剛纔身體反應被她發現了?
“雪兒不餓了?”轉移話題,絕對要轉移話題。
“嘛,吃飯最大。我自己來。”
伸手接過碗,宮澤雪姬吃着,回想剛纔被他身體壓着吻時,垂在牀沿的手,明明感受到抵着的地方慢慢灼熱。
噗……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間。
臉越來越紅某娃繼續吃粥,堅定地在心裡唸叨着“思想退散,吃飯最大”。
但是那個時候,自己也是渾身燥熱的。Orz!!!!!!!
一個吻就會起生理反應,這樣的事實……真讓她想找一個洞鑽進去,好在忍足沒有發現。
而坐在另一邊,同樣吃着的某娃,正懊惱着自己怎麼會因爲一個淺吻身體就起了那樣的反應。而且她發現了,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打住,忍足侑士,這樣的事情於血氣方剛的十七歲青年來說是很正常的……但是被愛的人發現了,真的是一件讓人囧然無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