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不能再任性
坐在沙發上,景天頭腦中全是漿糊,沒想到自己隨便假裝下肚子痛,就把那個啥給召喚來了。--鳳-舞-文-學-網--^網友自行提供更新 ^^難道這就是說謊的報應?啊,想起來了,他當時忘記食指交叉了,下次絕對不能再忘記了!
景天在內心懊悔,宮澤真美女士卻一臉欣喜地吩咐管家備車回東京本家,還說着今天要在本家舉辦一場宴會來慶祝宮澤雪姬小姐即將邁出優秀女士的第一步。
景天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宮澤真美女士拉進了豪車裡,聽着她激昂澎湃地說着對於宴會的期待,景天的頭就開始一跳一跳地痛了,真的是報應不爽啊!早知道就說頭痛了。
輕川澤離東京不算太遠,但好像也不是很近。景天在車上睡醒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有些暗黑了,
上的絲絨毯隨着他的起
滑落到了腰間。
景天揉揉睡得有些迷糊的眼,眨眨眼睛,環視一下車裡,覺得有個地方不太對勁,好像少了什麼。
恩,兩條柳眉一收,眉頭蹙成一個小疙瘩,過了好一會兒才展開。
右手握拳砸在左手心,怎麼忘記了最喜歡歇斯底里的宮澤真美女士呢!
原本兩人是一起坐車回東京的,現在醒來卻發現車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恩,醒來突然少了她嘰嘰喳喳的關心,心裡有些小失落,就好像
邊天天都會有隻鳥(這個比喻真是……)在耳邊吵吵嚷嚷的,現在突然飛走了一樣的變得不習慣。^網友自行提供更新 ^^
坐起來拍拍臉,車裡沒有開燈,偏暗的色調讓他感到很安心。人在脆弱的時候,黑暗會讓人更有安全感。看着窗外不斷飛逝的景物,和不久前坐電車時靠在窗邊看到的景物慢慢重合起來,想到那個時候他還是景天,在東京毫無方向地尋找着清曉,恍如隔世的悲涼涌上心頭,景天忍不住地想哭。
不知道老爸怎麼樣了,雖然他平時都自詡華麗無雙,在兒子孤
去
本時得意地說終於可以和
人享受二人世界了,但其實景天比任何人都知道,那個表面假裝不在意的老爸,在他心裡,景天就是他人生的脊椎骨,一直支撐着他去拼搏,是他奮鬥的動力。^網友自行提供更新 ^^只是老爸也知道清曉在景天心中的地位,所以與其將景天強留在
邊,還不如瀟灑地假裝不在意,好讓景天能毫無顧忌地去尋找清曉。現在,景天這個脊椎不在了,那個男人還能華麗地打個手指說生活依舊美好嗎?
想到老爸,景天的心裡開始泛着酸意,濃濃的悲傷在這個漸黑的天空下瀰漫。他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了,見不到那個自戀的老頭子,找不到青梅竹馬的清曉,連頭頂的天空,都不是以前的那片。
物是人非,很個殘酷的詞,可是物非人亦非,他還能怎樣感嘆這樣的際遇?
這裡,有着他曾經聽清曉說過的,算得上熟悉的動漫人物,但是這裡的沒有他想念的人,沒有他留戀的理由,他想回家,從醒來就一直想。
但是,他好像回不去了。他,回不去了嗎?
左手貼在車窗上,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延及心脈,被燈光照着反
出的宮澤雪姬的臉,陌生又熟悉,只有順着那張白皙的臉滑下來的眼淚,提醒着他還是個有溫度的人。
景天這幾天總是在想,既然當時來的時候是出車禍的,那麼再出次車禍是不是就可以回去?或者再死一次……
只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否定,因爲景天不敢肯定出車禍或死後是能很幸運地回去,還是很不幸地死亡或殘廢。對於無法預測的事
,他缺少的不止是勇氣。
難道就要在這裡生活下去嗎?還是,嘗試着尋找回去的方法?
嘛,回去不一定非要採用流血方式,應該會在未來遇到些有着神奇能力的人給予幫助,比如寺院住持之類的吧。畢竟這些人,從來都是爲怪力亂神的事
起着搭橋牽線作用的。
景天開始自我開導時,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他站在別墅的頂樓,看着腳下的花團錦簇的園圃,感受着夏
裡帶着花香的微風吹起臉頰上縷縷青絲,掃過臉頰時淡淡的清涼觸感,一步步地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後一排的僕人如釋重負的吐氣聲及小小的歡呼聲,在告訴他,如果他不任
,很多人都會幸福。
所以,景天,別再任
了。
在心裡對自己唸叨了一句,景天擦掉臉上的淚,看着窗外的景物,嘴角淺淺地笑了。
老爸,清曉,我很好,別爲我擔心,我不會再任
了。相信我,我一定會回到你們
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