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冰帝很紛亂,當然這是針對後援團而言,因爲她們跡部sama前些日子公開交往的女朋友端木晴陽已經兩天沒來上課了。
有很多八卦人士前去和知情者打聽,得到的說法都不一致,有人說自己探聽到端木家長輩給老師打過請假電話,也有人說老師因爲端木的曠課很不滿,等她回到學校一定要嚴懲。
只是她們口中的當事人不在,誰也無法求證,如今和端木關係最親近的跡部sama又沒什麼表示,於是大多數女生們每天都望眼欲穿盯着校門方向,她們從來沒集體這麼期待過一個人的歸來。學校裡沒有端木在,她們簡直空虛寂寞極了,寫了一堆恐嚇信卻送不出去,難言那種失落之感。
可是話題人物直到過去三四天依然沒出現,因此各方面的猜測便肆無忌憚席捲了整個冰帝學院,流言蜚語也就是這種情況下形成的。
據說,她和跡部sama吵架了,兩個人面臨着分手危機,又據說,端木不適應日本的學習教育和人文環境,打算回到中國去念高中。無論是哪種說法,都指明瞭這對備受關注和爭議的情侶短暫的戀情走到了盡頭。
就在冰帝陷入了一種莫名興奮氛圍裡的時候,又一件事情引起了多方關注。
——木下優子,轉學了。
木下優子這個名字很多人都不會陌生,也算是冰帝裡比較有名氣的名人。她容貌姣好,學習成績優異,曾經是體操社的一員,在沒轉來冰帝以前,她憑藉個人天賦和先天優勢收到過著名體操隊邀請,可惜讓人大爲不解的是,那麼好的機會,她卻放棄了。
長得漂亮,學習好家世好,性格柔柔弱弱的女生總是會得到一些男生的好感,相對的也會得到一些女生的反感。所以木下優子在冰帝的位置很複雜,男生喜歡她,女生討厭她。
而女生討厭她的理由,更多的還是因爲木下優子迷戀跡部景吾,這在冰帝早已不是一個秘密。不久之前還妄想接近跡部,後援團也採取過極端政策打壓過她。然而她這時轉學也太過突然,難免令人產生好奇。
關於這幾天在學校裡發生的大大小小事件完全不知情的晴陽,此時還迷迷糊糊的躺在家裡的牀上與自家老媽做鬥爭。
“咳咳,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可想而知這句話收穫自家老媽白眼一對,她都睡好幾天了!
自那日淋了一場雨,晴陽這個曾驕傲表示自己從沒進過醫院的健康寶寶也躲不過感冒接踵而來的煩惱,並且在嚐到藥的苦澀以後堅決抵制吃藥,因此她的病總是沒起色。
丹羽蓮是又氣憤又心疼,她這一世感到最大的慶幸就是女兒不像那個人一樣任性不羈,她乖巧的讓她甚少有做母親的辛勞和擔憂,可是女兒一旦任性起來還真是令人萬分苦惱啊。
藥片和水杯放在牀頭櫃上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丹羽蓮焦急的很想撬開她的嘴往裡灌藥。
但是她不忍心,這麼多年來她很多事情都順着晴陽,況且,她欠了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又怎麼捨得去強迫她。
她嘆了口氣再一次放棄勸說的妥協了,拿起放在一邊的溫度計滿是憤慨的塞到了晴陽的嘴裡:“不準擅自拿出來,被我發現你就死定了!”
打了個寒顫,不知是冷得還是嚇得,腦袋像小雞啄米般點了點。媽媽你的臉色好差勁兒啊,都黑掉了。
又狠狠瞪了一眼可憐兮兮的晴陽,丹羽蓮端起牀頭櫃上的水和藥開門走了出去。
擡起沉重的眼皮看向關上的門板,晴陽心中一陣歡呼,太好了又躲過了一劫。也不知道她媽媽在哪裡買的感冒藥和退燒藥,苦得讓人完全無法下嚥。
算了,管她在哪裡買的呢,只要不吃藥怎麼樣都行。然後還是很困的晴陽小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晴陽直接從中午睡到了傍晚,過了一會兒她就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家裡怎麼這麼安靜?
她生病的這幾天,媽媽和工作室請了假在家照顧她,而今天下午丹羽結城在東大沒課,回來會比平常早,但是樓下竟然連走動的腳步聲都聽不到。
“咕嚕嚕——”
古怪的聲音從肚子裡傳出來,晴陽沉默了片刻,手摸上大唱空城計的胃,她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怪不得感到很餓。
覺得自己好了很多,她爬下牀打算去廚房裡翻點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只是在經過丹羽蓮房間的時候,她被那一堆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吸引了注意力,如果不是扔衣服的人是她媽媽,她絕對會以爲家裡遭到了洗劫。
晴陽走進很少會進來的臥室,繞過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茫然的眨了眨眼:“媽媽你是要去曬衣服嗎?”
今天的天氣晴朗的確很適合曬衣服,可是太陽都下山了誒,曬衣服是不是有點晚?
忙着收拾行李的丹羽蓮也顧不上回答晴陽的疑問,她邊往箱子裡裝幾件換洗衣物邊說道:“晴陽啊,在客廳裡媽媽給你留了零花錢,這幾天自己在家要乖乖的哦。”
“……不是又要度蜜月吧?”媽媽你忘記還有個生病的女兒要照顧嗎?她會很怨念的!
丹羽蓮裝好行李箱試了試輕重,隨後才略帶抱歉的解釋:“媽媽也很想在家陪你,可是你結城叔叔的父親病重,很想見你叔叔一面,我先讓他去機場等我了,晴陽,對不起。”
晴陽怔忪,結城叔叔的爸爸麼?很久以前就聽說結城叔叔和他的父親關係並不好,也許是父子連心,父親病重做兒子的又怎麼可能不憂心呢?或許曾經的隔閡也會因此消除吧。
“沒關係的,媽媽你們路上要注意安全。”她理解般的叮囑,大概是因此聯想到了獨身一人在中國的外公,她對結城叔叔的爸爸也略微擔心。
……
之後,家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晚餐是隨意解決的,不擅長做飯的她這幾天只能叫外賣。
就在晴陽大病未愈,三餐應付,起居無人照料並且躺在牀上挺屍顯得無比淒涼的時候,跡部大爺卻不請自來,而且竟然無視了她這個當事人的意願,自作主張的想要把她打包帶走!
“爲什麼讓我去你家?!”瞪着一雙黑色的大眼睛,她百般不願離開自己的小窩。
跡部大爺雙手環胸俯視着她,回答得理所當然:“本大爺身爲你的男朋友,自然要負責照顧你,直到你家人回來爲止,啊嗯?”
“我能照顧好自己……”晴陽艱難的說着,這話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
果然跡部大爺斜睨着她,似笑非笑:“把自己照顧得病情更加嚴重?”
“……”她要反駁!但是卻無力反駁,誰讓跡部大爺說的是事實,她確實是個生活白癡,如果她媽媽不盡快回來,她很有可能會把自己照顧到醫院去。
似乎找不到什麼合理的理由可以拒絕,晴陽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選擇了暫時寄住在跡部大爺家。
話說,他們這是要同居的節奏麼?!
想到此,晴陽控制不住嘴角抽動的頻率,要是被外公知道了,肯定免不了被罰站到死的命運!
“你在發什麼呆,啊嗯?”難道大病一場又拉低了智商?雖然她已經夠笨了。
不知跡部大爺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智商,晴陽隨便找了個藉口掩飾剛纔心中所想:“啊,我是在考慮要不要多帶些衣服。”
原來是在想這個……
“不必了,青山管家已爲你準備好了一切,記得把你自己帶上就可以了,啊嗯?”
“……”晴陽默然無語,你們跡部家待客還真周到。
衣服可以不用帶,那麼還有兩個活物她是必須要帶走的,於是晴陽伸出蔥白手指指着陽臺,很誠懇的看着跡部大爺:“景吾sama,我能拖家帶口嗎?”
順着晴陽指着的方向看去,一個熟悉的鳥籠子和一個陌生的鼠籠子映入眼簾。
跡部撫上眼角下的淚痣眯起雙眼,那隻叫端木鳥人的蠢鳥他當然認識,是他送給晴陽的。可是窗臺上那個在籠子裡上躥下跳的小白鼠怎麼回事?
晴陽發現跡部一直盯着窗臺上的籠子看,她起身走到窗邊拿起小籠子逗弄着家裡的新成員:“是別人送的~”
“白石?”別怪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晴陽這位關係親密的青梅竹馬,實在是這兩個人的熟識程度讓他好生吃味。
“是桑島啦。”晴陽充滿控訴的嘟起嘴,她和阿介都很久沒見過面了,上次在抽籤會場相遇,跡部景吾這個暴君竟然還不准他們敘舊,好專.制。
“桑島?”跡部挑眉,是桑島理紗嗎?他怎麼不知道二人關係好到可以互贈禮物的程度?
籠子裡的小白鼠就是那天桑島理紗放在她鞋櫃裡的盒子中的禮物,臨走前桑島還說她會喜歡的,難怪盒子裡有聲音。那時她幾乎以爲裡面是定時炸彈差點把盒子連同那些信封全扔了。
要是扔掉的話,她就見不到這麼可愛的小動物了吧。
“嗯,這是桑島送給我的喲,很喜歡~”晴陽笑眯了眼,然後猶疑的望向臉上有着少許微妙神色的跡部:“它們吃得很少的,家裡沒人它們該餓肚子了。”
跡部眼角一抽:“本大爺纔沒那麼小氣,你想帶就帶吧,啊嗯?”
……
經過這段插曲,接下來晴陽把自己和兩個家庭成員一起打包住進了跡部家豪宅,展開了在外人眼中看上去就是他們在同居的日常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本想從這章開始分卷的……但是一想想可能會被揍,所以還是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