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部開始備戰新一年的全國大賽。
赤也順利的當上了一年級的正選, 實力比月詠自己估計的更強一些,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看着自己同桌的樣子和真田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順利地區賽出線了,第一的名額是鐵定拿下的。
月詠算了算今年青學的幺蛾子就是不二和那對詭異的雙打了。
她也隨口問過柳生和仁王能不能同調, 柳生一臉惋惜的說, 很可惜, 雖然他和仁王的搭檔無往不利, 但是沒有那種絕對理解對方的基礎。
月詠無比的感嘆青學真是個妖孽輩出的地方, 唉,手冢那傢伙也就算了,怎麼說那人都是個面癱, 配和哈羅大概會比較有萌點吧,至少表情會更挫了一點。
“放心吧, 我們立海大是沒有死角的。”柳生自豪的推了一下眼鏡。
前面的真田轉身就是一句:“我們不會鬆懈的, 絕對會拿到全國冠軍回來!”
然後班級裡一羣真田崇拜狂的男生鬼哭狼嚎了一陣。
月詠捂住了臉, 這算不算是偶像崇拜,總之真田看上去還是挺高興的樣子, 算了,不去損那個好人大叔臉了。
月詠現在想的事情是,幸村的病怎麼辦。
隱約記得他應該是冬天犯病的,怎麼說也要讓他注意一下身體什麼的。
雖然知道他的病是一定會好,但是對於當事人而言, 在醫院八個月的煎熬肯定是痛不欲生的。
這種事情, 作爲一個外人的她是絕對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有些事情, 她無能爲力。
仁王雅治敲了幾下月詠的桌子:“月詠同學, 這種時候不要露出我在單相思的表情出來, 會讓人犯罪的。”
月詠白了一眼仁王雅治,自從她青學歸來這人就天天來騷擾她。
她現在心情不好, 懶的理他。就算自己對這人有意思也沒用。
看着這羣人沒肝肺的樣子,月詠頓時覺得,其實知道秘密的人,也是痛苦的。
仁王也是個敏感的少年人,看到月詠的表情不太好就對柳生使眼色,意思是問怎麼回事。
柳生明白了仁王的意思,所謂的搭檔這兩字不是白叫的,不會同調不等於不知道這狐狸精心裡在想什麼:“生理期。”
“柳生你個人渣!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仁王揪住了柳生的衣領,使勁的晃悠了幾下。
柳生很有風度的一把推開仁王雅治:“好說,你不也是個禽獸。”
班上一陣爆笑,這兩人渣禽獸你來我往的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雖然柳生非常反對,他就是個紳士,怎麼可能是人渣,這點就像上帝的兒子是被十字架上頂死的一樣不可逆。
真田只當什麼都沒看見,這兩人實在太那什麼了,他都不好意思說太鬆懈了。
月詠白了在扭打中你來我往相互放電的兩隻,2882看來有陣子可以火了,千尋在後面看的津津有味,這兩人天天上演兄弟情深的戲碼在a班已經見怪不怪了,至少可以娛樂大家的課外生活。
日子就那麼一天天嬉皮笑臉的過,大家都一樣沒肝沒肺的嘻嘻哈哈,在走廊裡穿梭,在操場上奔跑,青春洋溢,有汗水,也有淚水。
要這麼寫的話,這故事差不多也該完結了,月詠趴在課桌上,眼看着就是要放暑假了,時光飛逝也不帶那麼寫的。
新聞社裡那夥人都一窩蜂的跑去採訪拿到全國冠軍的網球部去了。
班級裡剩下的幾個同學都是熱愛學習的,剩下的也去看熱鬧去了,學校搞表彰會,月詠藉口肚子疼,愣是沒去,她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幸村也好柳也好,都忙着學校表彰會的事情,一夥人沒事就紮在文學部裡寫發言稿,畢竟是2連勝,場面上的形式還是要走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雖然幸村和真田都不興這一套,都是以實力來說話的人,但是畢竟有些程序還是不能少,拿全國冠軍有好處也有壞處,此時自古兩難全,成全校的名人了,就得給學校做表率。
真田板着張臉一路冷酷到底也就算了,幸村就比較難過,扎進文學社就抱怨了幾聲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早知道就不走親民路線走嚴肅路線了,不然也不用笑的那麼辛苦。
白毛最近都忙的掉毛的沒空理她。
倒是柳生安慰了他一句,最近網球部的人都忙的翻天了。大家都一樣,然後急着往網球部趕了。
等到網球部的事情折騰完,暑假就到了。
月詠的爹媽難得有假期就去旅遊了,把兩小孩丟在家裡管家,原本是不放心弟弟一個人在家的,但是有姐姐在,就沒什麼問題了。
於是兩姐弟昏天暗地的在電視上玩了兩天遊戲,飯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爲玩通新出的最終幻想,兩人一直在車輪玩遊戲,等到暑假的第四天,月詠覺得再荒唐下去也不是辦法纔去做飯。
赤也繼續在家裡和ps2奮戰到底。
這個時候,仁王雅治穿着沙灘褲一個人在家洗澡,爹媽姐姐和弟弟早幾天都去鄉下老家看爺爺去了,要明天才回家。因爲隔天網球部還有集訓,所以就他一個人在家待着,雖然夏天他很煩,但是有些事情該做還是要去做。
洗完澡,打開冰箱一看,發現沒牛奶了。雖然外面熱的要死,但是仁王想想總是要買的,買了一箱可以頂用好久。
剛想好去買牛奶,仁王就接到了姐姐的電話,說是要給他帶鄉下的特產蜜瓜來,然後仁王就很高興,說着說着穿上人字拖頂着一頭沒擦乾的頭髮出了門,隨手把門帶上以後他纔想起來,雪特!得意忘形把鑰匙丟在家裡沒拿出來了!
身上只有一個手機和買牛奶的錢……
仁王雅治穿着沙灘褲和小背心,拖着一雙人字拖毫無形象的站在自己的家門口,凌亂了很久……
一代欺詐師仁王雅治同學,立海大二連霸的締造者之一,就這樣被自己關在了自己家門外。
一陣熱風吹過。
“熱死了……”仁王哀嘆了一聲,算了,去學弟家寄居一夜。
沒辦法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總不能穿這身衣服打車去柳生家過夜吧!
“姐姐!水管爆了!!”在白毛筒子在家門口下決定也去哦去赤也家蹭一晚的時候,他可愛的學弟家的水管爆了……
兩姐弟在水管那折騰了半天也沒把水管堵上。
赤也光着膀子一直在找總閘的開關在哪裡,可惜這兩人都不是當家的,有些東西就是不好找。
遇到這種事情,月詠覺得自己學的東西完全不管用,她總不能對着水管說德語飈中文吧,赤也滿臉是水的擡起頭看了他姐一眼,然後家裡一片汪洋,浴室裡,基本上可以養魚了。月詠長那麼大,還真不知道自己家的水管總閘在哪裡。
仁王在門外按了半天的門鈴,切原家的門一打開就是兩溼淋淋的姐弟。
月詠看着仁王穿着一件悶騷到家的沙灘褲和人字拖,還有那件寫着s的超人背心和他那頭耷拉着掉水的白毛,第一句話就是:“你家水管也爆了?”
“噗喱!”仁王至少哼哼了一聲走進門,發現月詠家的客廳已經成了養魚場了:“你家準備搞生態漁場麼?”
“去你的!少說風涼話。我家水管壞了找不到總閘!”
仁王直接鄙視月詠:“我知道你以後怎麼死的了。”
“那關你什麼事!”
“你是笨死的,活了十來歲居然連自己家的水錶總閘在哪都不知道,你丟人不丟人啊。”仁王抓到擠兌月詠的機會就開始嘴賤叼着不放。
“……你想死麼?我可以讓你死一次看看。我不知道我家的總閘難道你知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家房子格局跟我們家差不多!好歹我也是仁王家的長子,修水管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會幹!”仁王縮了一下,雖然他嘴巴上說的很老,但是論打架他還真是扭不過這姑娘,這叫什麼事兒,他幹嘛沒事看上個比自己狠的姑娘,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他們切原家的。
赤也眨巴了幾下眼睛,看着他們家小白在水裡用爪子撈着一直橡皮鴨子:“仁王學長,姐姐,你們別吵了,還是先修家裡的水管吧!”
月詠瞪了仁王一眼,繼續去找水閘去了,他習慣性的抓了抓自己的辮子,才發現自己頭髮還在掉水,想想這對姐弟這時候倒是一樣的笨了。
仁王跟着月詠進了浴室,可憐的海帶都直接飄蕩在水裡了,這兩人真的不是白癡麼,總閘不就是在眼前麼,這兩人忙乎了半天都知道在幹嗎,真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仁王順手關上了開關,水總算是停下來了。
赤也和月詠頂着一張花貓臉,感激的看着仁王雅治。
“喂喂,不要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噗喱!”
“仁王學長,你果然是狐狸大仙啊!!!”赤也的眼睛變成了荷包蛋一般,只差一點就沒抱住仁王的大腿往上蹭了。
“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着我!!!!”
月詠直接塞了個盆子在仁王手裡:“不知道你幹嘛來我家,既然來了,就幹活吧……”
他看了月詠好幾眼:“……”
“看什麼!幫忙把地板弄乾!”月詠白了他一眼然後開始幹活。
結果三個人爲弄乾淨地板折騰了大半夜。
“你不回家麼?”月詠看看鐘,都十點多了這人還沒要回家的意思。還跟他弟弟兩人玩格鬥遊戲玩的起勁。
“我回不去了。”白毛聳聳肩:“其實,我是來借住一晚的,我把自己反鎖在門外了。”
“………………你以後是笨死的。”
“謝謝。”仁王笑嘻嘻的看了月詠一眼:“總不能今晚跟你睡吧。不過你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像我那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不多了……便宜你了啊,月詠。”
“你真的那麼想跟我睡麼?”喂喂,在這種有未成年讀者的地方說這種限制級別的話真的沒問題麼?會被和諧掉的啊!
看着月詠靠過來的臉,仁王心驚膽寒了一下,玩笑果然還是不能開太大,不過死到臨頭了他還是得死撐下去,不然對不起他自己啊:“是又怎麼樣?”
“很好。我先讓你舒坦一下,然後再讓你徹底輕鬆吧。”
赤也扭過頭,看見他姐直接把仁王雅治撲到了他牀上,直接一個擒拿手讓仁王趴了過去,仁王發出了哀號聲:“你來真的啊!!月詠!”
“你不是很想麼?既然如此,我就好好的滿足你好了。”
仁王雅治只聽見自己的骨骼發出了卡啦啦的聲響,完了,這下又是痛並快樂着……
“女王饒命…………”
赤也哼了一聲,看着自己家姐姐給仁王正骨的慘狀,今天她下手的好像特別重,啊啦拉,學長明天可能會起不了牀的說。
“輕點啊…………痛痛痛!你謀殺也不帶這樣啊啊啊啊,噗喱……”會死的,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月詠加大了手勁狠狠捏這這人肩膀的肌肉:“這叫按摩,折騰完你今晚一定睡的好。”
仁王雅治默默的在心裡流淚,這樣淪喪是不對的……他只是個正直的國中2年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