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詠從青學歸來已經是六月開始, 第一天上學在上交了一篇非常詳細的交換生感言以後,下午的課堂頓時清閒起來。
班級裡的同學還是老樣子,她送了全班一堆東京著名神社裡求來的一堆御守, 一夥人圍着她問東問西纔算結束。
千尋很是悲嘆自己去的學校一個帥哥都沒有。
月詠說還行, 青學有幾個長的人模狗樣的, 不過總的來說, 還是我們立海大的帥哥比較棒。我們班就有柳生真田坐鎮, 青學算啥啊!
這話讓坐在前面的真田心裡很是受用,然後暗爽了一會,覺得, 月詠真是個優秀的好學生。
坐在一邊的柳生推了推眼鏡,讓月詠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不過上了半天的課, 月詠頓時覺得自己有點頭暈。
柳生乾咳了一聲看了月詠好幾眼。
千尋頓時覺得有點奇怪, 平時柳生是挺有同學愛的, 不過這咳嗽她怎麼聽這麼覺得曖昧:“柳生,你已經有小萌那個水管女了不要想劈腿啊!你敢劈腿我就讓我們班班長幫你介錯!!”
柳生驚恐的看了千尋一眼:“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關心同學。”
月詠有氣無力的甩甩手, 雖然覺得今天的柳生確實感覺很奇怪,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都沒扣好,這人平時還是蠻講究儀表的,不過今天還是蠻熱的:“還好吧……我就是覺得有點熱。”
“還好吧,昨天有下雨今天滿涼的啊。”千尋奇怪的看了月詠一眼, 這人比平時的感覺懶了很多, 真是的, 今天怎麼一個個都一副違和的樣子。
幸村在A班的門外衝真田招招手, 真田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月詠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立海大還是老樣子啊, 太上皇幸村照舊讓好人真田的日子很難過。
其實真田老好人的日子一直都挺難過的,這纔是月詠心裡真正想的事兒。
幸村在她們班門口把社辦的日誌交給真田,說是今天美術部有活動要晚點去網球部,讓他先把日誌先拿到社辦裡去。
“月詠。”
“幸村,好久不見了。”
“不算吧,才3天而已,你跟手冢的漫才表演很不錯哦,有沒有考慮過今年新年迎新會上和真田說漫才啊,效果一定很好啊。”
“你饒了我吧,我頂着被凍死的壓力上的,要不是我好歹也是個部長,不然還真沒法和手冢的氣場抗衡,這世道,做人真越發難了。”
柳生的表情看上去似笑非笑,總之就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月詠聳聳肩,幸村你就黑吧,不過她老覺得自己今天怎麼特別的頭暈,見誰都犯暈,說句難聽點,見誰都有種初戀犯暈心動的感覺。
這感覺和諧的過分。
比方說她現在看着幸村吧,就有種他笑的背景都變成了百合一般的朦朧感,簡直跟乙女向遊戲的男主角在好感度嘩啦嘩啦直線上升的感覺一般,要是她現在玩的是女性向遊戲,沒準這時候已經激動的救助弟弟的海帶腦袋大喊一聲我把你們的部長把到手了,我多不容易啊的那種感覺,但是很可惜。
幸村實在不是他的那杯茶。再美也一樣。做人是要有原則的。月詠想。
所以比較起來,他們穩重有真田,紳士如柳生,英俊如幸村,琢磨了一下,哪個都比痞子樣的白毛死狐狸好,她怎麼就好上那麼一口了呢?
這三個個個都品學兼優,說實話,她一度對真田君這個好人還是有很大的好感的。沒準是因爲他那張比較成熟的臉也說不定。
不過想起仁王雅治那個人啊,月詠覺得自己就會變成一般的小女生沒兩樣了。
月詠覺得自己其實現在有種說不出的全身酸的感覺,大概是遊樂場那次白毛把她揹回家算起吧,這人真的很不錯,雖然嘴巴叼了點,不過性格很有趣。
“幸村。”
“?”幸村總覺得月詠這種有點迷茫的眼神殺傷力巨大,至少他覺得柳生的感覺就挺煩躁的,他有點奇怪的看了柳生和月詠一眼,想想柳生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至於吧。
“你別站着亂晃好不好,感覺你老在動。”
“我站着沒動啊。”
月詠頓時覺得一陣無力:“難道我病了麼?不對啊……我平時身體挺好的啊……”
柳生終於忍無可忍的伸出左手放在月詠的額頭上:“你白癡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發燒啊!正常人哪有你這樣的。”
真田幸村和千尋頓時奇怪的看着柳生。
“喂,她又不是你女朋友,有必要反映那麼大麼柳生同學?還是說你想腳踏兩條船?!”千尋盯着柳生看了半天:“趁人之危哦,吃我們家月詠的豆腐啊!”
“誰白癡啊!”月詠有氣無力的掙扎了一下,她算是明白爲什麼一直覺得自己的同桌感覺好違和了,這人就是和柳生在玩相互cos的遊戲……也難怪這傢伙沒有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話說從這個角度看上去,白毛筒子的鎖骨真是性感的掉渣……好吧,情人眼裡出西施,白毛也能看成狐狸精,月詠有氣無力很像一掌抽過去說仁王你別裝了,敗壞人家柳生的名聲啊。
“你哪來那麼多力氣跟我鬥嘴,我說切原月詠同學,你要我直接公主抱你才甘心呢?”
“你少敗壞人家的名聲。”
真田幸村一夥人看的一頭霧水,這怎麼回事,柳生的口氣,倒像是仁王雅治在說話。
月詠瞪大了貓眼看着柳生比呂士,其實是仁王雅治的柳生:“你敢?!”
裝成柳生的仁王推了把眼鏡,他仁王雅治還是很敬業的,既然要裝柳生就得裝到底,月詠這人太讓人生氣了,這姑娘就不能服軟一點麼,老根他玩勇者鬥惡龍那一套,這都生病了還瞪那麼大貓眼想吃人還是想咋地?柳生比呂士確實不敢幹那回事,不過他是仁王雅治啊,真田他都揍過了,他還有啥不敢的。
“是你自己說的哦!”仁王挑挑眉毛:“你自己說的啊,我有什麼不敢的呀,今天就當着我們部長和副部長的面,直接公主抱了你哪有怎麼樣?”
月詠看着頂着柳生臉的仁王雅治,頓時覺得自己下面一空,直接被仁王抱了起來。
“柳生,給我一個解釋吧。”幸村很是傷腦筋的揉揉太陽穴。
被公主抱的月詠悲嘆了一下,可以的話,她想直接掐死仁王雅治得了:“幸村,他是仁王,不是柳生。”
幸村看了眼仁王,他算是什麼都明白了,自己部員追求人家姑娘這事不歸他管,學校風紀也沒那條不讓人家戀愛……兄弟你多保重,他能預感仁王的路途充滿了暗器陷阱和荊棘,安心送死去吧,你們家柳生會幫你收屍的。
真田一臉茫然的看着柳生,連太鬆懈了這種話都忘記怎麼說,看着仁王頂着柳生的臉抱着月詠就遁逃的背影徹底的風中凌亂了……
幸村同情的嘆了口氣:“真田,你是好人吧……是好人,就要受的住壓力啊……”
全班的人都是一副眼睛脫窗的樣子,這仁王雅治這把玩笑開大了吧,把他們a班的人圈全當猴子耍了一回……
仁王雅治就那麼頂着柳生比呂士的臉,愣是來了回王子救惡龍,直接把人送到醫務室裡去了。
月詠雖然有一把掐死仁王的衝動,這人頂着張她同桌的臉那叫什麼事兒:“你想嫁禍給柳生麼?”
仁王坐定了纔拿掉假髮,摘下眼鏡:“那又怎麼樣?他自己還不是樂在其中,其實我還沒他壞心眼呢。”
醫護室裡的值班老師看了切原月詠和仁王雅治一眼,這兩人都是立海大附屬國中的名人,一個是文學部的部長,國中一年級直接廣播搞定了立海大三巨頭,不過結果好像都沒成,另外一個是網球部的,國中那會常常有個運動扭傷什麼的送網球部的成員過來,挺熱心的一男生。不過校醫一回頭頓時柳生變仁王搞的有點傻眼……算了,年輕人的事情,他一把年紀了,隨便他們去吧,青春就是該胡來的時候就要胡來啊。
剛吃了校醫開了退燒藥老老實實躺在病牀上的月詠瞪了仁王一眼:“你剛纔故意的吧!”
“噗喱,你也有那麼老實的時候啊……”仁王笑嘻嘻的看着月詠,一臉你得瑟不起來了吧的表情,異常的欠揍。
“你給我等着,等我好了就扒了你的狐狸皮給我弟弟做圍脖!”
“月詠啊,其實我早就覺得你這人是不是有戀弟情節啊!”仁王把椅子反過來放,雙手放在椅子背上,下巴放在胳膊上,裝的一臉其實我很純情的樣子:“其實,你喜歡年紀比你小的男生吧?”
月詠頓時咳嗽了好幾聲,這叫什麼事兒,狐狸精的逆襲麼?說起來也沒錯,她這人都活了兩輩子了,喜歡的人命中就只能比她年紀小了,這混蛋真是欠抽的可以!
“別瞪我,被我猜中了吧。”仁王覺得月詠無反抗能力這樣子真好,隨便他欺負,不過她好了以後估計反撲一定會很兇猛。
月詠頓時臉紅起來,其實一半是因爲發燒的關係,算了,現在自己戰鬥力底下,不能跟這人較真,認真你就敗了月詠!
“喂喂,你別裝死啊!我有東西給你。”仁王抓抓自己的白毛,站起來身坐到牀頭,趁機摸了把月詠的腦袋,果然不然又被人家瞪了一眼。仁王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隻手工做的小黑貓鑰匙扣來:“上次欠你的生日禮物,別嫌寒酸,我自己做的。”
“誰嫌你寒酸啦!拿來,死捏着小白被你掐死了怎麼辦?”月詠直接搶過仁王捏在手裡的小黑貓,死活都不肯放手。
仁王嘆了口氣,把鑰匙扣塞進月詠的手裡:“你就省點力氣好好睡覺吧。”
“這算定情信物麼?仁王雅治同學?早戀不是好事啊……”月詠擠兌了他一句。
“噗喱!”這下輪到仁王雅治瞪大眼睛看這月詠了,但是人家的定力好,直接把仁王雅治白皙的臉看成了紅燒白毛狐狸一隻,然後夾着尾巴直接遁走了。
月詠看着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仁王的背影一眼,這人不是一般的彆扭……不過自己和他半斤八兩,算了,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就去欺負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