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心情很好啊?”赤也看着大咧咧霸佔着他的牀鋪的姐姐一臉得意的翻着他的遊戲雜誌。
“嗯,今天一次性搞定了四個麻煩的人。”月詠打了個哈欠:“以後你就要升國中了,就可以跟姐姐一起上下學了呢。”
“嗯。”海帶腦袋想都沒想就轉頭盯着液晶電視上繼續打他的格鬥遊戲。
春假終於開始了。
月詠得到的下場無非就是真田的太鬆懈和檢討,以及到班主任伊達老師那裡懺悔而已。不過她的這一做法也開創了立海大附屬中學最大膽告白的先河。
幸村在那天放學的時候特意多看了她幾眼,還陰測測的笑了幾聲,只有柳蓮二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的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仁王雅治的春假其實並不好過。
爲期一個禮拜的網球部集訓,根本就是專門要他命的。
幸村真田柳三人輪流對他特訓。
每天車輪他。
每天他都累的像條狗。
大概狗的日子都比他仁王雅治舒服點。
仁王雅治在□□勞了四天之後終於忍不住打電話找柳生幫忙,柳生說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你去找我同桌去。
解鈴還須繫鈴人,仁王雅治終於知道柳生比呂士不是見死不救,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人家春假跟他妹妹一起去北海道旅遊去了,哪裡能管他的死活。
電話是赤也接到的,問了一下對方是誰,說是仁王雅治,赤也纔想起來,這名字忒熟了,他使勁用那顆打卷的海帶腦袋想起來了,不就是他姐寫情書的對象麼……
然後赤也激動起來,直接大喊在房間裡對着沙包打拳的姐姐。
月詠接過電話就聽見白毛狐狸男的哀號聲。
“你再不去解釋一下下學期你就見不到我了。只能見到我的屍體了!咱勇者鬥惡龍狐朋狗友了一學年了,饒了我把。”仁王雅治在家裡抱着被子滾在牀上捧着電話哀號。
月詠挑了下秀氣的眉毛:“有那麼慘麼?我不覺得幸村他們是那麼狠的人啊。”
“乃不知道他們對我有多殘忍麼!我的狐狸皮都快被扒了啊……”
“行,可以給我弟弟做狐狸皮手套,冬天好暖手。”
“喂喂喂,你別介啊!”仁王揪着自己的小辮子:“我死了你怎麼辦?”
“多給你燒點紙錢,還能怎麼辦?”月詠聳聳肩:“算了,不逗你玩了,你們在哪訓練,回頭我去參觀一下。反正開學我弟弟肯定是要進網球部的,我幫他去摸個底也是好的。”
仁王雅治鬆了口氣:“你可別添亂啊……說好了你要拉我一把的……你對你弟弟真不錯。”
“好說,我們家就一個弟弟。我不對他好難道對你好?”
“吶吶,對我溫柔點你又沒損失!”
月詠笑了笑:“就你啊……給爺我笑一個先。”
“我笑你也看不見。”仁王雅治覺得,其實切原月詠也挺有意思的麼,也許一直都很有趣只是他一直沒發現,看起來那麼斯文的女孩的居然會開口說匪話,有點意思。
月詠想了想:“沒事,明天我去找你,你給我笑一個就能看見了。”
“哎,你要我怎麼笑啊?皮笑肉不笑還是怎麼着?”
“跟真田班長笑的差不多就行。”
“喂喂喂,切原月詠,你逗我玩兒呢你!”
“因爲你一直就特好玩啊。”月詠想想,同人誠不欺我,撇開他認真拒絕人這一點,平時仁王還是個很開得起玩笑的男生,換成真田那麼逗樂估計就會趕人掛電話了,所以這種比較開朗的男生聊天才不累。就像她家的寶貝弟弟一樣。
“算了,懶的跟你計較。話說你明天來要不給我帶點吃的來,讓那羣人羨慕一下咱,怎麼說我仁王雅治都是你的告白三報名處吧,給點好處也是應該的。”
“行,白開水有的是。”
“喂,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麼……”
“行了,明天我會聯繫你的,反正不會讓你受罪就是了。”
“說好了啊!我已經快被那三個傢伙折磨死了……我能指望的就剩下你了。一定要來看我啊!!”
“話說你們到底在哪?”
“啊,我們明天去冰帝交流比賽呢,大概直接去東京吧。”
“冰帝?”
“恩,對,就是超有錢的貴族學校,你沒聽說麼?要不你早點過來一起搭車去見識見識?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網球部今年拿了全國冠軍了。”
月詠揉揉太陽穴:“有陣子學校裡是鬧的挺大的,校刊上也有寫。不過我沒怎麼注意就是了。”
“唉唉,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好歹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王牌後備軍都跟你挺熟的好不好。”
“我沒留意。我對網球興趣不大,平時只陪我弟弟玩玩而已。”月詠倒是實話實說,只是最擅長直接把海帶逼到紅眼然後直接一球打暈拖回家而已。技術也是陪着弟弟練出來的,還是弟弟死纏着她要一起玩才學的。
“真可惜,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不是說網球部的事,不讓外人蔘合麼?”
“我說你都跟那三個人告白了,還算外人?我看你跟幸村關係挺不錯的,他已經是我們部長了你想法讓他點個頭不是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仁王雅治馬上事不關己的把重點推給了幸村。
“說的也是。”月詠恩了一聲,反正只要搞定幸村其他都好辦。這點倒是沒什麼:“那行,我掛了,省的你浪費電話費。”
“電話費再高也比不上我一條命好不好。我掛了啊,記得一定要幫我啊!”
“知道了。”
在一邊做瑜伽的媽媽看着自己的女兒煲了半天的電話粥就起了疑心:“月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不是,隔壁班的男生,要我幫點忙。”
“看你的表情挺樂在其中的,跟媽媽說說那男生怎麼樣?”
看着自己媽媽一臉好奇高興的表情,月詠就知道逃不過去了:“嗯,挺好的一男孩兒吧。看起來有點痞,其實爲人很不錯。”
“我對我女兒的眼光一直很有信心的。”老媽拍拍女兒的肩:“覺得不錯就帶回家看看。”
“都說不是那種關係了啊媽媽。”
“姐姐騙人!仁王雅治的話,你不是寫過情書麼!”赤也馬上接腔駁回了姐姐的話。
“那就是你暗戀人家咯。”媽媽眯起眼睛打量了月詠很久。
“赤也……”月詠咬牙切齒了一下:“等下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喲。”
“別總欺負弟弟,能讓你那麼高興的,一定是個不錯的男孩子。加油吧,媽媽支持你。”
月詠歎了口氣,媽媽連見都沒見過仁王雅治,怎麼知道仁王這人不錯呢,真是的。日本果然是個開放太早的地方。
“我還沒想過要早戀。”
“媽媽的初戀也差不多在國一啊。”
“…………”算了,不能用上輩子的標準來衡量這輩子的。仁王雅治,果然是個讓她沒法省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