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戀人七

危險戀人(七)

等雅治哥和劍堯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而緊盯了電視機好幾個小時的我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直到被人用帶着責怪與無奈地語調叫了一聲“小若”,這纔回過神來,茫然地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我旁邊的雅治哥。

“是不是又沒有按時吃飯?”帶着瞭然的目光,他嘴角勾起十分溫柔的弧度,聲音也輕柔得讓我直打哆嗦。

“呃,”瑟縮了一下,我怯生生地擡頭看他,乾笑道,“那個,我不餓嘛。”

“不餓就不吃東西了?”他眯了眯漂亮的眼睛,俊雅而又有幾分邪氣的面容看起來非常的危險。

“……對不起。”乖乖低頭認錯,我知道,這種時候還是誠實一些比較好。

他似乎輕聲地嘆了口氣,隨即擡手覆上我的頭頂,低聲道,“傻丫頭,你不是要對我說對不起,而是對你自己纔是。”

低頭用力絞着手指,我沒有說話。

“好了好了,”覆在我頭頂的手輕輕地拍了兩下,就聽到身旁那人站起身的聲音,“就知道會這樣,剛纔和劍堯在外面給你帶了蛋糕回來,快過來吧!”

“嗯。”倏地擡起頭來,我咧嘴笑得開心。

雅治哥還是那麼溫柔善解人意呢!我就知道,他不會捨得我餓肚子的,嘿嘿。

只是,大概是身體各器官開始衰弱的關係,我的胃口越來越差,有時候一整天都不會想要吃東西,可是不吃的話,身體又受不了。

“對了,剛纔小凝打電話過來,說待會兒洛希會過來給你檢查身體。”一邊拆着蛋糕的包裝盒,雅治哥一邊對我說道。

“咦,洛希哥要來?”意外地看着他,我疑惑道。

洛希哥是洛凝姐的二哥,同樣精通醫術,和希瑞爸爸一樣,是醫學界的腦科權威人士。而且非常具有紳士風度,是個女性主義者,對待女孩子向來風度翩翩溫柔體貼。

就在我拿着小叉子和蛋糕抗爭的時候,門口那邊傳來了劍堯哥的聲音,聽那內容,似乎是御風哥和海藍姐一起回來了。

是哦,御風哥是海藍姐公司的副董,她去上班會碰到御風哥也不奇怪。

過了一小會兒,御風哥終於拖着海藍姐走進門,而劍堯哥則緊隨其後,臉上是我們都不陌生的那種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堅持。

“等一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究竟是何時發現我喬扮石傑的?”果不其然,劍堯哥張開雙臂擋在樓梯口,阻擋了御風哥的去路。

“你向我提出要求時。”御風哥大概也明白,劍堯哥那種纏人的性格,索性也直接回答了。

“爲什麼?”

“眼神不對。石傑不可能用那種眼神直視着我說話。”

“這麼說來是我自己露出了破綻?”很顯然劍堯哥還是可以接受這個答案。

“哼!”御風哥把他當垃圾推到一邊去,拉着海藍姐繼續拾級而上。

“這麼說來,你是在知道海藍沒有移情別戀的情況下,才那麼大方乾脆的答應成全劍堯和海藍的美事,讓他們提前回臺灣來咯?”始終無語旁觀的雅治哥,挑準時機加入已將告平息的戰場,再掀戰火。

咬着叉子,我黑線地瞥了眼勾脣笑得邪氣的雅治哥,然後低頭繼續乖乖吃東西,決定當作什麼也沒看到也沒聽到。

御風哥沒有回答,似乎連頭也沒回。

雅治哥不以爲意的繼續挑釁:“你那麼大方的原因,是因爲不想讓海藍遭受米雅娜公主的毒手,心疼海藍成天擔驚受怕,又知道劍堯和海藍是一對的事是騙人的,所以纔將計就計的讓劍堯先帶海藍回來。也就是說,一切的情況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所以你纔會不痛不癢的冷眼旁觀這一切的進展,搞不好連海藍會被她的房東惡意趕走也是你從中搞的鬼,你說是不是呢?”

側過頭,我偷偷擡眼瞧御風哥的表情,卻見他臉上的神情一點也沒變。就好像雅治哥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一切都在這傢伙的掌控中?他早料準一旦海藍沒地方住,我一定會把海藍帶回狼窟;而且,他知道海藍工作的地方,他正好又是海藍他們公司那個神秘副董Satan:所以他本來就打算回來後要到海藍他們公司去露臉。也就是說:海藍的所有行動全在他的算計和掌控中?”劍堯哥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多半是這樣沒錯,也就是說……”

“御風果然非常重視、在乎海藍!”劍堯哥搶了雅治哥的話。

嗯嗯,咬着叉子,我在一旁用力點頭。

御風哥卻十分淡定地冷哼了一聲,就繼續拉着呆楞住的海藍姐走上樓去。

“好傢伙,臉色居然都沒變。我看御風這傢伙愈來愈像少昂、愈來愈不好對付了。”雅治哥手臂交叉在胸前,一臉讚歎道。

“不過咱們至少替海藍扳回了一些優勢。海藍現在已經知道御風並不是完全不在意她的,應該不會再那麼傷心、沒自信了纔對。”劍堯哥若有所思道。

“那可不盡然,御風如果那麼好對付就不是御風了。”顯然,雅治哥還是十分了解御風哥的。

“說的也是。不過,你都正面向御風挑釁了,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嗎?”挑眉看了他一眼,劍堯哥笑得賊兮兮。

“好戲還在後頭,等着瞧吧!”雅治哥露出標準的“邪狼”笑容。

“不能透露一點嗎?”

“天機不可泄露。”

“我發現愈來愈像少昂的人不只御風,連你也是。”劍堯哥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好說。反正我保證你有好戲可看就對了。”

無語地咬着叉子聽兩位哥哥一來一去的對話,我暗暗抽了下嘴角,還是決定明哲保身,先把眼下還剩下的這半塊小蛋糕給解決掉再說。

唔……不知道御風哥和海藍姐在樓上幹什麼呢?

思維一下子就發散開了,想象力豐富有時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及時剎住越來越少兒不宜的腦內劇場,我甩甩頭決定還是不要想這些比較好。

就在這時,大門口傳來了門鈴聲,我剛想起身去開門,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忽然變成白茫茫的一片,劇烈的暈眩感讓我一下子站不穩直直地往前摔了下去。

“小若!”

堪堪被人接住,我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重複了幾次後,視線才恢復了一些,擡起頭來,就見原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劍堯哥正抱着我一臉擔憂,雅治哥站在他身後,一貫淺笑的臉上也攏了一層暗色。

門鈴聲還在不斷地響起,雅治哥果斷地走去開門,剩下劍堯哥把我抱到沙發上躺下。

“劍堯哥,你們不要擔心。”彎了彎嘴角,我乾笑道,“我沒什麼事……大概是餓過頭了——”

話說得我自己都心虛了,明明才吃完一塊蛋糕的——

只是,剛纔忽如其來的暈眩感,還有到現在還沒有平靜下來的心悸,我並不陌生。那是我身邊有誰有危險了的預兆。並且,還是原本我應該記得的“劇情”的內容。

可,我實在想不通,想在會有誰有危險……東邦的幾位哥哥們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他們,海藍姐現在又在御風哥身邊,怎麼也看不出會有什麼危險呀?

門口的方向傳來洛希哥和雅治哥的說話聲,似乎是雅治哥在告訴洛希哥我剛纔的事情。

同時,二樓樓梯口那裡也傳來了一陣非常急切的腳步聲。

皺了皺眉,我按住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臟,目光直直地盯着樓梯的方向。

“小若,怎麼了?”坐在我旁邊的劍堯哥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後順着我的目光往樓梯那裡看去。

然後……

“海藍,危險……”急促的警告聲在樓梯下高揚,可惜還是遲了一步,海藍姐已踩了個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眼睜睜地看到海藍姐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我瞪大了眼睛,腦海一片空白。

翻江倒海的記憶慢慢地涌入腦海,我咬着嘴脣忍耐着記憶恢復帶來暈眩感,然後在一聲聲焦急地喚着我名字的聲音裡漸漸恢復了意識。

“洛希哥,我沒什麼問題,”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拽着半蹲在我身旁的男子的手說道,“先去看看海藍姐姐吧!反正我的情況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搞定的。”

皺了皺眉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看着我的樣子,他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從帶着的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翠綠色的藥丸塞到我嘴裡。

“先忍一會兒,等我回來。”他摸摸我的臉頰,輕聲道。

“嗯。”點頭,鬆開拽着他手臂的手,我閉上眼睛想要睡一會兒。

雖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我知道,雅治哥、劍堯哥一直都陪在我身邊沒有走開。

“小若,想回日本看看嗎?”

“啊?”原本還盯着手腕上那一串顏色已經黯淡了很多的紫水晶手鍊發呆,冷不防聽到這樣一句問話,我詫異地擡頭,“你說什麼,少昂哥哥?”

“小若是想回日本看看的吧?”這一次,他用了肯定的語氣,依舊揚着那一臉一零一式的笑容。

“……唔”支吾了一下,我知道,我這點小小的心思,是不可能瞞過幾位人精一樣的哥哥的。

自然……是想的,很想很想,想到即使是偶爾地夢到,也會開心半天。

只是,我知道,現在還不能回去。

我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不能再受什麼大的刺激,即使回去了,終究也還是要離開的。況且,我也還沒有想好,要怎樣去面對新一。

我已經能夠意識到我們之間存在的問題了,不止是7年空白期,也不止是毛利蘭,而是我和他本身存在的問題。在還沒有真正想清楚前,我和他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更何況,即使見面了,能夠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剩多少了,又何必再因離別而徒增傷感?

只是,還是很想見見曾經一起努力過的同伴們,很想再親眼看着他們在球場上的揮汗如雨,聽聽那一聲聲熟悉的擊球聲,很想親身見證他們踏上全國大賽的舞臺,奪得冠軍的時刻。

“想去的話,就去吧!我記得,那個叫做越前的小子最近也在日本那裡。”用着那一慣的笑容和不正經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似乎是覺得我此刻臉上的表情非常的有趣。

我不確定地瞪着他,極度懷疑自己剛纔幻聽了。

“不過,在回去之前,得先去讓洛希檢查一下身體哦!”他摸摸我的頭,笑得可愛。

盯着他的臉,再看看站在少昂哥身後一言不發的廣季哥,然後我發現,廣季哥看着我的時候,那雙一向冷漠的眼睛微妙地閃爍了一下。

頓時,我好像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不過,想要回日本看看的念頭還是佔據了上風,我猶豫再三,還是戰戰兢兢地跑去找了洛希哥。

唔,忘了說了,之前海藍姐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受太嚴重的傷,不過洛希哥在給她治療的時候動了點手腳,人爲地把她腦海裡那部分關於御風哥的記憶通過催眠的方法給封住了,由於記憶缺失而產生的矛盾也被自身合理化,而要破除催眠效果,唯一的方法就是由御風哥親口對她說“我愛你”。

之前就說過了,御風哥是那種打死也不會把喜歡或者愛說出口的人,他冷着一張臉,把已經完全不記得他的海藍姐強行地拐去了中東,然後用場景重演的方式硬是讓她重新記起了自己。

於是,皆大歡喜了。現在海藍姐就直接和御風哥住在一起,兩人每天都是吵架拌嘴,打情罵俏,真是讓人看了就羨慕啊。

而詠心姐也在前幾天回來了,劍堯哥自然是不會放過現在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好機會,成天賴在詠心姐身邊磨着她,連晚上都非得同牀共枕讓她被他抱着睡覺才罷休。

也不是不能理解吧,因爲詠心姐再半年就要從研究所畢業,而且一畢業拿到碩士文憑後,就馬上要離開臺灣,到英國去繼續攻讀博士學位,劍堯哥當然希望能在僅剩的半年內,和詠心姐有進一步的進展;否則一旦詠心姐到了英國,變量會更多、更難掌控了。

當然了,這期間,除了嶽華媽媽、以農爸爸以及詠心姐和劍堯哥外,其他人都是在少昂哥和令揚爸爸發起的賭局裡下了注的。

咳咳,當然,我是好孩子,沒有參加這種不道德的集體活動——

……

雖然早就知道少昂哥那麼容易鬆口讓我回去日本一定有問題,但是直到我再度回到狼窟,然後在他笑眯眯地一聲“歡迎回來”之後,我才愣愣地反應過來,徹底明白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洛希哥——”幽怨地目光掃向正坐在沙發上優雅品茶的男子,我鼓着臉頰瞪他。

“小若,這是爲你好,”他不爲所動地輕輕笑了笑,然後很淡定地解釋道,“如果你再受什麼刺激,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所以……”輕吸了口氣,我鬱悶地接口,“就把我關於他們的記憶全部封起來了?”

“嗯,沒錯,就是這樣。”少昂哥哥笑眯眯地點頭。

“爲什麼之前都不告訴我一聲啊!”扭頭,我賭氣地不看那些哥哥們的臉。

“啊呀,小若你怎麼回了一趟日本就變得跟劍堯一樣遲鈍了呢?”少昂哥懶洋洋地靠在廣季哥身上,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如果事先告訴你了,那麼我們就看不到你剛纔那副吃驚的可愛表情了呀!”

關於回日本期間發生的事情,詳見第一部番外:二人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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