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當忍足找到樹林裡的慈郎的時候就看見睡得正熟的慈郎輕聲打鼾,嘴角還留着一條銀流的趴在草地上,嘴裡還不停地輕吟:“好香,好香,還要吃。”在他身旁還有一大塊裝好盒子的慕斯,下面還墊着一張紙。
送給可愛的小綿羊的禮物嗎,忍足嘴角撇起一抹興起的笑容,真是有趣啊,不知道是哪個女生會那麼瞭解慈郎呢,不過看那捲起的橘色頭髮,微微的鼾聲,真的很像綿羊啊。
正想着,慈郎大喊一聲“誰吃了我的蛋糕”突然撲上來,咬住,盡力忍住抽搐的面部神筋,控制自己想要抽人的慾望,忍足不得不承認他剛纔想錯了,這不是一隻可愛的綿羊,而是一隻會咬人的綿羊。
表情邪惡地附到慈郎耳邊,“慈郎,跡部準備了很多吃的東西給你哦,再不去,就沒有了。”
睡夢中的慈郎還在不斷回憶着剛纔的美味,夢到一個精靈很好心地喂自己吃東西,而且都是自己從來沒有吃過的,精靈還撫摸他的頭髮,很舒服,讓人昏昏欲睡,不過不知道誰突然衝出來,把精靈給他的東西都吃掉了,他就一下子咬住了那個人。
後來好像有人和他說跡部要請他吃東西,一聽到食物,慈郎馬上清醒過來,飛快地奔向網球場,不停呼喊“不要吃我的東西。”
忍足一臉壞主意地看着飛奔而去的慈郎,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慕斯給慈郎呢,他剛纔咬的那口很狠啊,帶上東西,跟上慈郎的步子走向網球場。
網球場裡,跡部坐在座位上休息,成田部長讓忍足去找慈郎,怎麼還沒有找到,真是不華麗,沒想到那個有嗜睡症的傢伙網球倒是打得不錯。
“跡部,你要請我吃東西嗎,東西呢?”突然慈郎從一旁撲過來,眨着又大又亮的眼睛,滿眼期待的看着跡部,不時四處搜索。
“什麼東西,誰說的。”皺着眉,誰那麼不華麗編造這種事情,靈光一閃,忍足這個傢伙,用這個騙慈郎醒過來嘛。
“沒有嘛,怎麼這樣啊。”失落的慈郎一聽到沒有東西吃突然像身上骨頭被拔光了一樣癱在座位上打哈欠,“好睏,我繼續睡。”
隨後而來的忍足好笑地看着一臉失落、睏倦表情的慈郎,真是有這種人,怎麼會那麼愛睡呢,不過能夠看到跡部的無奈和部長火山快噴發的樣子也夠了,還是把慕斯給他吧。
從背後拿出慕斯,放到慈郎眼前,聲音魅惑地引誘着“慈郎,你看,很好吃的巧克力慕斯喔,起牀的話就給你吃。”
雖然知道平時忍足的一副正經相是僞裝,但是跡部還是略帶不屑眼神的看着原型畢露的大灰狼,用食物勾引無知的小紅帽上當,不過忍足的慕斯哪裡來的。
“我要吃。”順着香味上了忍足的當,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看得見吃不着,好像要吃到了,又被忍足給逃過了,一時氣憤的慈郎發揮潛能一把撲過慕斯狂吃了起來。
“忍足,哪來的慕斯。”跡部挑挑眉問道,不會又在路上勾搭了哪個女生騙來的吧。
瞭然地看着跡部,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他的形象有那麼差嗎?
“剛纔在慈郎睡覺的地方看到的,大概是哪個女生留給他的吧,還有這張紙條。”遞上紙條。
“送給可愛的小綿羊的禮物?真是不華麗的句子啊。”兩指夾住紙條,一下扔掉,又是哪個女生看上那隻睡羊了。
已經把一大塊慕斯吃到還意猶未盡的慈郎坐到跡部旁邊,興奮地說起自己的夢,“跡部,跡部,剛纔有精靈餵我吃東西喔,超級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而且精靈很溫柔,還拍拍我的頭。”一臉沉醉的表情回想着剛纔的事情。
“精靈,學校怎麼可能有精靈。”眼神裡充滿不相信的跡部只能說他是做夢夢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不是的,肯定有的。”慈郎可不許跡部這麼否定自己,他明明有看到,而且他的肚子很鼓,肯定是精靈的食物讓肚子鼓起來的。
兩人一個辯駁一個不相信在休息室裡看似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只是他們怎麼就沒發現網球場裡一個快瀕臨爆發的身影正握緊拳頭,滿臉陰沉想要殺人呢。
“忍足、跡部、芥川,你們給我揮拍500下,等會兒留下來清理球場。”終於成田部長火山爆發了,大吼向那三個在休息室仍不知死活的人。
忍足只是擡擡眼鏡,真是無妄之災啊。
跡部撇了一眼氣勢開到最大的部長,低語了一句不華麗就拿着拍子去完成任務了。
慈郎停頓了一下,意識到在劫難逃,只能苦着臉去執行,不過心裡還是堅信肯定是精靈給他吃的。
另一半的雲根本不知道自己引發的一場關於精靈存不存在的話題,她此時正踩着樓梯準備回教室。
“你給我離忍足同學遠一點,不要以爲你長得還不錯,就可以爲所欲爲。”雲突然聽到一道嚴厲的聲音,聽內容應該是和那個花花公子有關吧,真是害人不淺。
“我想我沒必要解釋我找忍足的原因,只是我想我和你們並不一樣吧,對於他我可沒有什麼想法,可是你們。”淺田真夏感到很莫名其妙,因爲父親和忍足的父親是好友,所以和侑士關係也還可以,所以有時會來找他,但她對那個只看女生腿的色狼完全沒有興趣,沒想到現在竟然因爲他被找來威脅,真是可笑,真夏泛起冷冷的笑容,不知道這些女生會有什麼招數呢。
“誰相信你,我告訴你,忍足君是我的,你給我滾遠點,否則……”
“否則……,否則你怎麼樣。”真夏毫不意外地預料到這些女生的把戲,是打耳光,嫁禍,惡作劇還是推人下樓,眼神嚴厲地看着對方,真是期待啊。
那個女生聽到真夏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很期待的眼神,可爲什麼會覺得自己好像是她手中的螞蟻,任其揉搓呢,不甘心,眼睛裡滑過一絲陰狠,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真夏當然不會錯過她的一絲變化,更加期待她的表演,突然身後一計推力,想把她退下樓梯,可是她不動如山,轉瞬間給了後面的人一個過肩摔,而面前的人則更加悲慘的,或者說自做孽的被帶倒,反而重心不穩跌下樓梯。
而云此時正好就在樓梯的轉角處,很不幸的正好是站在那個掉落下來的身影的下方。
“嘭”的一聲,雲被一個重物壓倒,頭撞到了扶梯,但這並不嚴重,因爲那個人正好撞在了她的心口處,壓迫到了她的心口,瞬間似乎又快大石頭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難以呼吸,周圍一切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自己的心臟聲,嘣嘣嘣,腦中一片白光,什麼都不知道了。
真夏開始還是看好戲地看着那個剛纔還在威脅別人的女生此時的一臉狼狽,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下面的受害人,一把丟起那個白癡女,迅速檢查雲,焦急地發現雲已經昏厥過去了,一秒也不敢懈怠抱起雲直奔醫務室。
至於那兩個悲慘的配角,當然是馬上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