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三

尾聲(三)

冬去春來,又快到了櫻花盛放時節,冰帝學園這一年卻沒了往年的熱乎勁,俱都因爲三月一至,他們的帝王就要畢業了。

跡部在畢業典禮這天,並沒有像其他畢業生一樣穿着制服到校,他換掉了校長的位置作了主持,一身筆挺的白色禮服英姿凜然站上臺,臺下無數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有的敬慕,有的憂傷。

讓跡部換禮服出席是柳蓮二的主意,之前曾錯失了國中畢業典禮的跡部固然不解,其餘幾人一聽之下恍然大力贊同。開玩笑!跡部若是不小心穿了制服來主持畢業典禮,那還能不落個被無顧忌的少年少女們剝光釦子的下場!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纔不管哪顆鈕釦代表哪種含義!

但百密總有一疏,雖然說是禮服,可裡面打底的仍是一件白襯衣啊!於是這個空子仍然讓一隻小黑羊給鑽了,一點到芥川慈郎的名字上臺此君就一臉可愛笑容故作天真地跟跡部討第二顆釦子作留念。跡部縱使有些疑惑,但一顆鈕釦而已,他又不是給不起,當下爽快地扯了下來放在羊爪子裡。這下臺下可炸了鍋了,小綿羊頓時成了衆矢之的,晃悠回到原地,好整以暇地將一顆小小的扣子丟進嘴裡,得意洋洋口齒不清地嘟噥“誰……誰敢來搶,我就……吞下去……哼!”

站得離小黑羊最近的真田聞言,囧囧有神地退後半步,他雖說心裡有些不舒服,卻也沒有膚淺到和一顆釦子過不去的程度,他們人都得到了,何必再和不相干的旁人去爭奪那些不重要的小物。只是,今天真該讓跡部穿網球部正選服來的!

直到禮畢,不二裕太神色靦腆地來問跡部要走了第三顆釦子,跡部才覺得很有必要弄清楚每個位置的襯衣鈕釦所代表的含義。

“你是說,第二顆釦子離心臟最近,所以要送給心裡最喜歡的人?”跡部脣角一抽,這是什麼破規矩,慈郎果然是個傻孩子,他是要收集所有人的第二顆釦子麼?

“嗯!”裕太點點頭,像是鼓起了最大勇氣,漲紅着臉一把將身上制服襯衣的第二顆釦子扯了下來,急急地塞進跡部手心“景吾哥哥,這個送給你了!”話音未落,人已一溜煙跑得沒了蹤影。

跡部瞪着手裡亮閃閃的白色鈕釦,半晌發不出聲音來。他於情感方面心思向來單純,這會兒只想着他算是搶了不二週助的位置麼?眯起眼睛望望裕太消失的方向,脣邊緩緩綻出一抹暖暖笑意,當年在櫻樹下訴說着少年煩惱的孩子也長大了啊,現在這樣不是挺好麼,不二家有兩個天才呢!

乾貞治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不二週助身後,驀然出聲道“不二覺得奇怪麼?其實這很正常,在跡部君身邊待久了,很少有人抗拒得了,裕太也不例外。”

不二猛然回過頭,冰藍的眸子寒光灼灼“這其中也包括你嗎?”

“是!”乾毫不諱言地承認“只不過我更理智一點,知道得不到的東西遠遠看着就好,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手塚那樣幸運的。”

“可是……裕太他……”不二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他不久前纔看清手塚和跡部的關係,堵在胸前一口氣還沒順過來,如今又偶然得知自家弟弟對那個近乎完美的少年有異樣情愫,這怎能不讓他心力交瘁亂了陣腳。

“忍足他們不會讓旁人接近跡部君的,放心好了”乾扶了扶眼鏡,頗無奈地吐露“說起來很挫敗,在冰帝三年,我在跡部君面前連半句話也沒混上,裕太比我運氣好得多了。”

不二定定看着乾,神情複雜難明。如果當年他能像乾一樣正視並坦然面對那份感情,結果會不會不一樣?殊不知感情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呢?

“乾,你有沒有查到跡部君會在哪個大學深造?”不二索性也不拐彎抹角了。

“不可能查得到”乾攤手,聳聳肩道“不過根據資料推測,很大的可能是回英國,財經報導上說得很清楚了,現今的跡部集團完全由跡部君當家,他實在沒道理再繼續滯留在日本。”

“那麼……他們應該也會一起離開日本吧。”不二幽幽嘆了口氣,意有所指。

“是,如果你說的是那七位的話”乾笑得很豁達,只是鏡片下的眉眼幾許落寞“蓮二已經接到英國牛津大學社會學部錄取通知書,其他人大概也不外如是。”

事實上,私下裡,忍足等七人早在一年前就通過跡部老爺子提供的推薦教授,遞交了英國牛津大學的申請書,因爲這七個學生太特殊,牛津大學當時專門委派了導師來日本親自考覈,結果全員以優異成績通過,只等9月開學正式入學了。

跡部得到消息時木已成舟,那七人是非要跟着他不鬆手了,他拿他們沒轍,思索再三後決定在臨走之前,一一登門親自向各家長輩們道別。此舉無異於委婉地默認了少年們的身份,聰明的衆人很快想通這一節,激動狂喜無以言表,生怕跡部面皮薄惱羞成怒改變主意,七人愣是不敢點破,只偷偷關起房門打滾暗爽。

鑑於關西大阪的忍足家最遠,跡部第一站便拉了忍足上飛機直奔大阪。按忍足的話來說,他家着實沒有必要跑這一趟,要是到時冷場怠慢了跡部,還得鬧個老大不愉快。可跡部說了,他要帶走人家養了那麼大的兒子,總得意思意思告罪一聲,一聲不吭拐了就跑未免太不厚道。跡部犯起犟來是誰也勸不動的,忍足只得做足了心理準備,大不了跟家裡翻臉一走了之,他還不至於缺了他們就混不下去吧。

這天正是週六,忍足鍈士難得不用去醫院加班休假在家,閒不住的大醫師正在書房鑽營一篇新論文,忽然聽到妻子忍足和美在客廳驚呼一聲,詫異地放下手中的大部頭往外探看。

“侑士?怎麼突然回家來也不提前通知?”忍足鍈士不解地問“這位是?”

“忍足叔叔,初次見面,我是跡部景吾。”跡部不亢不卑地行禮。

“跡部家的……新任總裁?”忍足鍈士大吃一驚,他們忍足家對孩子的教育方式一向是放牛吃草自由發展,沒有想到兒子在東京默不做聲幾年竟然結識了這麼了不得的人物。

“是!”跡部微微頷首,接着道“我這次和侑士一起來,主要是想告知府上,侑士已考取英國牛津大學心理學部,過幾日將隨我到英國熟悉環境。”

“侑士要出國念大學?!”捧着茶托從廚房出來的忍足和美再次驚呼,手一抖差點打翻了茶盞。

“媽媽,我在東京和出國也沒什麼區別”忍足淡淡道,面上波瀾不起“我到牛津一切穩定後會打電話回來,就是這樣,沒別的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忍足鍈士狐疑地看一眼兩個少年拉得緊緊的左右手,皺眉道“至少先說清楚怎麼把費用給你匯過去再走吧。”

“不必了,我會爭取獎學金”忍足從容地朝父親點點頭“慧裡奈姐姐在東京大學不也是靠拿獎學金抵學費麼,我也可以做到的。”

跡部見忍足態度冷淡,也不好多說,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默默朝張口結舌着面面相覷的忍足夫婦辭別,忍足快步拉着跡部往外走。

一出了門,忍足就高興起來“景吾,我帶你去見謙也,他一直很想認識你呢!”

“忍足謙也麼?”跡部被忍足感染了好心情,嘴角微微勾起。

“對!他以前被稱爲大阪的速度之星,不過這個稱號早就被我破掉啦!”忍足難得顯出些天真的少年脾性,笑得有些自得。

“你們感情很好?”跡部純粹是基於擺事實,哪曾想這麼簡單的一句問話卻驀地讓忍足變了臉色。

“纔不是!景吾別誤會!我們只是從小玩到大的堂兄弟關係而已!”忍足急急解釋,臉都白了。

跡部愣神一瞬,隨即哭笑不得,這隻關西小狼是擔心被翻舊帳麼,這麼草木皆兵!當他是醋罐子呢?“侑士,我們逛逛大阪城吧,難得機會來一次,說不定路上會碰到不少熟人,嗯?”

忍足哪能看不到跡部眼裡戲謔的調侃,懊惱得耳根發紅,他剛剛那明明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麼!太掉份了!他到底在緊張什麼?跡部要是會介意那些,他才應該鳴炮慶祝呢!

忍足謙也接到堂哥電話時正在道頓堀與四天寶寺衆人一起吃章魚燒,掛了電話匆忙向衆人告辭趕去約定的大阪城,卻不知好奇的四天寶寺衆人一路綴在他身後跟着跑。

到了公園,忍足謙也遠遠地就看見忍足和一個長髮少年站在一個巨大的花壇前,周邊人潮川流不息,唯二人鶴立雞羣,忍足指着罈子裡不知說了什麼,只見那少年輕笑搖頭,微微仰起的臉在陽光下美得驚心動魄。謙也看得呆了,同樣看呆了的還有以白石藏之介爲首的一干四天寶寺少年。

“謙也,那個是忍足侑士和……跡部……跡部景吾!”白石終於想起來,雙眼湛然發光,那個冰帝學園乃至整個日本的名人,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你們怎麼也來了?”忍足謙也驚詫地回過神來,皺眉道“白石,侑士找我有正事,不是開玩笑的。”

白石看着忍足謙也異常嚴肅的表情,知趣地點點頭,拉了兀自掙扎不休的小金領銜撤退,末了惋惜地回頭看一眼遠處花壇邊氣氛出奇溫暖的兩人,很是遺憾錯過了結識的機會。

謙也愣愣地立在原地,失神地望着那對璧人。他還記得,國中時忍足回到大阪和他說他找到了生命中最愛的人,他以爲他只是一時沉迷,誰知年復一年,那隻關西狼竟然情深日重,絲毫不復當初浪蕩公子的模樣,於是他對那個收服浪子的女孩起了好奇,無奈忍足口風緊得很,總也不肯透露分毫。接到忍足電話的時候,他說他帶人來見他,今後相隔千萬裡恐怕再難再見了。謙也一陣心慌,奔跑中腳步有些踉蹌,那個女孩的容貌已經在他心裡描繪了好幾年,從忍足的隻言片語中,拼湊起一個長髮高挑風姿綽約的美麗身影,一千多個日夜的潛移默化,那個人已經不僅僅是未來嫂子那樣簡單,他懷揣着這份變質的嚮往奔向一切未知,在親見的一剎那化成無數破碎的泡末,橫亙着一道絢麗斑斕的長虹。

他比他想象中更美好,只是那個名字太沉重,壓得他心口尖銳疼痛。跡部景吾,竟然是跡部景吾。難怪這麼多年來忍足侑士諱莫如深,愛上那樣一個人,要花多少心思才能如願以償?

跡部眼角餘光瞥到幾十米開外神色惻然的棕發少年,心下奇怪,手肘捅了捅忍足“侑士,那個是不是謙也?”

忍足循聲望去,朝忍足謙也揮手示意,拉了跡部迎上前。

謙也緩步向前,木木地盯住對面兩人牽在一處的手,周圍的喧囂似乎不復存在,只剩自己的腳步聲單調機械地與地面共鳴。

“謙也,怎麼這麼久”忍足抱怨着“你再不到,我們就要走了。”

“抱歉,我是跑過來的,花了點時間。”謙也努力穩了穩情緒,強裝鎮定地看着跡部“請問這位……”

“初次見面,我是跡部景吾”跡部微笑致意“以前就常聽侑士提起你,算起來是久仰了。”

“啊……是麼……跡部君這樣說……”忍足謙也手足無措地結結巴巴,在跡部溫和的笑容下侷促得一塌糊塗。

“不用這麼見外,叫我景吾就好。”跡部對這種虎頭虎腦的小子最沒抵抗力,加之是忍足的兄弟,他自然而然地將對方當作了弟弟般。

“啊……是!景……景吾”謙也費了很大氣力,才聲若蚊蠅地叫出那個名字,只覺得整個臉彷彿都燒了起來。

這孩子平時大大咧咧的,今兒可真是反常。忍足納悶地捶了一下謙也的肩膀,不客氣地揶揄道“謙也幹麼這副窩囊樣,難道嫌棄景吾沒給你帶見面禮?”

忍足本是開玩笑,卻一語驚醒了跡部,他帶來大阪的禮物都放在忍足家了,此刻兩手空空,哪裡還拿得出什麼象樣的見面禮?頓時面露尷尬,他們即刻便要回東京,已經來不及再作安排了。

謙也省過味來,狠狠瞪了一眼笑嘻嘻的忍足,正色道“禮物不重要,你們能特地來見我,已經是很貴重的心意了。”

跡部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金光閃閃的卡片,遞給謙也“話雖如此,總是有些失禮,這是日本跡部集團的識別金卡,在所有下屬產業消費都可以免費,希望你用得着。”

“這……這太昂貴了,我……我不能……”謙也連連擺手,卻不知怎的就被跡部將卡一把塞進手裡,頓時收也不是還也不是地僵住了。

“謙也安心收下吧”忍足無謂地笑笑“景吾難得有機會這麼大方送禮物,你就當幫忙做監督了,要是商店服務不好或餐廳食物太差,可以及時上報處理嘛!”

“真的?”謙也信以爲真,鄭重地將猶帶溫熱體溫的金卡收了起來,肅容道“我會盡力上報實情的,請放心!”

跡部橫了忍足一眼,這傢伙忽悠人的本事越見長進了,就仗着他不會拆他的臺。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遂拉着忍足婉言辭別。

這就走了?謙也腦子轉不過彎來,渾渾噩噩地不記得說了什麼,就見那兩人施施然地隱沒在人潮中,瞬息便不見了蹤影。這次一別,竟真如忍足之前讖語般所言輾轉了數年才得以再見,卻是後話不提了。

拜訪神奈川幸村家之前,幸村頗費了一番口舌,最終也沒能阻止得了跡部成行。幸村自到冰帝后就沒有回過家,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跡部最不願意看到這種情形發生,哪怕跑這一趟是找罵去,他也覺得理所應當。

由於幸村刻意的知情不報,以至於兩人到了幸村家,竟只有老邁的祖母在家,連幸村千繪也出門去了。

幸村祖母向來最疼幸村,時隔幾年乍然相見頓時大喜過望,哪裡還計較已過去了那麼久的疙瘩!跡部本來已做好被臭罵一頓的準備,陡然受到老人家異常熱情的款待,一時之間有些呆滯,看得幸村又是好笑又是愧疚。

從幸村家出來,跡部仍有些鬱郁,幸村便安慰他“別想太多了,祖母很喜歡你,以後慢慢會好起來的。”

跡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如此這般遍訪了各家,少年們都鬆了口氣,幸好期間沒鬧出什麼不快,於是皆大歡喜地收拾行李,連樺地哈雷伊麗莎白一起,全體踏上了飛往倫敦的專機。

他們的故事正要開始……

(正文完)

摩天輪的永遠之吻交往是個問題折翼天使我們都愛你流水札記狼和狐狸的友誼柳蓮二的幸運日所謂親情少年風雲打醬油的卡魯賓夢中的初吻與水果小姐的對手戲狼和狐狸的友誼打醬油的卡魯賓帝王駕到下忘年交立海大踢場少年教堂風波櫻花精靈我們都愛你喜歡是什麼十月談以king爲名下少年風雲遇見第一個小王子下驚變命運的軌跡柳蓮二的幸運日重逢誰家悲喜波瀾與水果小姐的對手戲櫻花精靈遇見第一個小王子下帝王歸來補景醬生日之賀文番志同道合不相爲謀命運的軌跡狼和狐狸的友誼夢中的初吻我要自由誰的守護撿到一隻狐狸放棄比守侯難漫漫千年約會進行時雙贏的和解柳蓮二的幸運日漫漫千年我們都愛你命運的軌跡放棄比守侯難約會進行時救贖遇見第一個小王子下就是這樣愛你一隻少年出牆來教堂風波遇見第一個小王子下武士到來搭橋過渡武士到來尾聲二以king爲名下你是誰風雨欲來長路漫漫走向未知朝聖君待何人評說狼和狐狸的友誼朝聖狼和狐狸的友誼波瀾綁架浮雲友誼賽風雨欲來波瀾步步爲營鬼畜紳士愛到失控幾人歡喜幾人愁驚變風雨欲來驚變誰的守護由烏龍事件誘發的過勞幸福的狐狸狼和狐狸的友誼放棄比守侯難鬼畜紳士合宿交往是個問題暗潮洶涌有多少愛太深跡部的秘密朝聖有多少愛太深交往是個問題隕落的神話
摩天輪的永遠之吻交往是個問題折翼天使我們都愛你流水札記狼和狐狸的友誼柳蓮二的幸運日所謂親情少年風雲打醬油的卡魯賓夢中的初吻與水果小姐的對手戲狼和狐狸的友誼打醬油的卡魯賓帝王駕到下忘年交立海大踢場少年教堂風波櫻花精靈我們都愛你喜歡是什麼十月談以king爲名下少年風雲遇見第一個小王子下驚變命運的軌跡柳蓮二的幸運日重逢誰家悲喜波瀾與水果小姐的對手戲櫻花精靈遇見第一個小王子下帝王歸來補景醬生日之賀文番志同道合不相爲謀命運的軌跡狼和狐狸的友誼夢中的初吻我要自由誰的守護撿到一隻狐狸放棄比守侯難漫漫千年約會進行時雙贏的和解柳蓮二的幸運日漫漫千年我們都愛你命運的軌跡放棄比守侯難約會進行時救贖遇見第一個小王子下就是這樣愛你一隻少年出牆來教堂風波遇見第一個小王子下武士到來搭橋過渡武士到來尾聲二以king爲名下你是誰風雨欲來長路漫漫走向未知朝聖君待何人評說狼和狐狸的友誼朝聖狼和狐狸的友誼波瀾綁架浮雲友誼賽風雨欲來波瀾步步爲營鬼畜紳士愛到失控幾人歡喜幾人愁驚變風雨欲來驚變誰的守護由烏龍事件誘發的過勞幸福的狐狸狼和狐狸的友誼放棄比守侯難鬼畜紳士合宿交往是個問題暗潮洶涌有多少愛太深跡部的秘密朝聖有多少愛太深交往是個問題隕落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