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門,手冢就看見他的父母站在房間的不遠處,靜靜地等着他。這讓他覺得心中有暖流劃過。
他知道這是他們對他無聲的支持。
雖然父親對他有這樣的想法並打算實施有不同的意見,甚至可以說是不支持的,但是他堅持,父親就在一旁給予他最大的支持。雖然母親對他將要做的事情滿心的擔憂,卻依舊願意用她的方式支持他。
而另一邊,引發這一切的森川卻毫不知情,她正在自家的老宅裡試穿她生日宴上要穿的衣服。如果不合適的話,就需要重新進行調試,直至合適爲止。
同時,她還要學習如何穿戴她在家主繼任儀式上所需的服飾。到家主繼任儀式那天,她需要自己獨立完成那套裝束的穿戴。
這天中午,青學高等部教學樓的天台上,網球部正選們正在吃午餐便當。
菊丸一邊伸着筷子去夾越前便當盒裡的食物,一邊問越前,“小不點兒,你知道助教去哪兒了喵?”
他,這一陣子被助教訓練的可慘了!在網球部裡,他本來就是最缺乏耐力,助教還總是在這方面折騰他。雖然說經過助教這段時間的訓練,他的耐力要比之前好上太多。但是,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如此高強度的訓練啊!所以,現在他問小不點兒這個問題絕對不是關心她。絕對不是!
越前瞄了一眼菊丸在夾過一次之後仍舊不肯放棄,還繼續在他的便當盒裡奮鬥的筷子,就當它不存在好了。
自從他把小瀧姐帶到這個天台和他們一起吃午餐便當之後,菊丸前輩就在也沒能從他的便當盒裡夾到過食物。
每一次,菊丸前輩蠢蠢欲動地想要從他的便當盒裡夾吃的,小瀧姐就會用她那沒有什麼溫度的眼神看着菊丸前輩,菊丸前輩在小瀧姐那樣的目光下一點兒也不敢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
甚至有時候,菊丸前輩的筷子都已經伸出來了,嚮往着越前的便當盒前行。可是,在小瀧姐的目光,菊丸前輩十分配合就轉了個方向。
其實,每次小瀧姐看着菊丸前輩的時候,只是想問他,他自己不是也有便當嗎?爲什麼要夾別人的便當吃?但是很明顯,在被小瀧姐操練了有一段時間了的菊丸前輩,直接想也未想,就將小瀧姐的意思理解錯了。
鑑於菊丸前輩以上的悲慘經歷,有一部分是因爲他沒有早一點兒提醒他而造成的,越前決定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它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
他也不知道小瀧姐今天爲什麼沒有來學校,她到底去哪兒了?但是他明白一點,如果這是小瀧姐不想讓他知道的,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小瀧姐現在就在森川的老宅,處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越前不知道他幾乎是猜到了事情全部的真相。森川現在就在森川家的老宅裡,準備繼任儀式。
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微笑着的不二突然出聲,丟出了另一個消息。“今天,手冢也沒來學校上課。”
“啊!?”
所有人又望向乾,希望他能用他的數據給他們答案。
“據我所知,助教和手冢都是因爲家裡的事情跟學校請了假。不同的是:助教沒有通過班主任,而是直接找到校長請的假。而且她一次就請了三天的假。手冢倒是沒請那麼長時間的假,只是通過班主任請了一天的假。”至於這兩個人請假的緣由,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他的數據不足。不過,他會讓這羣人知道嗎?當然是……不會啦!他決定轉移話題。乾指了指神谷經常坐的位置,反問到,“你們沒發現神谷也不在嗎?”
乾用手指將他自己的眼鏡往上頂了頂,鏡片反射的遮住了他的眼睛,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但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不二,倒是從中感覺到了對方的心虛。他只笑笑,不說話。
衆人還在思考之際,菊丸已經迫不及待地將話接了過去。“對哦!他們三個人都不在喵!”
衆人以爲他會問爲什麼,結果菊丸又說了句,“助教也不在喵!”
正在等着他問問題的衆人聽到他的這句話又是一懵,不知他提助教幹嘛?他們都知道助教不在,而且還請了三天假。這些剛剛乾已經說過了。
只聽菊丸繼續說到,“那我們的訓練是不是會停一停喵?”說着,菊丸還特意看向了乾,一臉的期待。
乾被菊丸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知道最近菊丸也是深受訓練之苦,十分期待換一種訓練方式,但是……呵呵!
“助教在走之前將所有人的訓練計劃都制定完成,並且已經交給教練了。這些訓練計劃每人一份,各不相同。從明天開始,所有人的訓練按照訓練計劃進行。”不待衆人思考出什麼,乾又繼續說道,“助教說,她下週回來的時候,會親自考察每一個人的訓練成果。如果有一個人沒有達到她的預期,那麼……她就要採用連坐,對所有人進行爲期一週的魔鬼訓練。”
一旁正聽得認真的越前,突然之間聽到魔鬼訓練四個字,就是渾身一抖。
小瀧姐的魔鬼訓練不同於她的特訓。
小瀧姐的特訓是利用非網球的方式來啓發選手的網球技巧,是一種特殊的訓練。
而小瀧姐的魔鬼訓練雖然還屬於是一種訓練,卻更多的屬於是一種特別的懲罰方式,懲罰的不僅是網球選手的身體,還有網球選手的心理。
曾經,他偶然見過一次小瀧姐的魔鬼訓練,那個訓練場地就如同是一個人間煉獄一般。
那時,他突然出現在小瀧姐的面前,小瀧姐不知他的到來,轉身看向他的時候,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收斂。所以,在接觸小瀧姐的目光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道目光就如同是一束強勁的透視光,讓他有種他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了她的面前,無所隱藏的感覺。
當後來小瀧姐發現他,並自動將目光收回之後,他才從那種奇怪的感覺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