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悠雅都不跟切原說一句話,把別人的網球社搞得那麼亂,雖然她也是很佩服他的能力,但她不想當那個收拾爛攤子的人,現在她真的有些同情宮藤俊和龍馬了,原來他們這麼的不容易啊。
“小悠雅啊,你怎麼那麼快就到了呢”切原很是納悶,從神奈川到青學最快也要40分鐘,顯然切原沒有聽到悠雅的那句“我20分鐘後到”
悠雅白了切原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本小姐也希望能晚點到”想了想又接着道,“本小姐還不是被你那可惡的學長們給逼來看你們親愛的幸村部長,否則本小姐纔沒有空來接你呢”
切原識相地閉上嘴,感情他是撞到槍口上了,也不知道幸村部長是不是哪裡惹了這個小祖宗,不然她也不至於說道他的名字就咬牙切齒的。
兩人走在校園的小道上,不時有人從他們身邊跑過,嘴裡還喊着“快點快點”、“那邊有個一年級的跟三年級的學長比賽投籃呢,那小個子還用網球哦”等等之類的話語,悠雅突然停下腳步,“去看看,切原學長”總覺得這個“小個子”應該是龍馬
當兩人跟着來到籃球場時,一個皮膚黝黑的高個子剛好罰球失敗,悠雅看向穿着青學制服的龍馬,鄙視地撇撇嘴,他還真能“物盡其用”,用掃帚都能打網球。
龍馬轉身往後走去,對他來說這樣的距離太短,打起來太沒有挑戰性了。
“切,那個小子還挺厲害的嘛”切原的眼裡閃着精光,說出來的話卻帶着挑釁,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學生網球能打得那麼好,還真是小看青學的了。
悠雅用“你的眼光還算好”的眼神看了眼切原,接着看向龍馬,只見龍馬接住桃城扔下來的網球拍,輕而易舉地將球打進球袋,連籃筐都沒有碰到。
“原來他就是網球部一年級那個正選啊”
“啊,是那個一年級的天才網球手”
聽着旁邊人的議論,悠雅愉快地勾起嘴角,拉起切原往龍馬的方向走去,看到他挑釁地讓那三年級的學長掃地板,還真像他的性格呢,“龍馬,跟這麼弱的人比賽不浪費時間嗎?”
驚訝地擡頭看向不知爲何出現在這裡的悠雅,龍馬琥珀色的眼眸很快地捕捉到那緊握的兩隻手,眉頭一皺,伸手拉過悠雅,不滿地教訓道,“小雅,都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隨便跟男生親近”瞥了眼切原,說道,“以後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旁邊人都訝異於龍馬那顯露的表情,以往的他除了冷漠就是囂張,很少看到他如此情緒化,更不能聽到話裡那濃濃的醋意。
“小雅?!”切原的臉色很是不好,眼神狠戾地瞪着龍馬,“小子,你那是什麼意思,小悠雅跟我在一起怎麼了”顯然切原並不明白龍馬的意思,在他單純的腦海裡,恐怕除了網球就什麼都不懂了吧
龍馬沒有理會切原的叫囂,大大的貓瞳直視着悠雅,卻撞進那紫灰色的清麗眼神中,心微地一顫,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擁着她就像擁有全世界般滿足、幸福。
悠雅撒嬌似的蹭了蹭龍馬的胸口,甜甜地保證道,“知道了,小雅絕對不會蹭除了哥哥、俊和龍馬之外的人”唔……好久沒有這樣蹭了,還真是懷念呢
切原瞪大了眼睛看着此時完全像個嬰兒的悠雅,調皮、嚴厲、囂張、自戀的她他們都見過,甚至可以說她就是他們的災星,可是今天的她竟然如此的單純,完全像個需要人哄的小孩子,真是個善變的人呀。
龍馬費力地把“八爪魚”從身上掰開,用力深呼吸,他真的快被她給憋死了,好笑地看着不滿的悠雅,岔開話題道,“小雅,你怎麼會來這裡呢?”
“嗚嗚……龍馬,你不知道我有多可憐”悠雅哀怨地看了眼切原,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着她所謂的悲慘遭遇,末了問了一句,“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
“你不是應該很佩服他纔對的嗎?”龍馬不屑地撇撇嘴,以他對悠雅的理解,她是極有可能很是崇拜地拉着那人詢問技巧,按乾學長的話來說,這種機率是99.99%,那0.01%是意外情況,如“我看你是討厭跟人道歉吧”
悠雅不滿地嘟起嘴巴,皺着鼻子道,“龍馬還真是討厭”連這個都知道,想她跡部家的大小姐從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哪會幹“道歉”這麼不華麗的事情啊,想到這裡,悠雅又狠狠地剮了眼切原。
“小雅,我現在要去社團活動,你是要在這邊等我還是怎樣?”龍馬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再晚點去恐怕又要被部長罰了。
“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悠雅惋惜地說道,她還真是懷念倫子阿姨和菜菜子姐姐煮的菜,而且她還沒有吃過傳說中的火鍋呢。
龍馬鄙視地看着悠雅,嘆了口氣說道,“媽媽說讓你工作的時候可以到家裡吃飯,她會煮一些你喜歡吃的飯菜”就知道這丫頭想的是這些,切,Madamadane
坐上自家的車內,悠雅還滿心想着剛剛龍馬的話,倫子阿姨真是太好了,將頭輕輕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不斷閃過的景物,這幾天爲了研究幸村的病情自己的休息時間明顯不足,現在靜下來倦意漸漸涌上來。
“小悠雅,你……”切原正想問問關於那個一年級正選的事情,沒想到卻看到睡着了的悠雅,緊閉的眼睛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捲翹的睫毛隨着呼吸輕輕顫動着,水藍色的劉海披灑在額頭,此時的她看起來像是需要人呵護的嬰兒。
第二天學校的天台上,網球部的正選或坐或站,柳翻開筆記本,淡定而略顯嚴肅的臉龐看不出任何情緒,“那個一年級的正選名叫越前龍馬,曾經連續4年獲得美國青少年網球賽的冠軍,被青學的手冢國光稱爲‘青學的支柱’,他往往是比賽決勝的關鍵”
“一年級?”真田無波瀾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才一年級就會被手冢認可,他還真想會會這個人。
“嗯”柳應道,看了看切原,說道,“小…嗯,悠雅應該是在美國認識越前龍馬的,據青學那邊的說法,小……悠雅是越前龍馬的未婚妻,只是這些還未被證實”
“未婚妻?!”丸井和切原瞪大了眼睛喊道,本來吹着泡泡糖的丸井很不幸地粘了個滿臉,切原低頭想了想,說道,“兩人看起來是挺親密的,而且小悠雅明顯就變了個人似的”想起悠雅那撒嬌的樣子,切原就覺得惡寒。
仁王甩了下小辮子,剛毅的臉龐依然噙着魅惑的笑容,雙手自然地撐在地上,側着臉看着自己的搭檔,“柳生,你跟小悠雅比較熟,應該知道些什麼吧?”仁王狐狸的嗅覺果然敏捷,總覺得柳生知道些什麼。
柳生悠然地靠在防護欄邊,風揚起寶藍色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一貫和煦的話語帶了些神秘,“我想只要去看青學和冰帝的比賽,那麼所有的疑惑都能解開吧”雖然他不知道悠雅是否是越前龍馬的未婚妻,但他能肯定以她對青學的越前和冰帝的跡部的重視,她肯定會去觀看那場比賽,到時他所知道他們也會知道。
“那我也要去看”丸井從地上躍起直接掛在搭檔胡狼的身上,紫色的眼眸充滿了求知慾,只是大中午的在頂樓吃飯還真是難熬,也不知道小悠雅又抽什麼瘋,讓他們以後的午飯一律在頂樓吃,說是鍛鍊他們的耐熱能力,最可惡的是她竟然自己跑到食堂去吹空調,完全沒有“有難同當”的覺悟。
“嗯,弦一郎,你覺得呢?”柳問着真田,據他的估計,弦一郎100%會去看這場逃不過的“雙部之戰”,畢竟這可是連職業網球界都關注的比賽
真田的黑色帽檐在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棕褐色的眼眸是難掩的複雜之色,“會去看”不管是跡部還是手冢都是很好的對手,只是即使手冢再厲害,青學卻始終止步於關東四強,而他也無緣再一雪前恥。
今年的青學到底會怎樣呢?手冢你又能將青學帶到何種程度呢?我真的很期待。
食堂內,悠雅慢悠悠地享受美食,家裡的廚子真是越來越棒了,將一片法式鵝肝送進嘴裡,紫灰色的眼睛滿意地看着安靜了許多的食堂,沒有了花癡的聒噪真是太好了。
宮藤俊冷眼看着笑得有些詭異的悠雅,心裡再次爲真田他們默哀幾秒,想到跡部的話,宮藤俊開口說道,“小雅,後天青學和冰帝的比賽你要去看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叫“越前龍馬”的傢伙是在青學吧?
“嗯”悠雅突然覺得滿桌的美味也就那樣了,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垂下眼皮,嘆了口氣說道,“想呢,俊跟我去嗎?”心裡實在很在意這場比賽,即使會因此而暴露行蹤。
“不一定”宮藤俊的聲音有些不爽,接着說道,“公司裡有事”對於跡部的比賽他也很想去看看,只是公司的事情還得他去幫忙。
悠雅理解地點點頭,也明白他口中的公司指的是什麼,只是如果宮藤俊不去的話,那她能否找到比賽場地還是個問題呢?
像是知道悠雅的擔心,宮藤俊建議道,“可以找真田他們一起,我想真田和柳肯定會去看的”以真田對手冢的重視,他極有可能去觀看,而柳肯定會去收集資料的。
腦海中浮現和網球社的人去觀看比賽的情景,悠雅搖搖頭,要是讓他們知道她的哥哥是誰那還了得,柳肯定會把自己從小到大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她可不想當“透明人”,看來只能找他了,雖然腹黑了點,但至少是個能保守秘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