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社社辦辦公室內,悠雅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伸手接過龍崎教練遞過來的茶水,放在脣邊輕抿一口,紫灰色的眼眸斜睨了下正在專心看着資料的手冢,如果不是龍馬和哥哥的請求,她纔不想理這個喜歡自殘的冰山呢。
放下茶杯,站起身對龍崎教練說道,“那麼,我先走了”禮貌地行了個禮,對着手冢說道,“手冢君如果有意向去的話請提早跟我說聲,我會跟那邊的人打好招呼”
合上介紹書,手冢站起身,禮貌地說聲“謝謝,我會考慮的”
坐上那輛豪華的加長林肯車,悠雅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她得好好“感謝感謝”宮藤俊,嘴角勾起一抹惡魔的微笑,相信宮藤俊一定會很喜歡很喜歡她爲他準備的謝禮的。
“去冰帝”悠雅閉上眼睛說道,天知道她的妹控哥哥是怎麼想的,非要她轉學到冰帝,在她強烈的抗議下又提出讓她今天先去參觀下冰帝那華麗的校園。
當那輛在富人堆裡也算是極品的加長轎車停在門口,所有的學生都瞪大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到來,而隨後的下來的悠雅更是讓男生們眼前一亮,寶藍色的高跟鞋,深藍色的棉質短裙,淺灰色的寬鬆T恤,水藍色的頭髮高高束起,整個人活潑靚麗。
不理會那些不華麗的眼神,悠雅以蝸牛的速度挪進學校,不得不說冰帝確實有錢,校道兩旁都是美豔的花,每兩米就有一個動物形狀的音樂盒,悠揚的鋼琴曲緩緩流出,讓人心神平靜。
走過那華麗的音樂噴泉,穿過現代化的教學樓羣,悠雅終於能聽到女生們瘋狂的尖叫聲,循聲而去,那裡肯定是網球社,想想也只有網球社的帥哥能讓那些大小姐們不顧形象的尖叫。
網球場內,跡部接過樺地遞過來的毛巾,迷人的丹鳳眼正好看到那不時放電的忍足,好看的眉頭很不華麗的皺起,嫌棄地說道,“真是不華麗的人,吶,Kabaji?”
“Wushi”如泰山一樣有存在感的樺地木訥地答道,純黑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盯着場內的忍足。
“幾點了?”跡部看了看網球社的入口,他那華麗的妹妹不會又不華麗的迷路了吧?冰帝的校園裡可是有指示牌的,這種情況下再迷路,他也就只能說他的妹妹實在是太厲害了。
而那認路水平極其“華麗”的悠雅此時正蹲在樹下,紫灰色的眼眸饒有興趣地看着對面睡得正熟的某隻動物,拿着熒光筆的手頓了頓,接着便毫不猶豫地湊上去,如此軟綿綿的捲髮實在是太像綿羊的毛髮了。
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悠雅滿意地捂嘴而笑,如此便完美了配對,這樣的他纔是名副其實的綿羊嘛——羊臉、羊毛,提起放在地上的保溫盒,瀟灑地轉身離去,她耽擱了好多時間了。
網球場外,悠雅爲難地看着裡三層外三層的女生,思考着自己該用什麼方法來突破重圍時,女生們突然大聲尖叫起來,默契地讓出一條道,而道路的那頭便是他那華麗無比的哥哥,跡部景吾。
紫灰色的眼眸滴溜溜地轉着,悠雅突然奔向跡部,軟膩的聲音讓跡部着實打了個冷顫,“景吾,人家好想你哦”調皮地仰起頭衝着他笑笑,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果不其然地感受到周圍女生們那怨恨、嫉妒、失落的目光。
“你呀,進來吧”跡部無奈地揉揉悠雅的頭髮,纖細地手指牽着她走進網球場,將他安置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問道,“怎麼那麼慢呢”
想起綿羊臉上那華麗的畫作,悠雅的心情就格外的開心,指着一旁的保溫盒,說道,“吶,哥哥,我給你們帶了飲料和糕點”眼睛瞟了眼那些已經停下動作的正選,笑得格外的燦爛,“都是家裡廚師做的,很好吃哦”
“我也可以吃嗎?”一個紅色的腦袋出現在悠雅面前,眼睛期待地看着悠雅,他可是知道跡部家廚師的水平,那怎一個‘好’字了得。
“嗯,每個人都有哦”悠雅乖巧地點點頭,心裡卻冒着黑色的泡泡,當初在哥哥面前“美言”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可愛地眨眨眼睛,用極其渴望的眼睛望着大家,“你們會吃吧”
“嗯,會的,是吧,忍足?”向日只覺得自己的胃在叫囂着,美味的蛋糕呀,我已經看到你在跟我招手了。
忍足只是那麼紳士地笑着,深如髮色的心裡盤算着如何逃過悠雅的懲罰,想也知道一貫調皮的人一旦笑得無比甜美,那笑容絕對是美麗的罌粟花,迷人而沙啞的聲音響起,“嗯,你們先吃吧,我待會再吃”
真是隻老狐狸,悠雅在心裡腹誹着,表面卻笑得豔麗地把蛋糕遞給“小紅帽”們,笑嘻嘻地說道,“吶,學長們嚐嚐看好不好吃”晃晃手上的保溫杯“這裡有飲料可以解渴”
跡部只是懶散地坐在休息椅上,紫灰色的眼眸寵溺地看着玩得正開心的悠雅,也罷,這就算是對他們輸掉比賽的懲罰吧,只是這次她又有什麼新的招數呢?
“啊,好難……”吃字還沒出口,向日華麗麗地倒地,臉上是可疑的青色,嘴角還流着很不華麗的液體。
“咚咚咚咚”幾聲倒地聲同時響起,同時響起的是花癡們悲憤的控訴聲,跡部和忍足頭上掛着大大的井字,笑容僵在臉上,嘴角有可疑的抽動。
悠雅很是滿意地拍拍手,惡魔般地揚起笑容,“不錯,不錯,效力挺強的”眼睛瞥了眼呆住的忍足,慢悠悠地走到他身邊,癟着嘴巴仰起頭看着他,皺眉思索了一陣,伸手取出熒光筆,手一擡便準備自己的另一畫作。
回過神的忍足玩味地俯下身,深邃的眼眸放着高壓電,身子往前靠了靠,用很是曖昧的聲線說道,“啊拉,原來悠雅這麼喜歡我嗎”
悠雅很是不悅地皺着眉頭,他不喜歡他那稱呼還有他那曖昧的語氣,只是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於是甜甜地笑道,“嗯,忍足學長很有魅力呢”
忍足一愣,顯然悠雅爲何對他們這樣曖昧的姿勢沒有一點反應,反而笑得那麼開心,倒是旁邊的跡部的眼角已經有殺人的衝動了,既然懲罰是逃不了了,那……雙臂自然地環上悠雅的小蠻腰,柔膩地說道,“是嗎?那還真是榮幸呢”
悠雅毫不介意地踮起腳尖,臉慢慢地湊近忍足,這樣親密的舉動惹得花癡們憤怒不已,但悠雅卻有種勝利在握的喜悅感,敏捷地伸出右手,有些粗鈍的鼻尖飛速地劃過忍足俊美的臉頰,在忍足愣神之際,一隻華麗的狐狸出現在他的臉上。
反應過來的忍足並不生氣,而是笑得很是邪魅地看着悠雅,委屈地說道,“悠雅毀了我的臉,那要怎麼補償呢?”魅惑的桃花眼玩味地看着糾結着的悠雅,想來她也掙脫不出他的懷抱。
一直在看戲的跡部終是不爽地把悠雅拖出忍足的懷抱,深刻的脣線緊緊抿着,紫灰色的眼眸狠狠地剮過忍足,抱着悠雅的手緊了緊,低頭訓斥道,“雅雅,不是告訴你要離這個不華麗的人遠點嗎?”
“唔……”悠雅很是委屈地嘟起嘴巴,弱弱地說道,“可是隻剩下他沒有上當嘛,連那個睡着的綿羊都中標了的說”
“慈郎?”跡部現在很是慶幸自己是她的哥哥,不然他估計也躲不過她那無時無刻的惡作劇,瞟了眼生氣卻仍然笑着的忍足,看來他是對悠雅產生興趣了,還真是讓人頭疼。
“恩恩,哥哥,能回家了嗎?”任務完成,悠雅是一刻也不想在網球社呆着,看着那黃色的小球她就老有一種不安全感,想她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在立海大的網球社呆住,不過那些傢伙的控球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從沒出現過網球飛向她這樣不華麗的事情。
“還有一會兒,等不及了嗎?”跡部瞭然地看着一臉防備的悠雅,想來她害怕網球也是他的錯,如果那天他沒把網球放在牀頭,她是不是也會跟他一樣喜愛網球呢?
“不……”悠雅的話被想起的鈴聲打斷,不解地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電話時,悠雅有一瞬間的疑惑,“柳生?什麼事?”聽着裡面的話,悠雅的眉頭越皺越深,“真是不華麗,知道了,讓他每天到本小姐家裡,本小姐就不信他學不會了”
真是不華麗的人,連這麼簡單的英語都過不了,讓你盡情地沉醉在本小姐華麗的教學方法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