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月華國的人?”
跟着依瑤的話,西門徹警惕起來。
上一次月華國的雕現身抓走了西門駿,這次又爲何而來?
“不太像。”皇甫燕衝搖搖頭,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那雕飛離,不見影蹤。
“皇甫大哥能看出雕的差別?”依瑤好奇的問,在她眼裡,除了馨兒的那隻藍雕,所有的黑雕都是一樣的。
“是方向不對。”皇甫燕衝道。
“好像是從東邊飛來的?”得到皇甫燕衝的提醒,依瑤也識別出來。
“東邊?是祁冥國還是東渚的人?”西門徹也跟着有所反應。
“在那邊還有什麼危險的人麼?”皇甫燕衝問。
“傳說中的玄門已經毀了,那玄門門主也成了廢人不足成氣候,東渚王將軒王視若神明,不會跟軒王馨兒過不去,再有個祁冥國的皇帝武功也被廢,能坐穩帝位就不錯了,其他也沒什麼人,若說危險,就只有那個先一步來到我們這裡的那個冒牌少主的替身,我們不是已經可以肯定他就在月華國麼?”依瑤將得知的情況一一數着。
“該不會是皇叔繞路又飛回來了吧?”西門徹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
就在三個人正議論那隻雕的時候,那隻雕正飛往京城北方的山嶺地帶。
雕一邊飛翔,一邊在乘雕人的帶動下鳴叫,最後似乎得到迴應,在那片山嶺上空盤旋不止。
“你的夥伴們是不是就在這裡?”乘雕人拍拍雕的脖子,問,接着又打出了幾聲有規律的口哨。
那隻雕做了個急速俯衝,向山嶺深處飛去。
就在這時,林馨兒正帶着愛兒一起與煙兒楊晨喂雕。
一藍一黑兩隻雕本在安靜的吃着東西,突然那隻黑雕不安分起來,飛在半空中來回盤旋,似乎有些煩躁的樣子。
“怎麼回事?”煙兒疑惑的擡頭望去。
“好像有雕的鳴叫。”歐南的辨識度比較高,聽到了來自山嶺上空的聲音。
“是不是月華國的人?”楊晨警惕起來。
此時能出現意外的雕音,只能讓他想到抓走了西門駿的那一隻,雖然他提前到了這個山莊,沒有親眼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但聽到歐南帶回來的消息之後也能想得到。
“歐南,乘雕去看看。”林馨兒下命。
若真的是藉助雕力尋到這兒,繼續躲着是沒用的,遲早都要碰面。
藍雕一直專屬於沈如意,跟黑雕的隊伍脫離的久了,反應不是那麼強烈,而那隻出自玄門南天島上的黑雕覺察到同伴的呼叫,想要回應,但又要“聽命”於人,不敢飛的過高,只能在低空中做出些反應。
此時,只要懂得訓雕之術的人就能夠駕馭着雕去與另一隻會合。
歐南得令,躍到雕背上,那雕得到歐南的命令,一衝飛天。
兩隻雕在深山的密林上空會合。
“鄭賢倫?”
對這個曾經的軒王府的頭號囚犯,歐南並不陌生。
當初去了南天島,來去匆匆,也許是軒王刻意的,他們並沒有見到被困在南天島上的鄭賢倫。
而鄭賢倫,看到有雕出現,心中也是一喜,不枉他來找一趟。
“林馨兒跟西門靖軒是不是在這裡?”鄭賢倫扯開嗓子問。
歐南的雙目一灰暗,這個地方是絕密的,被鄭賢倫發現,就不能讓他把消息給帶出去。
於是,歐南施展開掌握的訓雕之術,與鄭賢倫在空中展開追逐。
鄭賢倫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一定是得到了返回到南天島的玄天賜的傳教,能穿越大海飛回來,訓雕之術也不差,高空作戰,歐南竟佔不得多少上風。
“小子,聽說林馨兒給西門靖軒生了個丫頭,是不是?”鄭賢倫一邊乘着雕在空中盤旋,一邊道,“你趁早帶老夫去見她,若是她女兒有個什麼長短,你擔待不起!”
“休得胡言亂語!”歐南勃然大怒。
“老夫可不是信口雌黃,林馨兒能平安生下女兒肯定是服用了老夫所開的安胎藥,那藥說不準還是你去買的吧?”鄭賢倫道,“你回去再問問林馨兒,看她是否還記得老夫所說過的其他的話,就知道老夫所言非虛,並非訛詐你。”
安胎藥,歐南是知道的,林馨兒失了第一胎的事他也知道,想想莊上有楊晨,還有那位神秘的高手西門季堯,歐南並不擔心一個武功不算高的鄭賢倫,於是道,“你跟我來。”
“鄭賢倫?”
看清歐南帶回的那個人時,楊晨首先意外的說出這個久違的名字。
林馨兒將愛兒交給煙兒,朝鄭賢倫走過去,“原來是鄭太醫,看來鄭太醫與玄天賜的關係不錯。”
“你以爲我活不到今天了嗎?”鄭賢倫再次看到仇人的女兒,分外眼紅,眸底掩不住的恨意。
楊晨,歐南不約而同的站在了他的前方。
林馨兒揮手讓二人退開,站在鄭賢倫面前,“鄭太醫是福大命大之人。”
“那是!”
鄭賢倫也承認這一點,當時他以帶毒之身困在南天島,雖然玄門的人將他從昏厥中救醒,但並沒有將他體內的毒完全清除,後來南天島被炸,一片狼藉,再無人顧得上理會他,他便有機會接觸到島上殘存的藥草,還真配製出一味藥將毒解掉了。
之後玄天賜飛回去,他以給玄天賜診治受損的筋脈以及整治那副變了形的容貌換取玄天賜的訓雕之術,終於在一年之後,飛了回來。
“鄭太醫,你想這般飽含恨意的活到命終嗎?”
林馨兒有些同情這個孤寡老頭兒,說實話,可憐的很。
“你們母女沒死,你還在禍害孟如的兒子,我怎能比你先死!”鄭賢倫恨意濃濃的盯着林馨兒道,目光傾斜,落在了她身後煙兒懷抱的西門愛身上。
觸碰到鄭賢倫的目光,煙兒抱着西門愛小心的朝後退了幾步。
歐南與楊晨不禁相互對視一眼,鄭賢倫這話說的有點奇怪,王妃的母親不是早就不在人世了嗎?
“就算你的女兒死了,也輪不到我的頭上。”鄭賢倫停頓了一下,又繼續狠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