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煙比較滿意。
古家現在屯的糧食已經有那麼多了,古誠再帶回二十幾萬兩銀子的糧食,把古家就可以不屯糧了。
因爲,今年的糧食價格是肯定會降的。
有了玉米和番薯這兩種產量高的農作物,糧食產量提上去了,價格自然就會下降。雖然送了一部分糧食種子去京城分給其他的地方,但北地自己的百姓是留下了足夠的糧食種子的。
今年,只要不發生大型的災難,北地就是一個豐收年,到時候,不僅家家都可以吃飽,還能有餘糧……
以後賺的銀子,古青煙決定都拿來買地。以後要養軍隊,需要的糧食很多,在災荒年代,手上有銀子都不一定能買到糧食,說不定還要求人家。
她爲什麼要求人家?
她爲什麼不能自己種糧食,把糧食掌控在自己手裡,雖然前提投入會大一點,各種人力等等,但算起來,絕對比拿着銀子去商戶手裡買糧食划算。
古青煙決定圍繞着蒼安嶺,呈一個圓形,慢慢的把周邊的地都買了。
北方大片大片的黑土地,土壤肥沃比南方更好……之所以北方沒南方繁榮,最大的原因還是自然天氣太惡劣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之前北方一直掌控在一些遊牧民族的手裡,那些遊牧民族,不會種地,只會牧馬之類的,浪費了大片大片的黑土地……
把賬本看了,古青煙就休息了,雖然身體好,但連續趕路還是讓她精神上有點疲憊,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就回古家村了,想去古家村看看情況……
走了一上午纔到古家村。
在村外周圍的土地上,古家的人正在忙碌着,挖地,除草,播種……
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古家在山中儲存了糧食,這點是古家的下人們都知道的,時不時的就會有人帶着糧食回來,然後儲存在山中的倉庫裡,這些買來的下人多半都是難民……
爲什麼會成爲難民?
還不是因爲家裡沒糧食,過不下去了,才逃難,想着逃到繁榮的地方去,哪怕是乞討,也能活下去……越是餓過肚子的人,越是知道糧食的珍貴與重要。
這個時代的普通百姓,想的沒有那麼多,沒有想過要不勞而獲,沒有想過吃山珍海味,只想着辛苦幹活,能吃個飽飯……現在古家有糧,他們心中不慌,所以一個個幹活的都很認真,偷懶的都只是極少數。
北地地廣人稀。很多皇帝沒有人開墾。
在古家村周圍就有不少。
古青煙進了古家村,到了古宅,想去拜見古致遠。
古致遠看着古青煙,很開心,關於古青煙和寧時被賜婚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古致遠還挺喜歡寧時的。
之前寧時受傷在古家住了一段時間,認爲寧時是一個不錯的人。
“你和寧時的賜婚……”古致遠問着古青煙。
古青煙笑了笑:“寧時是孫女自己挑的人。”
如果不是她自己挑的人,誰給她賜婚都不行,就算是皇帝想賜婚,她也能給攪黃了。
古致遠聽古青煙這麼說,終於鬆了一口氣,既然是青煙自己看中的,那肯定是好的。
他相信古青煙。
“祖父,我把二皇子幹掉了。”古青煙笑着說,說的輕描淡寫,就好像在說一件不重要的事情一樣。
楚清明始終的事情皇家雖然沒有瞞着,但也沒有人敢亂傳,也就在京城的小圈子裡傳播着……普通百姓是不知道的。
“……”
古致遠愣了一下。詫異的看着古青煙。她說什麼?
古青煙笑眯眯的看着古致遠。
古致遠深呼吸一下回過神:“紀貴妃的兒子?二皇子?”
“嗯。”古青煙笑着點頭。
古致遠覺得有點玄幻,他想靜靜……古青煙怎麼把二皇子幹掉了?
那可是二皇子。
除了皇帝和太子,是整個大楚最有勢力的第三人……
怎麼會……
“在過年前,皇上可能心情好,舉辦了冬季狩獵,在狩獵的時候,我們和大部隊走散了,二皇子尋思着寧時是太子的人,想幹掉寧時,讓太子失去一個幫手,追蹤着我們進入了深山老林,結果,被我們被幹掉了。”古青煙笑着說。
她之前進京的時候真的沒有想過要幹掉二皇子,最多想着找個機會給紀家添點堵什麼的。
可想不到……楚清明那個蠢貨要自己送上門。
“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吧?”古致遠擔憂的問。
古青煙笑着搖頭:“如果留下把柄,我們怎麼可能平安回北地?我用了點計,讓紀家和紀貴妃以爲是太子做的……我們離開京城的時候,紀貴妃一派扶持了三皇子和太子爭鬥,根本就沒空管我們。”
其實,楚清明是追逐他們才進入深山老林的,紀貴妃對他們肯定是有恨的,但紀貴妃更恨的是太子。根本就空不出手來收拾他們……估計紀貴妃一派是想着把太子給鬥倒,然後再來慢慢的跟她和寧時算賬……
“史家的姑娘被指婚給了三皇子,這肯定是紀家和紀貴妃想扶持三皇子,讓三皇子和太子鬥。”古青煙說。
古致遠點頭,古青煙分析的很有道理。雖然楚清明死了,但紀貴妃和紀家都不能退,一旦退,身後就是萬丈深淵。
既然開始了,就只有鬥倒低。
鬥,有可能還會硬。
如果現在停手,等太子登基了,紀家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古致遠看着笑盈盈的古青煙,她幹掉了楚清明,他很開心。
古家被陷害他知道原因。
第一,紀家想要古家手上的兵權。雖然古家的壯年都戰死沙場,但他至少還能活個十幾年,等十幾年,古君耀這一波孫子也長大成人成材了,紀家到時候想要古家的兵權就太難了。
第二,楚振綱忌憚古家在邊疆的聲威。雖然古家的犧牲慘烈,但至少古家一直鎮守着邊疆,沒有讓邊境韃子蠻夷侵佔大楚一絲一毫土地。自古功高震主,總是會引起帝王的猜忌。
他不是不寒心,心裡不是沒有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