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子既然人已找到公子可以帶着宮小姐離開了,這裡畢竟是小女的閨房,公子在這隻怕不方便吧!”南月離帶着幾分疏離的語氣說道,此時他的怒火還未消退,又怎麼可能會給他好臉色呢?那一張冷冰的臉色,泛着幾分蒼白,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是被氣的。
“那打擾了,小姐我們走吧!”聰明如他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此話的言外之意。無奈之下只好帶着蕊兒離開。
待他二人前腳一走,南月離那殺人的目光隨及浮上了臉。“你現在給我好好說說,你跟天下府到底有什麼交情,居然拿天下府來壓你老子,南月凝妍別以爲用天下府就可以壓得住,別忘了,我是你老子,天底下老子打子女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來人把家法拿來。”
衝着門外破開荒的吼道,沒一會兒一個家丁捧着一根兩指寬的藤條進了凝妍閣,南月離一把奪過藤條高起重落在南月凝妍的身上,這一把下去,隨及皮開肉綻那血染紅了她的衣裳,原本鮮紅的顏色此時微微發着黑,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臉上全是看戲的表情,那心裡可是美滋滋的,可這一次南月凌斌始終都沒有出現。
連續數條下去,南月凝妍一聲都沒出,而眼中全是倔強。身上的痛早已麻痹,遠遠不及心痛。帶着幾分打量的看着南月離,那怒意,那眸中的殺氣都是爲她而發的。她笑了笑,笑自己的傻,笑她孃的無知,她不知道她娘怎麼會愛上這樣的男人,還把她生了下來,真是可笑。五小姐這就是丞相府五小姐該有的待遇。
“打吧!三日後你便再也沒有機會打我了,現在有機會最好是往死裡打,否則你日後想要殺我都沒機會,這條命本來是你給我的,由你拿
回去也是應該。”吃痛的說道,那倔強的目光中含着淚水。而指尖早已死死的插入了肉中,今日算是還她的養育之恩吧!從此各不相欠。她在心中暗暗的說道,緊閉着雙目默默的承受着他給的每一分痛苦。
“爹,你再這樣打下去會把她打死的,十一爺哪裡你要如何交待。”南月凌烈帶着幾分二疼的看着她,他不知道爲何平裡裡懦弱的她,今日卻變得那麼的倔強,打了這麼久她連聲都沒吱一聲,而那目光中全是絕望。難道這是要把命還給他嗎?他不敢往下想。只想早點結束這一場血淋淋場面。
南月離聞聲總算停下了手。“讓人給這逆女上藥,三日後無論生死都要給我上轎。”南月離丟下血跡淋淋的藤條,帶着幾分疲憊的聲音說道。那無情的話,讓南月凝妍徹底的放下了,無論生死都要上轎。南月凝妍冷冷一笑,帶着絕望的韻味。
“不勞右相費心,小女子的傷小女子自己知道上藥。”南月凝妍撐着身體的痛,吃力的起身向着門外走去。衆人見她早已皮開肉綻衣不遮體的身影都急忙讓開了一條道,可才走上兩步便嗆啷的倒下,好在南月凌烈手快急時扶住了她,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南月凝妍回首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你想去哪裡,我送你去。”南月凌烈知道他是想要離開相府,因爲這裡沒有蕊兒,沒有人會關心他的生死,而且更不用說爲她上藥,他知道在相府外一定有一個地方是他的避風所,只要一受傷她一定會去哪裡。
“萬怡樓找小怡。”南月凝妍剛一落音頭一重兩眼一抹黑便暈了過去。南月凌烈不解,萬怡樓那可是陽京最有名的青樓,煙花之地,而她口中所說的小怡卻是萬怡的花
魁,她怎麼跟煙花中人拉上了關係。南月凌烈微帶着幾分遲疑,可仍還是抱着她出了府。
逸王府中,南月凝妍靜趴在牀上,一位老婦人正在爲她上藥。“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她怎麼會傷成這樣?還有你怎麼把你抱到這裡來了。”墨承楓帶着幾分質紅得疑的問道,抱他的事情不是應該由斌嗎?怎麼今天換人了。他心中甚是不解。
“讓我爹打的,她讓我帶她去萬怡樓,找小怡可那種地方那是她呆的,無奈之下我只能來這裡了。還是待劉嬸上完藥再說,對了可有通知一會小怡讓她過來一趟。”南月凌烈帶着幾分焦慮的說道。
“二公子今兒是怎麼了,怎麼想起找小怡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面帶着幾分笑靨似花,一瞥一笑都刻骨銘心。頭綰碧雲髻,幾隻珠花緊貼在發之上,青絲垂下帶着幾分清脫。
“小怡說笑,裡面有人要見你,本是要去萬怡樓的,可那種地方不適合她呆,只好將你請過來了。”南月凌烈不似平常的冰冷,美人當前,仍誰也冰冷不起來,小怡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
才進去一會兒,她原本清澈的眸子裡浮現了一絲冰冷的目光,勾起了幾分殺意。“誰把她傷成這樣的。”衝着南月凌烈吼到,此時的她不似往日那般的風情萬種,卻如同一冰冰鎮帶刺的玫瑰,而那眼中的殺氣卻不似一兩日所能累積成的。
“是我爹打的。小怡你怎麼會”南月凌烈不解。平日裡的她都是文文弱弱的,可此時那神情變得有幾分陌生。
“沒什麼,只是太慘不忍睹了。秋兒快回去把我櫃子裡上次血笛公子送我的那瓶玉露膏拿來,順道讓秦媽媽挑兩個機靈的丫頭過來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