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宵眨巴着小星眸,乖巧地點點頭,兩星眸緊盯着孃親,
握緊自己腰間的短桃木劍,要是有人敢欺負娘,宵兒一定不會放過他。
此時的氣氛壓抑得讓人不禁窒息。
沉默良久,驀地,車內揚起一道冷漠的聲線:“不如不見!”
四個字,足以表明身份。
聞言,東陵軒胤握着繮繩的手一陣顫抖,被耳邊的四個字震得一陣苦笑,
顫聲道:“喝,好一個‘不如不見’,書圓圓,你的心就這麼狠絕嗎?
明知道是我還要躲?你到底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你以爲一封休夫信就能‘了事’嗎?”
沉冷的聲線抑滿痛楚和盛怒,
‘不如不見’四個字讓他只覺心被瞬間掏空,
全身的力氣也似乎正在一點一點流失!
車伕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握緊腰間的佩劍,一臉狠煞,
然而從他的話意中,卻足以聽出他和莫掌櫃關係非淺。
良久,車內依然緘默,空氣壓抑而噬冷,
涼透東陵軒胤身上的每一根骨骸。
寒星蟄眸浮起一陣赤霧,他死死緊盯着馬車緊閉的廂門,
手握得繮繩一陣發顫,靜候佳音。
良久,同樣冷漠的聲音再次隔門揚出:“見了又能如何?我說過,從此陌路不相逢。”
“書圓圓,三年了,我找了你們三年了,你就是要懲罰我,也夠了好嗎?
讓我見見你們,我,我,我想你,找了三年,想了三年,盼了三年,也悔了三年,
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東陵軒胤兩眸涌出欣喜又盈滿苦澀的液體,
他真的想她,三年了,日日想,夜夜想,
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這一木之隔內的婆娘給刻下烙印一樣,
砍不斷的是心裡對她的牽絆,無法消徐的是自己對她的牽掛。
從她突然消失後,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戒不了沒有她的日子!
只因,心裡已經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