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抱走宵兒的人居然還能平安地離開暗幫寨,
一個不懂得暗堂寨地勢的人進來,陳寒,你覺得這種事能辦得到嗎?
守更的人居然說沒有看到,搜尋的人居然也沒有搜到,你們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紛紛皆是看向陳樁,
只見陳樁此時一臉蒼白,全身發顫,眸色心虛閃爍,不敢面對大家的目光。
莫媛媛轉驀看向陳樁,寒色冰冷,纖指的蘭花指緊握着茶蓋,
暗使一力,茶蓋即使‘砰’的一聲碎裂,
瓷宵扎進肉裡,泌出腥紅的血液。
衆人一震,驚得倒抽一氣,
半夏捂臉,蹙眉心疼地看着小姐手心不斷泌流出來的腥血。
然,此時這種氣氛,她卻不能上前替小姐包紮傷口。
“我說了,最痛恨別人背叛,陳樁,想留活命就給招出來,說!”
冰冷的字眼裡盈滿憤然和煞氣,莫媛媛清婉的臉皆是可怖的殘戾,讓人望而生畏。
發生的當時她只顧着着急,卻忽略了爲何自己會突然惡夢纏身,意識噬睡?
直到半夏攙扶她折回房,她才聞到寢屋裡有一股迷香味。
這是一種讓人會在睡時被控制住意識的迷香,
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根本就是江湖人乾的。
而她在北瀾國雖然混得風生水起,但惹下的人卻也不少,
黑白兩道雖然全沾,然而身爲女子的她,即使能力再出衆也不可能做到人人服她,
加上最近她剛接管了一些‘雜事’,道上不服的人就更多了。
如果是道上的,那他們的目標就是‘宵兒’,
有一部份的人知道她有個‘兒子’,更知道那是她的‘軟肋’。
昨晚居然有人能進寨,還能在她手中抱走宵兒的,
這個人的動機準是衝着她這個‘莫掌櫃’而來。
而這個人如果沒有寨里人把他引路,
是絕對不可能能破天荒地從她手中抱走宵兒後還能不被發現地離開暗堂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