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憐憤恨的看着安依淺,什麼意思,安依淺是要奪走她的所有嗎?看安依淺現在這個樣子,完全不像在開玩笑啊。安依憐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於蓮嬌看到了安依憐眼中的求救,心裡要殺了安依淺的殺意就更加的強烈了,回頭給了於蓮嬌一個安心的眼神。微微側身,她是知道安依淺不會武功的,所以,出身將門世家的她要不知不覺的殺了她那是輕而易舉。
安依淺等待之中只覺得自己身後襲來了一陣勁風,暗叫不好,今天還是太沖動了啊!怎麼把於蓮嬌是個將門之女的事情忘記了。現在怎麼辦?
但是,事情永遠是出人意料的,安依淺怕的,是於蓮嬌和安依憐的開心,但是,身爲安依淺準相公的風晨川怎麼會讓自己的王妃出事。只見風晨川剛要踏入大廳,便見到了襲向安依淺的勁風中的針,想要置人於死地的針,肯定是暗藏着毒的。風晨川掌勁襲出,針直直的飛向了安依淺身後的柱子。接着一擺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還故作疑惑的問道:“誒,安丞相,你說,本王剛巧想來看看本王的未婚妻,沒想到的是正好看到了本王的未婚妻受人襲擊啊!”
安信耿狠狠的瞪了一眼於蓮嬌,接着立馬諂媚的迎了上去:“川王爺,想必是川王爺誤會了我。”
“哦?”風晨川走上主位,端起小廝送上來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安相,碧螺春雖好,但不是本王的愛好。安大小姐表面上看去似乎是樣樣都比安二小姐好,但是,實則上,如果安二小姐沒有了臉上的胎記,那麼安相,你認爲又如何呢?”
風晨川看似不經意的話,缺的的確確直接擊打在了安信耿的腦海中,沒錯,畢竟當初玉兒是花魁,依淺如果沒有胎記,那肯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單看那雙眼睛,柳葉眉,丹鳳眼,眼中光彩流連,就算是生氣,冷淡的時候,那眼中的光芒都看得人心驚,這個女兒不簡單吧!
安依淺接收到了安信耿詢問的眼光,冷冷的哼了一聲:“哼!爹,你還是處置了那個想要殺我滅口的人比較好。好歹我也是川王妃,剛下的聖旨不是拿來做擺設的,如果你不處置,那麼大娘可是觸怒了皇權,針對的可是我的夫君川王爺。”
於蓮嬌聽到安依淺這麼說,立馬放開安依憐的手,快步走到風晨川面前,行了個禮:“王爺,臣婦一時心熱,做錯了事情,還望王爺恕罪。改日,臣婦一定讓家兄上王府賠禮道歉。”
風晨川的臉色頓時的不好看了,很好,於蓮嬌,你以爲逸月就真的一定要儀仗你們於家了?哼!敢拿將軍府來威脅本王,本王會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風晨川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好,那就麻煩安夫人通知家兄,傷害本王的王妃,這是蔑視了本王,想必於將軍會很有誠意的。恩,那就請於將軍帶上黃金一萬兩,白銀十萬兩,玉如意十柄,夜明珠百粒來王府賠禮道歉吧。”
什麼?於蓮嬌驚訝的擡起頭,雙眸瞪得老大,這川王爺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什麼黃金一萬兩,白銀十萬兩,玉如意十柄,夜明珠百粒?這,不是要了於家的所有家當了嗎?
安依淺不禁覺得,
川王爺這報復手段真是高啊,一般的將軍府怎麼會拿出那麼多的金銀財寶,如果於石悅真的是拿出來了,那麼,風晨川便可以對這些銀兩進行盤查,到時或許還可以查出有人私受賄賂,有了證據,那麼於家也就不可能再這麼安穩下去。
這時候,碧兒手拿着錦盒進了大廳,“小姐,我拿來了。”
“恩,碧兒,去取一盆水來,要溫的。”安依淺看着這個自己視爲姐妹的碧兒語氣變得溫柔,而不是對他人的冷淡。
“是。”碧兒的眼神堪堪的掃過了坐在上方的風晨川,迅速的退了出去。
安依淺打開錦盒,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緩緩的取出了一個青花瓷的藥瓶子。“於蓮嬌,安依憐,你們說,如果有朝一日我的臉上的胎記就這樣沒有了,那麼你們是不是覺得當初沒殺了我太不值了?”
安依憐要不是於蓮嬌在一邊囑咐她不要輕舉妄動,她恐怕早就上去殺了安依淺了,現在被安依淺這麼一擊,她狠狠的掙脫開了於蓮嬌的手,氣勢洶洶的上前,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的甩向安依淺。
安依淺冷笑,在安依憐的手很接近自己的臉頰的時候,伸出右手在抓住了安依憐的手,左手瞬間襲上:“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在衆人的耳邊,安依淺狠狠的甩開已經驚呆了的安依憐,直接將她甩在了地上:“安依憐,還記得你讓柳晴柳雨連扇我耳光的時候嗎?那時,我安依淺就發誓,你給我的我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現在這一巴掌,先給你記住,北汽欺壓了十六年之久的安依淺也不是好欺負的。”
風晨川看着這戲劇化的一幕,他進來的時候看到安依淺就覺得不對勁了,那臉頰雖然做過很好的消腫工作,但是,紅的分明的不正常。原來是被人連扇耳光了啊,但是,風晨川可不打算出手幫忙,相信安依淺也不需要他出手,果然出事的是安依憐吧!但是,風晨川還是輕咳了一聲。
成功的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安依憐以爲風晨川是要救她,於是一雙美眸熱情的盯着風晨川。安依淺心裡一陣不爽,美眸惡狠狠的瞪着風晨川,還不忘挑挑眉:“怎麼?川王爺想要英雄救美?”
風晨川一陣尷尬:“本王的王妃這說的是什麼話,本王是想告訴王妃,眼前的這位可是皇兄的憐妃,王妃下手輕點,要是臉壞了,那麼皇兄那裡本王不好交代。”
恩,安依淺滿意的點點頭,看着安依憐失望的越來越暗淡的眼光,風晨川不錯嘛!打擊的很好。“安依憐,憐妃娘娘,我名義上的皇嫂?哎喲喂,這身份大的嚇死我了。”安依淺淺笑倩兮的在安依憐的身邊走了一圈,最後眼眸瞬間額變冷,“安依憐,我就讓你看看我臉上的胎記到底是怎麼沒有的。”
安依淺打開那個瓷瓶,緩緩的倒出了裡面的液體在自己的手上,微微摩挲之後,輕輕的將液體擦上了自己的臉。這樣子的實驗,安依淺在自己懂事以來便做了很多次了,但是都沒有這一次來的讓人振奮人心,安依憐,我會讓你在逸月的衆人面前失去所有。
安依淺左臉的胎記都被一層紫色的液體覆蓋,微微的摩挲着
自己的左臉,直到液體和胎記完全的接觸,接過碧兒手中的臉盆,蘸了水的洗臉布狠狠的擦拭着自己的左臉。
最後,在衆人不可置信和驚豔的眼光中,安依淺知道,自己成功了,而且自己去除胎記後的這張臉足以比得下逸月的所有人。
安依淺搖搖手,立馬就與人上前端下了那盆水。
這樣子,饒是風晨川都微微的愣了愣,他着實的沒有想到,祛除胎記之後的安依淺更勝於安依憐百倍啊。此時的安依淺淡雅的氣質顯露無遺,相比較於安依憐的盛裝,誰都會覺得安依淺更加的惹人憐,白色的衣服很好的配上了一條粉色的腰帶,潔淨的臉上雖然還有巴掌留下的微微紅腫,但是,這樣子讓不施粉黛的安依淺變得更加的有誘惑力。柳葉眉下丹鳳眼,此時的眸子裡雖然盛滿了冰冷,但是那微微露出的一點譏誚着實是讓她的眼睛變得更加的明亮。
安依淺眼神堪堪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安信耿的不可置信,以及眼中的欣慰,不過安依淺只會認爲這是安信耿覺得自己的二女兒也可以用來穩固安家的地位而感到高興,得意,所以安依淺不屑的眼神便這樣直直的落在了安信耿的眼裡。安信耿內心一陣的疼痛,玉兒,依淺果然是個好孩子,現在她這樣子出現,便是說明了她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玉兒,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女兒的。
安依淺幽幽的走向安依憐和於蓮嬌:“安依憐,我這個樣子是不是讓你很失望啊?不過,我真的是太傷心了,姐姐啊,我的好姐姐,因爲你現在的憐妃身份,我還真不能和你怎麼樣!但是,八月十五,姐姐,請你來參加我和王爺的婚禮。”
安依憐整個人都呆了,如果要不是有着憐妃的身份擋着,她覺得安依淺現在可能會將她剝皮拆骨,但是,這個樣子的安依淺,自己還拿什麼跟她去比?
於蓮嬌也沒有想到安依淺在這些年竟然已經完全的有了辦法祛除胎記,關鍵是,那個賤人不愧是花魁,生出來的女兒也就只會勾引男人,自己的女兒喜歡了風晨川那麼多年,以前安依淺很少出門,那麼認識川王爺的時間肯定也不長,關鍵是這個賤人竟然能讓川王爺那麼快的答應娶了她?於蓮嬌恨恨的走到了安依淺的面前:“賤人就是矯情。”
安依淺聞言,眼也不眨,話也不說,只還是冷冷的看着於蓮嬌,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於蓮嬌便傳來了一聲慘叫。安依淺有趣的看到了於蓮嬌的腳上鮮血一片。安依憐連忙跑上去,拉住自己的孃親:“娘,你怎麼樣?”
風晨川冷冷的從主位上起身:“安夫人,本王再警告你一次,本王的王妃,你最好不要動,賤人就是矯情?呵!這句話比較適合安夫人和你的女兒。”
只見風晨川話音剛落,就有小廝進來稟報:“老爺,擂臺已經搭好。”
"你下去吧!”安信耿揮揮手。“依淺,擂臺已經擺好了,你要怎麼做?”
“怎麼做?”安依淺走向風晨川:“川王爺,還請王爺明日早晨來做個見證人,明日我要與我的姐姐在琴棋書畫上一比高低。今日我累了,先走了,碧兒,我們回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