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路,一段一點也不長的石子路,風晨川竟是走的十分的辛苦,腳步沉重,安依淺,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知道自己的錯,但是,你竟然連給我一次解釋彌補的機會都不給,安依淺,你是何等的殘忍?
哼!安依淺,不知道躲在哪裡不願意見我的你,看到兩國因爲你交戰,你會怎麼做?安依淺,你不願意自己出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自願的出來。
風晨川走後,碧城月並沒有快速的回了新房,而是在弄月小築倒了杯酒細細的品嚐,易明不解的撓撓頭:“太子,你爲什麼要留下川王爺啊?那不是很有可能會讓川王爺遇到安小姐嗎?”
碧城月放下酒杯,嘴角上翹:“本太子就是要讓風晨川知道,安依淺跟我至少是認識的。”
“那,川王爺知道嗎?知道了爲什麼不問太子您?”
“他當然已經察覺到了,要不然你以爲堂堂的逸月川王爺只是徒有其名?他不問是知道問了本太子也不會說,何必自討沒趣?本太子就等着,風晨川會爲了安依淺做到什麼地步?易明,本太子回房了,你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易明應聲退下,暗地裡搖搖頭,這些個人的所謂的愛恨情仇,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懂得的,他還是怪怪的伺候好太子和太子妃好了。
時間飛逝十個月,安依淺在碧城月的太子府生下一個男孩,取名爲安亦揚。
韓浣瀠逗弄着自己懷裡粉雕玉琢的孩子:“依淺,爲什麼不姓風?畢竟這纔是他真實的姓氏不是嗎?”
安依淺一臉溫柔的看着韓浣瀠懷中安睡的孩子,十月懷胎的辛苦,自己都一步步的熬過來了,當初自己還決絕的不要這個孩子,現在又是母愛氾濫,聽到韓浣瀠的疑問,安依淺厲聲拒絕:“不,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浣瀠,他並不知道他有一個孩
子,所以,孩子只能姓安,風晨川的風,我們兩個都不想再去招惹。”
韓浣瀠看着懷中的孩子,再看看一臉決絕和掙扎的安依淺,欲言又止。
安依淺敏銳的發現了韓浣瀠的糾結,不禁皺了皺眉:“怎麼回事?浣瀠,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說吧!”
韓浣瀠將手中的安亦揚交到了安依淺的手中,走到安依淺牀邊坐下,嘆了口氣:“依淺,城月不久就要帶兵出征了。”
安依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帶兵出征?現在大陸各國之間的實力都差不多,怎麼會?怎麼會有國家願意打沒有勝券的仗?”
“誒,依淺,你可知道是哪個國家,又是因爲什麼原因?”韓浣瀠盯着安依淺的眼神頗爲期待。
安依淺如果現在還轉不過來,那就真的是傻子了,垂了眉眼,終究還是連累到了別人,“浣瀠,對不起,我終究還是連累到了你們。其實我一早就該明白的,以風晨川的勢力,我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會放過我的,他也一定找得到我的,但是我還是抱了僥倖的心裡。城月呢?他出發了嗎?”
韓浣瀠擡頭看了看現在的天色,“來不及了,估計現在城月已經帶兵出征了。碧連青巴不得城月能夠死在外面,他就可以再無任何危險的做他的皇帝,這名不順言不正的皇位,碧連青可是看重的很啊!依淺,風晨川提出此時此刻,我怕,他和碧連青合作了呀!”
“不會的!”安依淺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立馬脫口而出。
韓浣瀠也驚訝 ,但是她把驚訝埋在了心底:“依淺,凡是都不能說的那麼的武斷,我現在終於是明白了,風晨川是爲了你,什麼都做得出來。依淺,你確定風晨川對你沒有愛嗎?沒有愛,他怎麼會這一年裡面一直都在尋找你?依淺?”
安依淺拋棄了自己心中的另外意思
猶豫:“浣瀠,不要逼我。城月的事情,是我連累到了他,我自然會保證他安然無事。浣瀠,幫我準備一輛馬車,我要趕去邊境。事情因爲而起,總要因我結束。”
“不,你不能去!”韓浣瀠亦是想也沒想的就拒絕,相處也快一年了,安依淺的性子她也算是熟悉了,安依淺如果去了邊境,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浣瀠,如果我不去,誰能保證城月可以平安回來。這是我和風晨川之間的恩怨,我不該讓其他人替我去承擔。浣瀠,別再勸我了,而且,你放心吧!風晨川也不是蠻不講理的惡人,我帶着亦揚去,風晨川看在亦揚的份上,想必也不會爲難我。浣瀠,快去替我準備吧!”
韓浣瀠思考了許久,終於點頭答應:“依淺,城月離開之前,留下了一批死士保護者太子府內的衆人,現在我讓其中的五個人陪你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恩!”安依淺垂眉點頭。
韓浣瀠深深的看了一眼安依淺,轉身出去準備。
安依淺拖着剛剛生產不久的身子下了牀,看着自己懷中仍然熟睡的安亦揚,嘆了口氣:“孩子,我的孩子。你可知道,我們這一去,可能會分開。如果你父王還存在一點良心,想必不會把我們分開。孩子,如果分開了,也要記得娘。”
韓浣瀠送安依淺母子到門口,細聲囑咐:“依淺,務必平安的回來。我相信,風晨川內心裡還是愛着你的,否則不會爲了一個你便親自帶兵出征了。”
安依淺抱着安亦揚,“好,浣瀠,如果我被抓回去了,記得,派人,來救出亦揚。你應該知道,如果我被抓回去,我肯定是走不了了,所以,記得,來救亦揚。”
“好!我明白!”韓浣瀠目送着安依淺一步步堅定的邁向馬車,隨着馬車的遠去,韓浣瀠不禁想着,自己那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