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黎昕舞冷笑着回答“我現在什麼都還沒有做呢,就已經被你餵了毒藥。”
“小丫頭果然識時務,本尊喜歡。”黑袍人沙啞的笑道,眼睛都染上了些笑意。
“既然你我達成協議了,那閣下應該放我回去了吧?”黎昕舞開口要求道。
“這個還不急,等本尊告訴你下一顆玉珠的位置,本尊就放你回去。”黑袍人搖着頭回答道。
“我從剛纔就一直好奇一個問題,不知閣下能否爲我解惑?”黎昕舞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她從黑袍人道破她身份後,就非常好奇這個問題,要知道,她身上可佩帶着隔絕一切氣息的絕息玉佩呢。
黑袍人沙啞的笑了幾聲,然後頗爲自得的說道“當然是因爲你身邊有本尊的人啊,不然本尊哪會確定你就是那千年不出的神女呢。”
黎昕舞聽黑袍人這樣說,面色一沉,腦海裡浮現出一道身影,隨後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她,這也許只是黑袍人故意迷惑她的也說不定她不能上當。
雙手緊握的黎昕舞,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擡頭問道“她是誰?又是如何確定我身上帶有玉珠的,我可是帶着可以隔絕一切寶物氣息的玉佩,不可能有人在這種情況下探測到的,你在騙我!”
“騙你,本尊何須騙你。”黑袍人提高聲音說道,然後突然開口向外面喊道“青衣,進來!”
黎昕舞聽到木門開關的聲音後,忙轉身向自己身後望去,只見一道秀麗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黎昕舞看清來人時,心猛的一揪,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比剛纔中毒時更痛十倍,這是她認定的朋友啊!
“江曉琳,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黎昕舞神情悲痛,雙目無神的問道。
現在的江曉琳絲毫不見平日裡那般嬌弱膽小,只見江曉琳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因爲你是主人要找的人。”
“我們是朋友啊。”黎昕舞無比傷心的說道。
“朋友?青衣的一切都是屬於主人的,包括思想。”江曉琳依舊一副冷漠的語氣,就像是剛見到的陌生人一樣。
黎昕舞踉蹌着後退了幾步,眼淚毫無徵兆的劃過臉上,最後落在黎昕舞的衣服上消失不見。
“江曉琳,不,不對,現在應該喊你青衣了,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過朋友。”黎昕舞聲音沙啞的問道。
江曉琳聽到黎昕舞喊她青衣,身子一顫,趕忙把頭低垂了下去,掩飾住眼中流露的無盡悲傷。
“沒有,我的一舉一動從來都是爲了監視你,我從來沒有把你當爲朋友。”江曉琳冷漠殘忍的聲音傳了出來,在屋子裡清晰的迴響着。
“哈哈……我還真是傻啊,竟然到現在還期望你對我說,你是被逼的,是迫不得已的,我真是傻……”黎昕舞一臉傷心的捂着臉,悲痛的聲音從手指中流瀉出來。
江曉琳聽出黎昕舞聲音中的悲痛,猛
然擡手看向黎昕舞,卻發現黎昕舞神似癲狂,滿臉悲傷,用雙手捂着臉正在喃喃自語道。
江曉琳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卻在對上黑袍人的目光後,連忙停下了腳步,恢復成一臉冷漠。
黑袍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曉琳,然後對着悲痛中的黎昕舞說道“黎昕舞,本尊最不喜歡你這種愚蠢的人,本尊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本尊額的耐心可沒那麼好。”
江曉琳聽後心中一顫,她跟着主人可是好幾年了,知道主人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萬一黎昕舞要是沒有在一刻鐘沒有恢復,那主人真的會殺了黎昕舞的。江曉琳現在心裡着急的很,可是偏偏不能給予黎昕舞任何幫助。
屋裡一時之間陷入安靜之中,很快一刻鐘就到了,在黑袍人說話前,黎昕舞就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一臉淡然的望着黑袍人,不過江曉琳卻覺得此時的黎昕舞比剛纔多了點什麼。
“閣下,既然你我現在是合作關係,那你是不是該爲我提供剩下玉珠的地點呢,我可沒有那個閒功夫去四處查找,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加緊時間提升修爲呢。”黎昕舞淡漠的提出要求。
“小丫頭你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恢復回來,說明本尊確實沒有看錯人,本尊既然找到你,就不會讓你去浪費那個時間,所以你不用擔心。”黑袍人沙啞的聲音再次迴響在屋中。
黎昕舞強撐着疲勞不堪的身體,與黑袍對峙着“既然這樣的話,那閣下不妨告訴我你的名字,這樣以後也好方便稱呼。”
“不用,以後本尊不會出現,將由青衣在你身邊,尋找玉珠的過程中青衣將全部參與,而你的解藥,本尊亦會通過青衣給你的。”黑袍人彷彿把一切都想好了似的,完全把黎昕舞的話給堵了回去。
“主人,你說過……”江曉琳一臉慌張的說道,卻被黑袍人給打斷了。
“青衣,本尊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有個貼心的朋友,如今有了朋友,就得好好的多相處了,不然萬一你或者她出了什麼事,豈不是你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黑袍人雖然看似大度,實際上卻完全是在看好戲。
江曉琳背叛了黎昕舞對她的信任,黎昕舞本來就處於極度憤怒和悲痛中,黑袍人卻讓江曉琳在此時寸步不離的跟着黎昕舞,這難道不是在看戲嗎?可偏偏江曉琳她無法反駁,也不敢反駁。
“閣下都不在意稱呼,那我也無所謂,反正就是一個稱謂罷了。”黎昕舞毫不在乎的說道。
“好,本尊就欣賞你這種性子。”黑袍人開心的說道,然後開始對黎昕舞說出下一處玉珠可能藏身的地點,說完就讓黎昕舞和江曉琳一起回去了,至於回去後兩人會發生什麼,這黑袍人就管不住了。
一出院落,黎昕舞才發現這院落居然就是在小鎮裡,根本就沒有離開小鎮,看來這裡是那黑袍人的落腳點了。
“主人只是暫時租住了幾天,在我
們離去後,主人也將會離開。”江曉琳見黎昕舞在回頭看那座院落,便忍不住的提醒道。
黎昕舞目光平靜的看了江曉琳一眼,開口問道“你方當真從來沒有把我成朋友嗎?”
江曉琳不想黎昕舞會問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隨後掩飾住眼中的真實情緒,聲音淡漠的回答道“從來沒有,我是不會背叛主人的。”
“好,從此以後,我們就割袍斷義,你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是朋友。”黎昕舞撩起衣襬,狠狠的在上面撕了一塊布,然後擡手對着江曉琳仍了過去,而後就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江曉琳呆呆的站在原地,眼中滿是痛苦,自責,愧疚的神色,一把抓住飄舞而來的紗布,江曉琳珍重的疊起來放在了懷裡,神色複雜的望着黎昕舞,嘴脣動了動,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更謬論解釋了。
身心極度疲憊的黎昕舞,在強撐着走了一段路後,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男子,終於放心的暈了過去。緊繃了一晚上的精神終於得以放鬆,所以黎昕舞很是放心的陷入了黑暗中。
墨連辰在看到黎昕舞后,懸着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了,可是緊接着黎昕舞就倒在了他的懷裡,而他此時纔看清黎昕舞衣襟上的血漬,和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頓時慌了。
“昕舞,昕舞,你怎麼了?我這就帶你去大夫,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墨連辰腳下生風的消失在了街道上,徒留下遠遠綴在黎昕舞身後的江曉琳。
“昕舞!”在黎昕舞倒下的那一瞬間,江曉琳擔心的差點衝出去,理智卻在最後一刻迴歸,現在她不能出現,不然的話就會暴露,她不能拿的孃親冒險,所以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前去觀問的念頭,把踏出的一隻腳給收了回來。
直到看見墨連辰抱着黎昕舞消失在了街道上,江曉琳才苦笑悲涼的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可是爲了我孃親,我不得不做,以後……”後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義父,義父,我找到昕舞了,可是她卻暈過去了,你趕快看看是怎麼回事?”墨連辰很一股小型風暴似的衝進了墨亦儒的院落,直接把黎昕舞給放在了牀上,然後一臉焦急的對墨亦儒喊道。
本來臉色不悅的墨亦儒,在聽到墨連辰的話後,臉上的不悅立刻消失了,也不在擺架子了,趕忙開口說道“我這就給你看病,你出去。”
墨連辰有些不情願,可是他也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更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他知道現在最主要的是讓黎昕舞醒來,其他的一切都是天邊的浮雲。
看到墨連辰乖乖的走出去,而且還輕輕的把門給關上了,房間裡,頓時就只剩下清醒的墨亦儒,和昏迷中的黎昕舞了。
墨亦儒走到牀前,對着躺在牀上毫無知覺的少女重重的嘆了口氣,像是無奈又似惱怒的伸手摸上黎昕舞的手腕,然後就靜靜的聽着黎昕舞脈動的跳動和體內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