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可代表不了你的家族,你敢說你的家族得知舞兒就是玉珠的擁有者後,不會動用你和舞兒的關係來逼迫舞兒嗎?”鍾離昊天冷冷的質問道。
“不會的,我父親是不會讓他們那麼做的。”顧非夜突然有些悲涼的回答道“昕舞,你相信大哥,大哥永遠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相信顧大哥。”黎昕舞莫名的覺得心痛,於是開口說道。
“昕舞,你知道你再說什麼嗎?”白澤嚴肅的喊道,雖然他時常不正經,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卻是很嚴肅。對於他們來說,顧非夜不過是個有些熟悉的陌生人,並不值得如此信任。
“我當然知道,人不能只看表面,我的直覺告訴我,顧大哥不會對我不利,鍾離昊天,你相信我的,對嗎?”黎昕舞堅定的說完,然後扭頭對鍾離昊天問道。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他。任何人在巨大誘惑下都會有所動搖的,舞兒,我不想你受不必要的傷害,你懂嗎?”鍾離昊天眼神認真疼惜的說道。
“不經歷挫折永遠都不會長大,鍾離昊天,我想與你並肩而立,然後看遍大陸風景,而不是躲在你的羽翼下。”黎昕舞同樣認真堅定的回答道。
“喂,喂,你們不要又秀恩愛啊,這裡可還有兩個孤身寡人呢。”白澤一開口,柔情甜蜜的氣氛立即就消散在空氣中了。
“咳……”黎昕舞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不再言語。
鍾離昊天狠狠地瞪了眼白澤,然後開口對顧非夜說道“既然舞兒選擇你這個大哥,那本王也就勉強相信你好了,如果你日後膽敢背叛舞兒,那不光是你自己就連你的家族都要消失。”
顧非夜絲毫不理會鍾離昊天的威脅,而是直奔主題說道“現在那些大勢力都已經奔着東南方向而來,如果我們不提前做好準備,昕舞是玉珠的擁有者很快就會被他們感應到。”
“感應到?”黎昕舞不解的問道。
顧非夜很盡心的爲黎昕舞解釋道“那些大勢力手中都有可以感應到玉珠存在的寶物,距離一定遠寶物就會有反應,然後離玉珠越近感應就會越大。”
“那不就是追蹤器嗎?”黎昕舞在心中吐槽道,沒想到這個時代竟然也有類似追蹤器的存在,真是不可小覷啊!
“那怎麼辦?這樣說來,昕舞不是早晚都會被他們找到嗎?”白澤急躁的開口問道。
“本王絕不會讓他們帶走舞兒!”鍾離昊天氣勢如虹的說道,然後感覺到自己進階的契機已經到了,現在閉關也來不及了,於是閉上眼睛開始瘋狂往體內吸納元氣,一遍又一遍的衝撞着已經變得薄弱的壁壘。
撞擊了幾十下後,鍾離昊天突然聽到體內“轟”的一聲輕響,接着而來的就是舒爽,就好像久旱逢大雨一般,隨後感受了下身體現在的狀況,便睜開了眼。
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鍾離昊天長長的舒了口氣,看到黎昕舞他們都在盯着自己,便解釋道“舞兒,我突破瓶頸了。”
很平常的一句解釋,卻讓在場的三人心裡有了不同的想法,黎昕舞自然是爲鍾離昊天高興,白澤則有些嫉妒不過也真心的爲他感到高興,而顧非夜則就是震驚了,不過卻識相的沒有表現出來。
“突破了?你現在是王境初級了?”黎昕舞高興的問道。
“對啊,舞兒以後得靠山就更加強大了。”鍾離昊天打趣道。
顧非夜此時只覺得天雷滾滾,他記得鍾離昊天比他還小几歲啊,而且以前還是有病在身,現在卻親耳聽到他突破到了王境,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現在他才覺得鍾離昊天可以配得上他妹妹黎昕舞了。
“昊天!”白澤充滿戒備的喊了聲。
“白澤,沒事的,顧少主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看不清大局的人。”鍾離昊天一語雙關的說道。
顧非夜知道他們是在警惕自己,怕自己出去向外人透漏此事,於是伸出手向天發誓道“我顧非夜在此發誓,若我把今日所見所聞之事透漏出去一個字,便雷劫入體,今生修爲再不向前半步。”
“顧大哥……”黎昕舞開口阻止道。
她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般無知,她知道這大陸最有約束力的不是承諾,而是誓言,每個人對於發誓都是很慎重的,如今一直對她好的顧大哥,卻被逼的發下如此重誓,她覺得有點愧疚。
顧非夜發完誓後,對着滿懷愧疚的黎昕舞安慰道“昕舞不必覺得愧疚,榮王在這危機四伏的京都中,如此謹慎纔可以保護他所珍重的人不受傷害,大哥理解。”
鍾離昊天有些驚訝的看向顧非夜,若是真有心懷不軌之人,對於逼迫自己發下如此重誓,是絕對不可能這般平心靜氣的安撫他人的,但也不排除一些心機深沉之輩,但願顧非夜不是這種人。
“顧大哥,我相信你。”黎昕舞笑容柔和的說道。
“大哥是不會讓那些勢力找到你的,你放心。”顧非夜語氣堅定的說道。
“你不是說那些勢力有可以感應到玉珠的寶物嗎?”白澤問道。
“對,但是你顧家有一件可以隱匿、隔絕寶物的玉佩,任何持有寶物的人帶上此玉佩後,其他人都別想通過外物探查到。”顧非夜有些自豪的解說道。
“你也說了,是你顧家的而不是你的,他們能把玉佩拿出來送給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嗎?”白澤犀利的問道。
顧非夜對此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不滿,只是淡淡的看了白澤一眼,纔開口說道“我說的顧家僅僅是指父親母親和我三個人,至於那塊玉佩的來源,請恕在下不能告知。”
“你的意思是,那塊玉佩你可以拿過來讓舞兒用。”鍾離昊天聲音冰冷的問道。
“對,如果是昕舞的話,我父親和母親是一定會同意的,這點你們不必擔心。”顧非夜拍着胸脯信心十足的回答道。
“那現在去找你父母還來的及嗎?”白澤口快的問道。
“不必去找在下的父母,因爲玉佩在下已經拿來了。”顧
非夜溫雅的說道,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塊雪白的三指寬玉佩。
“這……這塊玉佩很特別啊,我竟然看不出它是質地。”白澤滿臉驚奇的說道。
顧非夜不理會白澤的話,徑自走到黎昕舞的面前,把玉佩遞到黎昕舞的身前,溫雅的開口說道“昕舞,這距離玉佩送給你,以後你就把它戴在身上,不要輕易取下來,一旦取下來就會被人察覺。”
“這也太貴重了吧,顧大哥,你把這麼貴重的玉佩送給我真的沒有關係嗎?”黎昕舞沒有伸手去接,反而看着顧非夜認真嚴肅的問道。
“再貴重的的東西發揮不了它原有的作用,也是一件廢品,這玉佩掛到我們其他人身上都只是一件好看的裝飾品,只有到你手裡也會發揮出它本來的光輝,所以不需多想。”顧非夜同王認真的回答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客氣話我也就不和顧大哥多說了,說多了反而顯得生分。”黎昕舞豪氣的說道。
“這樣纔是我顧非夜熟悉的黎昕舞嗎,自信張揚,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困擾。”顧非夜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幾分。
鍾離昊天的內心卻不舒服了,直接擋在黎昕舞的面前,溫柔的接過手中玉佩,細心的爲黎昕舞掛在腰間,然後讚美道“舞兒真美!”
黎昕舞被鍾離昊天這一系列親暱的動作給弄的不好意思了,耳尖微紅,臉上也染上了一層薄紅,看上去異常嫵媚可人。
“這塊玉佩挺漂亮的,它叫什麼啊?”黎昕舞轉移話題的問道,只是臉上的熱氣還沒有完全下去。
“這位這塊玉佩可以隱匿、隔絕寶物的氣息,所以母親爲它命名“絕息玉佩”,一聽名字就可以知曉它的用途。”顧非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其實真實情況就是他孃親是個起名廢,想當初他的名字也是他孃親起的,那叫一個丟人啊,要不是自己懂事後抵死抗議,估計自己現在一報名字衆人就該笑抽過去了。
“絕息玉佩,這名字也不賴,簡單明瞭,我喜歡。”黎昕舞摸着腰間的玉佩真誠的說道。
屋中的三個男人華麗麗的囧了,就憑這塊玉佩的用途也知道玉佩的不凡,起名字那人居然如此敷衍,而且還得到了黎昕舞的贊同,這兩人的思路怎麼都那麼接地氣啊!
顧非夜則罕見的在心裡吐槽“果然是兒隨爹,女隨娘嗎?”
“舞兒喜歡就好,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就爲舞兒找更好的。”鍾離昊天寵溺的說道。
“昊天,你這也太……”白澤指着鍾離昊天說道,卻在鍾離昊天冰冷的注視下沒有說完,後半句自動消音了。
“爺樂意!”鍾離昊天欠揍的回了白澤三個字。
顧非夜看着鍾離昊天如此寵愛黎昕舞,又知曉了鍾離昊天的真實修爲,便鬆了一口氣,於是提出了告辭“既然把玉佩送到了,消息也告訴你們了,那我也就得回去了,最近京都會有很多外來人,昕舞多注意點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