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昊天要回來了?”黎昕舞陰測測的聲音在白澤耳邊響起。
白澤得意的神色一下子垮了下來,訕笑着開口道“昕舞,這可不壞我啊,我是想告訴你的,可是我找不到你啊,你讓我怎麼告訴你啊。”
“你還委屈有理了?昊天讓你寸步不離的保護我,爲何我會在你眼皮底下不見呢?”黎昕舞咄咄有理的質問道。
白澤得意的神色徹底消失不見,一雙劍眉緊皺起來,看了眼昊天,然後開口爲自己申冤道“那是昊天的信鴿來了,我去外面收消息了,所以才讓顧非夜有機可乘。”
“總而言之,你這個不合格的護衛沒資格來討表揚。”黎昕舞咄咄逼人的的說道。
“白澤,舞兒所言可屬實?”鍾離昊天挑眉問道。
白澤氣惱的對黎昕舞翻了個白眼,然後苦哈哈的對鍾離昊天解釋道“昊天,昕舞說的是真的,可是這裡面是有原因的,我……”
“昊天,我沒有冤枉他吧,你看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好護衛。”黎昕舞唯恐天下不亂的打斷白澤的話,而且“好護衛”三個字咬的尤爲重。
白澤扶着額頭無力吐糟道“昕舞,我今日沒有得罪你吧?”
“哼!”黎昕舞高貴冷豔的哼了一聲,然後看向鍾離昊天,意思很明顯,你自己看着辦。
鍾離昊天成功的接受到了黎昕舞要表達的意思,爲了自家夫人高興,一切都可以拋棄,更別說這個“感情不好”的兄弟了,瞬間鍾離昊天就想好了天平要偏往哪邊。
“白澤,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回去後你就自動去邢堂領罰吧。”鍾離昊天聲音冷厲的說道,完全聽不出一絲玩笑的意味來,只不過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卻沒有被黎昕舞和白澤看到。
“什麼?邢堂?昊天你不是開玩笑吧?”白澤不能接受的瞪圓了眼睛,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引得他們旁邊的人頓時看了過來。
鍾離昊天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後,臉色冷了幾分,聲音更加冷厲的說道“覺得邢堂不夠你待,那你就去烈獄裡待幾天吧。”
黎昕舞頭次聽到“烈獄”這個詞,剛想開個玩笑,卻發現白澤在聽到“烈獄”兩個字後,身體本能的一顫,於是她好奇了。
“不要啊,昊天,那烈獄會死人的,這麼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不能……”白澤苦着臉訴說道。
“看來你是想在裡面待一年了。”鍾離昊天依舊冷着臉說道,一點也沒有心軟的意思。
“昊天,那個烈獄裡好玩嗎?要不我也跟着白澤進去玩一玩吧。”黎昕舞滿臉好奇的擡頭說道,對於鍾離昊天的冷臉視若未睹。
“那裡面可一點兒也不好玩,舞兒。”鍾離昊天開口解釋道“烈獄一共有十八關,向來是十死九傷,不過可以從烈獄裡活着出來的人,日後都會有不小的成就。”
“其實,在你走後白澤也挺盡心的,所以就別……”黎昕舞思考了下,然後開口
爲白澤求情道。
“大好男兒,就該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接受相應的處罰……”鍾離昊天絲毫不給黎昕舞面子,冷着臉說道。
黎昕舞這下敏銳的看到了鍾離昊天眼中的那抹笑意,知道鍾離昊天不是真想把白澤送去烈獄,便也不着急了,悠悠然的開口說道“你說的好像有道理,那就一切依你吧,你總歸不會害白澤。”
白澤剛暗自慶幸有黎昕舞爲自己求情,還沒有高興夠一會兒呢,就聽見黎昕舞居然不管了,臉上的陰雲還來不及散開就又陰雲密佈了。
“我與白澤自小一起長大,我自是不會對他不利的。”鍾離昊天語氣回溫,眉眼滿是寵溺的說道。
白澤聽到這話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鍾離昊天心裡的彎彎繞太多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看來他不能跟他們一起回皇甫家了,他要出去躲避一陣子。
“昊天,我剛想到一件緊急的事情,我明天就會啓程去西北蠻夷處理,我現在回先回去準備明天出行的物品了,就先告退了。”白澤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卻被黎昕舞給拉住了。
“白澤,你不會害怕了吧,所以想要逃跑吧?”黎昕舞一針見血的詢問道。
“當然不是了,我堂堂神醫豈會是那種膽小怕事之人,這真是對我最大的侮辱。”白澤臉上染上薄紅,心虛的反駁道。
“哈哈……”黎昕舞大笑起來,不顧衆人的目光,指着白澤嘲笑道“白澤,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你這就叫做做賊心虛。”
“顧大小姐爲何笑的如此開心,難道本長老剛纔說的不對?”青長老的聲音與黎昕舞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而且青長老的惱怒的聲音顯然比黎昕舞的聲音要高,所以一些離黎昕舞遠的人便不解的看着黎昕舞。
黎昕舞斜眼看着青長老,然後在衆人矚目下問出了一句讓衆人大跌眼睛的話“抱歉,你可以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嗎,我沒有聽清。”
“你!”青長老再次憤怒了。
“別你呀你的,有什麼話就趕快說,本小姐沒工夫陪你在這裡玩。”黎昕舞毒舌的諷刺着青長老。
“對啊,我和昕舞還有事情要理論呢,你有話就趕快說。”白澤想着如果戴罪立功的話,也許自己就不用去烈獄了呢,所以果斷的開口幫忙了。
“你一個小輩也敢與本長老如此說話,真是放肆!”青長老這些年一直受人尊敬,除了鍾離昊天和黎昕舞,還沒有別人能讓他如此惱怒呢,果然什麼事情只要沾上他們倆就會格外的艱辛。
“放肆的是你!”白澤突然轉變臉色,厲聲斥責道“不過就是一個外院長老罷了,表現出一副學校非你不可的樣子,不覺得很好笑嗎?說你倚老賣老都不爲過,只不過墨院長心軟,能忍則忍,才造就瞭如今囂張自大的你。”
“找死!”青長老臉色陰沉到極致,然後腦海中的那根弦“蹦”地一聲斷了,隨後身體不受控制的向白澤掠去。
“老禿驢,你敢!
”黎昕舞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喊道,讓青長老向前衝的身體一怔,然後白澤就藉此機會退出了青長老的攻擊範圍,待到青長老回過神來後,看到白澤與自己的距離後,一張臉都可以與萬年冰山媲美了。
“顧大小姐,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師父,難道真是像師父所說的,你是聖女,所以想要以此來轉移師父的注意力?”陳石看似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卻把衆人的思緒拉回了正軌。
“就差一點了,真是可惡!”黎昕舞藉着鍾離昊天高大身影的掩飾,憤恨的罵道。
“事到如今,舞兒你準備怎麼做的?”鍾離昊天挑挑眉,並沒有去接黎昕舞的話,反而開口問道當下最緊迫的問題。
黎昕舞眉頭緊皺,一張小臉差點愁成了包子臉,不過在看到鍾離昊天眼中的狡黠後,毅然決然的說道“還能怎麼做,當然是公開我神女的身份了,反正有昊天你保護我呢,我纔不怕。”
鍾離昊天難得的愣了一下,然後張口準備說話時,卻被陳石給打斷了“顧大小姐不說話,是不是說明我師父所言非虛。”
“誰說本小姐不說話了,本小姐只是在想要怎麼跟你們說,纔不至於讓你們震驚的暈過去。”黎昕舞言辭犀利的反擊道。
“那顧大小姐想好了沒有,我想在坐的人都對這個問題很是好奇,再拖下去可就犯衆怒了,自古以來,衆怒都難平啊。”陳石語氣溫和的說道,話中的意思可無比犀利,讓人不由的跟着他的思維走。
“既然大家對我是不是聖女的身份都很好奇,那就請大家坐穩了,本小姐說話向來不喜歡重複。”黎昕舞高擡着下巴,張狂自信的說道。
“顧大小姐還是別賣關子了,我們大家可都聽着呢,絕對不會錯過顧大小姐的一字一句的。”陳石眼睛微閃,隨後開口說道。
鍾離昊天眼中似有化不開的寒冰,微微皺眉,然後銳利冰冷的目光直射向陳石,薄脣微微開啓“膽敢在本少面前威脅舞兒,你還是第一個。”
陳石看到鍾離昊天,就想起自己與他的那場比試,眼中閃過一抹恥辱,而後涼涼的反擊道“我是第一個,但不代表是最後一個。”
“昊天,這種人不必搭理。我發現了一處好地方,說完以後我就帶着你去可好?”黎昕舞眼睛閃亮亮的望着鍾離昊天,一副興奮的樣子。
“好,舞兒說什麼就是什麼。”鍾離昊天眼中的寒冰頓時化爲一片柔情,語氣溫和純潤的回答道。
黎昕舞讚賞的看了鍾離昊天一眼,然後表情嚴肅起來,指着青長老說道“其實青長老說的不對,我不是聖女,而是神女。”
黎昕舞的話無疑是晴天霹靂,炸的衆人都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回過神後都是一片譁然,看向黎昕舞的目光中有嫉妒,有貪婪,更有屬於掠奪者專有的狠厲。
“爹爹,我說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要帶着昊天去玩了。”黎昕舞面色沉着的向顧含章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