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在咫尺書房內的玄昊暘,完全有有料到有人居然可以突破層層防護,進到內院來。
這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三進院落,實際上是固若金湯的,圍牆外頭不僅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喬裝乞丐,和僞裝成各式各樣行業的護衛嚴厲看守。
院落周圍至高點等甚至都安排了暗衛,明衛,想進這院落沒有經過嚴格盤查是絕對進不來,在每個院子入口甚至都有人守衛,除了這個內院外,這人可以通過層層護衛,功夫與應變能力和頭腦肯定不在話下。
“你是……誰……”花羽莀才正準備低喝出聲。
只見那駝背男子動作比她的聲音快,虎口一張,一眨眼間,她整個頸子便被那駝背男子掐住,她眼睛驚恐的四處掃描居然不見隱在周遭的暗衛及明衛出現,當下便有所了悟。
只見駝背男子兇惡雙眼露出濃濃殺氣,露出一邊恐怖陰森笑容,手腕上力道瞬間加重。
“你……你究竟誰……爲什麼要殺我……”她驚駭的盯着她虎口上張牙的黑虎刺青。
被這駝背男掐住咽喉讓她根本無法發出任何求救,呼吸愈來愈困難,她痛苦的抓住他使勁泛着青筋的手腕,就在她感到自己眼前一片昏黑之前,一個激光突然閃過腦海。
“妳話太多,因爲妳的存在讓很多人不高興……所以妳該死……”
她讓很多然不高興
除了朱弱水恨她入骨外,究竟是誰也這般恨她?
花羽莀一邊一手使勁的要扒開那駝背男的手指,爲自己爭取空間能夠讓自己多吸點空氣,另一隻手臂不着痕跡伸到身後,抽出腰上的軟匕首。
這是昊暘每天逼着她必須練習的防身武器之ㄧ,再回來京城的路上,他總是在馬車上不厭其煩的敎她如何靈活使用這隻匕首,並且用它來防身。
這匕首是用特殊材質所製成,與昊暘身上軟劍事同一材質所製成,平時如髮絲般柔軟,可隨意彎折收取。
但如預險,只要將它抽出一甩,其刀鋒會瞬間鋒利無比,只要被它畫過的,連堅硬的盤石都要應聲破裂斷成兩半,昊暘曾經告誡過她,必須小心使用,纔不會被它誤傷。
趁着駝背男看她呼吸愈來愈困難露出見獵心喜神色,未注意到她另一手上的玄機之時,一記白光畫過那駝背男子手腕,一記鮮紅噴出。
花羽莀使盡全身力量翻身滾下鞦韆,大喊。“有刺客——來人啊——”
駝背男沒料到她會有此一招,要再衝向前將她一掌擊斃之時,一道道銀色閃光破空朝他直射而來。
緊接着四道人影飛出直逼他而來,大量涌出鮮血的手腕像是斷筋剉骨般的椎心疼痛頓時讓駝背男難以忍受,眥目咬牙怒瞪花羽莀一眼,隨即輕功一展,翻身,躍過高聳圍牆,竄逃而去。
冷風,冷豹,冷虎,即刻追了上去。
玄昊暘慌忙趕至花羽莀身邊,當他驚見一地的血漬,他心臟幾乎停掉,心急如焚的問着。“莀兒,妳哪你受傷了,快告訴爲夫”他慌張問話同時四處撫摸着她受驚嚇身軀,檢查她身上的傷勢。
她驚魂未定的搖着頭,“沒……”
“沒,那妳怎麼一身是血”他不相信的繼續檢察着她身上每一處。
“那是……殺手的……”一想到她方纔差點又死在殺手的手下,她就渾身寒顫。
“殺手的血”玄昊暘一怔,犀利眸光隨即落在不遠處地上的匕首,他即刻將匕首收起。
“我用昊暘敎我的防身術……和匕首趁着殺手不注意時……抽出匕首劃破他……掐住我喉嚨的那一手……他當場血流如注……我纔有辦法逃過一劫的……”她全身顫抖牙齒髮顫的咬着手指,斷斷續續的說着。
他鬆口氣的抱住他顫抖不已的身軀,拍着她的背脊安撫她受到嚴重驚嚇的心魂。“別怕,別怕,沒事了,莀兒救了自己一命,應該開心的,沒事了,那殺手活不了了的,別怕,他已無法再傷害妳了。”
“他,無法活命……”經過他柔聲的安撫,她緊張的情緒逐漸平靜了下來。
“只要被這匕首劃過的人絕對活不了。”他晃了晃她手中的匕首,先行將它收起。
“那我是不是殺了人”她抓着他的手臂慌張的問着。
他拍拍她驚魂未定的慘白小臉。“放心,妳沒殺人,是那殺手他的傷口會無法癒合,最後會慢慢死亡的,與妳無關。”
“怎麼會與我無關,是我讓他傷口無法癒合。”
他捧住她的臉,雙眼堅毅定定的看着他。“當然無關,他是要來暗殺妳的,妳傷他是正當防衛,他如果不要心存歹念,又怎麼會被妳用來防衛的匕首所傷。”
望着他堅毅有神的眼,她心中的惶恐逐漸平復。“是這樣的嗎?”
他撫順她有些凌亂的髮絲。“當然是這樣,即使妳到公堂上去,公堂上的官員也是會判妳無罪的。”
“那就……好……”聽他這麼說,她當下是安心不少。
“莀兒,告訴爺,妳有看清楚那殺手的長相和記清楚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嗎?”他交過她,如遇事,一定要冷靜,爲自己爭取逃脫時間,如有可能要記清楚殺手長相特徵,還有目的。
“他說……我的存在讓很多人不高興,所以我必須死……”她咬着手指回想。”他是個駝背,還有他的眼睛很兇惡……眼角下有一顆痣……手勁很大,虎口手指再用一點力我就要斷氣了……對了,她虎口上有一隻張牙黑虎的刺青。”
張牙黑虎,玄昊暘眼底浮出一抹疑惑,據他所知整個玄洲大陸各黑白兩道上,並沒有虎口上有着張牙黑虎的刺青的人。
“嚇壞了吧,爺先抱妳回房休息。”他手掌撫在她的胸口仔細感受她心臟的跳動,和她的氣息,過了一會兒才滿意的收手,將跌坐地上還不停發顫的她抱起。
“是啊,我腳到現在還軟着,站不起來。”
“莀兒這一陣子辛苦努力所學的防身術果然有派上用場,等莀兒頭上的傷好了,我們再繼續做新的訓練。”
他滿意的看着她臉上那又逐恢復紅潤的臉色,她心肺上那無法治癒內傷,果然已經完全康復不需要他擔心了,現在他終於可以真正放下心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她的小臉馬上縐成一團。“可以不要嘛?”
“不行,放心,爲夫會再幫妳重新設計一套,真正適合妳又不繁瑣,簡易,防衛招數卻很強的防身術讓妳學,可以嗎?”才練習多久而已她,已有辦法爲自己爭取保命時間,他更堅信自己的理念沒錯。
“那不可以太難唷,太難太累的我都拒絕唷。”不可否認,今天能夠死裡逃生,昊暘敎她的那一套防衛工夫的確有派上很大的用場,這讓她根本無法大聲拒絕學習。
玄昊暘抱她回房,讓她稍微淨身沐浴一番換上乾淨衣裳,陪她躺在牀上休息,也許是因爲驚嚇過度讓她整個人感到十分疲憊,沒一會兒便在玄昊暘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這時追着刺客而去的冷風與冷豹還有冷虎相繼回來,沒人敢向前敲門打擾。
玄昊暘確定花羽莀已熟睡之後,便輕手輕腳的下牀,將兩旁的帷帳放下,確定無人見得到他柔美嬌憨的睡顏後,才放心的走出房間。
他輕力的拉開門扇,朝在院子裡臉色顯得十分難看慌張的三人使了個凌厲眼神,他們三人才趕緊向前將自己所追查到的消息被給主人知道。
這會兒他們沒有再到隔壁書房商討,而是拉下牀邊帷帳直接在一旁的小偏廳裡小聲討論。
“你說什麼?部署在周圍的所有侍衛全部被人無聲殺害,連隱在深處的暗衛也被人用暗箭射殺身亡,而且是在同一時間”玄昊暘詫異的看着回報的他們三人。
冷豹憤恨的槌着一旁的小案桌。“這一次的暗殺組織來勢洶洶,而且組織龐大,各個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則絕對沒有辦法在一瞬間不動任何生色,便將我護衛營的數百名兄弟全數殺害。”
“目前屬下與冷豹冷虎的推理是這樣,這還得請王爺再做詳細分析,至於前來暗殺夫人的刺客,也在我們追到他的之時,全身像是着火了一般自動引燃,屬下沒人實時將人教下查清來歷。”冷風一臉愧疚的將所有經過向玄昊暘報告。
“自殘這可詭異了。”玄昊暘拇指指腹底在脣邊擰眉思索。“看來這一次不是普通的高手,是精心策劃有備而來,不殺掉本王羽莀兒誓不罷休。”
“可惜屬下沒能將殺手的特徵看清楚,眼睜睜的看着少掉一條線索。”冷風十分憤恨的說着,一下子那麼多兄弟死於非命讓他忿恨難當。
“放心,莀兒看清了,一會兒等她醒來,那刺客最大的特徵是,虎口上有個張牙的黑虎刺青,本王會要她畫下刺客的所有特徵,屆時先從這條線索下去追查。”
一聽間有線索冷風他們三人總算稍微鬆口氣。
“主子,您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冷虎握拳問道。
玄昊暘冷冷勾着嘴角,眼底流露出一抹詭譎流光。“這裡已不能待了,必須即刻撤離,馬上通知所有人隨時準備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