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除了夜晚住宿之外,與中途停下方便解手外,其餘時間幾乎一路馬不停蹄的往赤涯陵前去,連用膳也只是中途打包一些吃食在馬車上簡單的用着。
很快的他們便在第二天傍晚之時到達馬安縣境內,這是玄武國一個邊陲的小縣,要到達赤涯陵必須從這裡進入,今晚他們先暫時在馬安縣境內休息,明日一早啓程前往赤涯陵。
當他們的馬車一進入馬安縣,便馬上就有他們的人前來迎接,來人本以爲應該是馬安縣縣令,怎知竟然來了個穿着一身火紅色的衣衫,長得十分豔麗的女人來迎接他們。
當她看見五官無一不上乘,渾身更散發着一股難言的迫人威儀的凌王玄昊暘步下馬車之時,臉頰上瞬間泛出了紅暈,嬌羞輕語的。“小女子蘇紅岫參見凌王殿下。”
玄昊暘眉尾微挑的睞了跪在地上迎接他的女子一眼後,便轉身伸出手攙拂着花羽莀下馬車。
花羽莀一下馬車便見到那女子帶着情意的雙眸直瞧着玄昊暘,女人是很敏感的動物,尤其是當自己的的所有物被覬覦之時,那敏銳度可直逼常年習武修行之人一樣,是很敏感的,尤其是這女人的企圖心可不會比朱弱水低。
心裡有些不悅,扭頭看着身邊的男人。“她是誰?爲何不是馬安縣縣令來接見?”
他冷看了那名紅衣女子。“馬安縣縣令呢?”
“家父因腳在日前不甚扭傷了,所以由小女子代爲迎接凌王殿下。”蘇紅岫紅着臉嗓音柔媚的回答。
“馬安縣蘇縣令安排本王今晚下褟何處?”玄昊暘冷聲問道。
“由於馬安縣沒有接王爺的皇家行館,因此家父今晚安排凌王殿下接待家父安排了凌王殿下今晚在府裡休息。”蘇紅岫嬌媚聲音甜得都快滴出水了。
“是嗎?所以,就派妳來迎接本王”他眉頭微皺。“妳蘇家沒有其它男丁了嗎?”
“兄長於前些日子上京城去了,家裡就剩下小女子與母親和父親,母親因爲要照顧行動不便的父親,所以便派紅岫前來迎接凌王殿下,望凌王殿下見諒。”
“罷了,領本王進去吧”他語氣平淡,連看她一眼也沒有。
再繼續聽那女子的怪腔怪調他都要乍毛了,冷沉的下令後便轉身,一把抱起臉色顯得不是很好看的花羽莀。
花羽莀一驚,連忙用手臂勾住他的頸項。“爺,我自己會走。”
“閉嘴,這兩天連着趕路,也沒能停下來讓妳喘口氣好好休息的,一路上妳又吐的七暈八素的,這會兒哪還有體力可以走,乖乖躺在爲夫懷裡,等等讓人去找個大夫來爲妳瞧瞧。”
嗤,這馬縣令耍的是哪們子花招,他玄昊暘會不清楚,他已經把人給抱在懷中,識相的就趕緊收起癡心妄想,否則自取其辱別怪他凌王不給面子。
“唷,好吧。”看他那表情,似乎有什麼盤算與計劃,花羽莀只好安分的讓他一路抱進蘇縣令的府邸裡。
從地上爬起來的蘇紅岫驚訝的看着這一幕,沒想到傳說是真的,凌王已有喜愛之人,並且跟跟皇上一樣,只鍾情一人。
自從有消息謠言傳出,凌王已找到了失蹤多年的未婚妻,全國幾乎有一半以上的女人心都碎了,抱括她也碎了一地的琉璃心,傷心了好一陣子。
多年前凌王帶兵經過隔壁榆州縣城時,她曾經與爹爹特地到榆州縣城一趟迎接凌王殿下,親眼目睹凌王的丰采,當下便被凌王那俊逸凜然的威嚴風采給迷住。
前些日子得知凌王會途經馬安縣,她便要父親佯裝受傷裝病,由她出面接待凌王殿。
她自認爲資質不差這整個馬安縣哪個女子有她美麗漂亮,憑她的姿色她有信心絕對可迷惑凌王殿下。
可哪知,凌王殿下真果如傳說中一般,不管到哪裡總是會帶上自己未婚妻一同前往,這讓她期待已久的渴望當下落空。
蘇紅岫把對凌王迷戀的目光從他身上移到花羽莀身上,仔細打量後,一臉不甘地瞪着花羽莀,暗咬銀牙。
這麼病態臉色蒼白女子,會是王爺的心上人?她不信更不甘心,今晚她一定要藉機讓凌王知道她比他懷裡的那個女人來的美來的好。
花羽莀冷瞥了那紅衣女子一眼,食指敲了敲玄昊暘胸口。“爺。”
“怎麼?”
“你確定沒招惹過後面那位馬縣令的女兒?”他時只微微指着後頭的蘇紅岫。
玄昊暘眉頭皺起,這是在吃哪們子的飛醋。“妳在胡扯些什麼?本王除了招惹妳外,沒有再去者惹過其它女人,妳不是很清楚。”
“她看我的眼神……不是很友善……”現在,她再看蘇紅岫的眼神也非常的不友善。“可見她對你很有意思。”
“別理,妳只要知道爲夫心裡只有妳一人便成。”玄昊暘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低下頭在他耳邊提醒告知。
他們彼此靠得近親密模樣低語,看得蘇紅岫眼裡直冒火光,心裡直髮酸,這女人憑什麼獨佔着他們玄武國心目中的男人,即刻跟上腳步打斷兩人的親密。
“王爺殿下,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因爲家父只有接到要招待凌王殿下您的通知,並未交代還要接待這位姑娘,所以未幫這位姑娘準備客房……”蘇紅岫故意爲難的問道。
她打探的語氣讓玄昊暘非常不爽,臉色一沉。“稱爲夫人即可,無須另外準備客房,她與本王同房,領本王到今晚休息的下褟處後,立馬差人去請大夫來”
豬是怎麼死的,一般人大概都會說笨死的,蘇縣令養了這麼一個空長臉不長腦袋的女兒,屆時他這縣令是怎麼被換掉,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紅岫臉一僵,低頭應聲,“是。”
一來到下褟處,玄昊暘利落的抱着花羽莀進房,即刻讓人稍來熱水讓花羽莀沐浴更衣休息,後對着蘇紅岫丟下一句不得入內。
就硬生生斷了她想要多多親近玄昊暘的念頭的念頭,氣得蘇紅岫對着那僅閉的門板咬牙切齒跺腳了半晌。
花羽莀有些好笑的揶揄着他。“爺,你確定你沒有招惹過人家?”
“本王豈是那種妳說的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要是這樣,這玄武國的皇位早被毓王奪下了。”他沒好氣瞠她一眼,將她放到牀上讓她先躺着休息。
“可是我看她十分愛慕你,那眼神就好像你與她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你狠心的把她拋棄似的。”她調侃着。
“嗤,這蘇縣令這工作到頭了,等收拾完朱雀國那個老匹夫,就換他了,趕推他女兒出來想要迷惑本王,真是自找死路。”他怒眉橫生的咬牙說道。
花羽莀略驚,“昊暘,你可別因爲人家女兒惹我不悅,就不分青紅皁白革人家的職。”這個見不得她委屈的傢伙,只要有誰惹她不悅,除了他這個腹黑大王爺外自己本人外,其它傢伙就等着備被扒皮。
“妳當本王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嗎?”他雙臂抱胸狠瞪她一眼,冷諷。“本王光看他裝病,讓自己女兒出來迎接本王,本王就很清楚他司馬昭之心打什麼主義,這種人讓他繼續當官只會害了地方百姓”
“只要別因爲我那就好。”聽他這麼說,她這才放心躺回牀上休息。
“放心。”他爲她拉好被子,拍拍她的臉頰要她安心。
這時,房門外傳來敲門聲,『叩,叩』
“凌王殿下,下人們送沐浴熱水來了。”
“擡進來吧。”
很快的他所要求的熱水便馬上被送了進來,下人很快將冷熱水加入調好水溫後又很快的退出去,一點都不敢多做耽擱。
只是,只要他這凌王一聲令下,所要的東西便會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呈現在他眼前,只有這個大夫,他與莀兒已經沐浴完畢,甚至用完晚膳,喝完一盞茶,他所要人去找的大夫居然到他想要休息睡下了,還未到來。
他又讓人去催了一次,就在他心急等着大夫到來,這次得到的消息,聽到的卻是馬安縣唯一的大夫出診,要明日下午過後纔會回來。
玄昊暘聽了臉都黑一半了,猙獰的咬着牙,氣呼呼的瞪着半倚在牀榻上低頭竊笑的花羽莀。
“還笑,找不着大夫爲妳把脈,妳還笑的出來”
“老天爺是站在我這邊的,所以特地把大夫給調走。”不知怎麼的,這大夫不在,無法前來爲她看診,她心頭像是鬆了口氣一般。
不知爲何?最近只要一提起大夫,御醫這幾個字,她心頭種是會很不安,就像是怕看了大夫後,身上某種東西就會被人剝奪了一樣,讓她十分不能安心,因此當她一聽到大夫出診不在,她有一種很嚴重如釋重負的感覺。
“放心,大夫明天就回來了,老天爺不會永遠站在妳那邊的。”他眉頭微挑。
該死,這是什麼蠻荒縣城,居然只有一名大夫在看診
莀兒的晨吐愈來愈厲害,這讓自己更加不由得確定心頭的質疑,這份質疑讓自己甚至鴕鳥般的不敢親自爲她把脈,就怕會自己親自證實了自己的疑惑……
這幾日他總是在心底暗自的向上蒼祈求,不要讓他所害怕的事情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