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暘與花羽莀所帶領的商對經過千辛萬苦纔到達沙漠洲最大的集中站,在經過一夜的短暫休息後便開張作生意。
她捨棄了既定印象商品易破裂的瓷器與沉重的鐵器,只帶了一些既定印象的傳統絲綢茶葉外。
她也帶了比金子還貴的雲絲錦,以及一些精細刺繡與充滿童玩趣味的益智多寶盒之類的珍稀物品,但這些都只是她的一小部分貨物。
他帶得最多的貨品就屬稀有的南海珍珠了,每一顆珍珠幾乎都如鴿子蛋那般大小,每一顆價值都難以估算,因此當她一打開裝滿珍珠的寶箱時,隨即炫了所有商人的眼。
由於她帶來的貨物實在是太稀有,在整條沙漠絲路上幾乎是不常見的,因此一擺上攤位便造成爭搶熱潮,有的爲了搶貨甚至大打出手。
那就更別提她所帶來的南海珍珠,只要隨便一顆帶回國賣出就夠那些商人再買一堆的奴僕美妾跟房產了,因此喊價聲是一個比一個高。
那些南海珍珠也是她最早買下那一片海灣所產的,當時匆匆逃離,位去好好探勘一番,會發覺那片海灣下滿滿的都是珍珠牡蠣,也是她事後再回到南滄鎮時派人下去探勘才發現的。
也是爲了讓這些珍珠可以賣得更好的價格,她纔會決定這趟危險的沙漠之行。
夕陽西下時她的攤子前面幾乎已是空空如也,她雙手之着粉腮望着空蕩蕩的攤位喘着大氣。
“辰弟,累壞了吧”一襲水藍色錦緞長袍的玄昊暘手拿扇子如沐春風的朝她走來。
“欸……”叫賣了一天嗓子都啞了,她現在是連講話的力氣也沒。
“辰弟你真是個作生意高手,看來大哥要好好跟你學習。”他遞給她一個水壺。
玄昊暘笑看着她空蕩蕩的攤位,今天早她身後還堆着滿坑滿谷的貨品,才這麼半天稍長的時間就已全銷受一空。
“大哥,你笑話我了?”她接過他遞來的水壺拉開平開仰頸就喝。
“我哪像大哥那麼好命,只要使個眼色所有人就幫妳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只要當個甩收掌櫃就好了”
“凡事要我親力親爲我,還養那麼大一羣人做什麼?”
“對了,你的貨物呢,都出清了沒?”
“較爲稀有的貨物還有那些宮中倉庫的庫存已出清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那一些較爲平常的還有鐵器。”他拉過一口木箱在他身旁坐下,一邊搧着扇子一邊比了比他的攤子。
“宮中倉庫,進貢物品出清”她停下喝水動作,挺起身子有些無法置信疑惑的盯住他。”妳連皇宮內的貢品都搶來賣”
玄昊暘手中扇子唰地收了起來,扇骨敲了敲她頭頂。”妳大哥我是不會在自地盤內幹那些事,沒我那位皇帝老弟的命令,我敢大搖大擺的把宮裡陳年庫存搬出來盜賣嗎?”
“嘎”天皇老子居然是纔是他這商團的幕後大頭目,做起免本生意盜賣自家宮中寶物。
“年年征戰,內亂的,這幾年下來國庫早已空虛,不想辦法增加點財源,光靠那點稅收,是無法渡過明年的所有稅務支出。”玄昊暘神情顯得有些無奈。
“唔,也是啊,當年那場叛亂髮了那麼多年時間才平息,這其間又有外族不斷挑釁,國庫須耗的量是更大。”
想想這凌王也真是夠歹命的,除了忙打仗還要擔心國庫沒銀兩,真懷疑這國家是他的還是皇帝的
“所以不另闢財源是不夠的,光支付軍餉就很吃力。”玄昊暘也頗有些無奈。
花羽莀瞥他眼。”不過,你那位皇帝堂弟也太誇張,找銀子找到你頭上去而你也真好說話。”
玄昊暘翹起二郎腿身體向後倚靠在空箱子上,仰頸望着蔚藍天空片刻。“我與他是條件交換的。”
“嘎,條件交換當土匪”她錯愕地瞅着此時看起來悠閒無比的他。
他手中的扇子敲了她頭頂一下。“什麼交換當土匪,我請辭大將軍職務皇上不肯,只答應讓我放假到處遊山玩水,同時順便幫他賺賺錢打聽打聽一些消息。”
她嗤牙地揉着又被他敲疼的頭殼。“吼,你別再敲了,你都把我敲笨了”
“敲笨,怎麼會,我覺得妳愈敲愈精”玄昊暘橫她一眼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在綠洲上閒逛的一些商人。“不精怎麼應付那些跟精個鬼一樣滑頭的商人。”
“我又沒說錯,你難道沒有順便兼兼差,搶搶死人錢,幫皇帝老子國庫進帳,這皇帝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花羽莀一臉不屑。“要我說啊,這皇帝老子纔是大老奸,只會在幕後出出一張嘴,別人就要去替他賣命”
“他佔不了我多少便宜的,妳當真我會任他壓榨我。”
花羽莀手肘推推他。“說說,妳爲什麼不當大將軍改跑去當盜匪搶劫,當商人銷贓。”
對於這一點她也真的是很好奇,直困擾着她,好好大將軍不當偏偏要跑來跟人湊熱鬧當商人的。
玄昊暘睞了眼沙漠盡頭火紅的落日,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神秘笑意。
他那曖昧微笑讓她感到詭異。“喂,你笑什麼?笑得這麼詭異,問你的問題又不回答。”
「我請辭大將軍職務是爲了找一個女人。」片刻的他才緩緩開口。
「什麼,女人」花羽莀一陣心驚膽跳的。
「一個謎一樣的女人,像只兔子一樣的女人……」想起那雙柔荑所散發出溫柔的觸感,和一直拽在他懷中的那隻小玉兔,他心頭就劃過一陣暖流。
「向兔子一樣?」花羽莀頓時一頭霧水。
玄昊暘收回有些飄遠的心思,眼底閃着興味地轉移話題“辰弟,想去尋寶嗎?”
“尋寶?”她皺皺鼻頭,拿起她給他的水壺又喝了口,同時暗自幸慶他沒有繼續在女人的話題上打轉。
“傳說這沙漠中有寶藏。”他拿過她手中的水壺,自己也喝了一口。
見狀,花羽莀心頭猛然一抽,心臟突然一陣砰砰亂跳的,臉蛋上甚至出現了一抹微暈。
玄昊暘一邊喝着水一邊疑惑地睞着她。“辰弟妳的臉怎麼突然變紅?已經是日落西山,天氣應該比較涼爽,你的臉怎麼會紅成這樣?”
她是怎麼了啊,這種畫面她又不是沒見過,前世與同學之間也常常會互相喝同一瓶水,也不會出現這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啊,爲什麼換了個人,她所有感覺就全部一樣了。
她猛地拍拍自己暈紅的雙頰,胡亂的找了個藉口。“雖然是黃昏了,可是我還是感到很燥熱啊,所以……臉才這麼紅……”
“是嗎?”
“是啊,是啊”她猛點頭的。“對了,你說這沙漠有寶藏是怎麼回事?”
“這水好喝吧。”他舉着手中水壺問。
“吼,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水跟寶藏有什麼關係”
“這水就是從傳說中藏寶地點取回來的。”
“什麼,是真的”她的眼睛馬上一亮。
“瞧妳這個錢鬼,一說到寶藏又知道寶藏所在位置眼睛就發亮。”玄昊暘有些寵溺地瞅她一眼。
“嘿嘿,財寶誰不愛,況且我也沒那麼清高,聽到有寶藏當然眼睛會發亮了。”她賊賊笑着像只小狐狸似的。
瞧她這副可愛萌樣樣就像,不知怎麼的,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很舒爽,會不由自主的想多逗逗她。“
妳知道爲什麼這個綠洲叫沙漠之眼嗎?”
“吼,你究竟說不說啊,一直賣關子。”她的好奇心都被他挑起了,他居然還一直吊她胃口。
“別急這都是有關聯的,妳去收拾準備一下,我帶妳去探險。”玄昊暘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衣上摺痕,拍拍身上沙塵。
“嘎,怎麼突然說要去尋寶就尋寶,那我這些貨款怎麼辦?”
這玄昊暘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急驚風的人,做事一向有條不紊的,怎麼也會突然人來風啊
玄昊暘突然大笑。“辰弟,妳真天真,昨日大哥不是說要帶妳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沐浴,現在大哥就是要帶妳過去,妳不知道水就是沙漠中最珍貴的寶物嗎?”
“玄昊暘,你框我”她氣得跺腳。
玄昊暘大笑一把拉過她,一隻手臂及架在她肩膀上,拉過她的身子,再她耳邊小聲地說。
“今晚我們先去探探路,沐浴地點就是寶藏所在地,等我這兩天貨物出清後我們就真的可以出發尋寶。”
她皺鼻小聲地問。“那你幹嘛騙我”
玄昊暘手中的扇子若無其事的點了點。“沒辦法誰叫這裡到處都是探子,順便騙騙他們。”
她對他眨眨眼,隨即用力踩着玄昊暘的腳同時賞他一記柺子順便報報每次都被他敲頭的老鼠冤。
“你還真敢講,敢這樣框我,我很好騙是吧,要洗你自己去洗吧,哼” 故意大嚷。
玄昊暘眼一瞠,暗忖:這辰弟怎麼跟個小心眼的女人一樣,可真會藉機報復啊。
“大哥現在你賠罪,辰弟別生氣了,等等大哥幫妳刷背吧”
乍聽
花羽莀一陣驚悚
即刻在胸前打個大叉,”免,不用,要高高在上的凌王墊下幫我擦揹我承擔不起,與其這樣我寧可在帳篷裡隨便擦擦就好,大哥你自己去沐浴”
“我們兩個都是男人,辰弟有什麼好害羞的”
“這點我絕對堅持,而且我不跟你一同沐浴。”她還要留着小命回去,說什麼她也絕妥協。
看着她戒慎恐懼的表情,玄昊暘誤以爲她是因爲他的身分關係所以堅持不肯,因此只好對她妥協。
“那好吧,小弟你就幫大哥擦背,等大哥沐浴完,再換你,這樣總可以吧”
“行”
“行,現在就出發了。” 玄昊暘一把勾着她的頸子往栓駱駝的方向走去。
“欸,等等啊,我換洗衣物還沒拿啊,還有我那些剛賣掉貨物的貨款……”花羽晨被他一路架着走,根本無力反抗。
“妳放心吧,我的護衛會幫妳把它們看好的,這沙漠雖然龍蛇混雜殺盜賊橫行,不過還沒有人敢動我的貨物與我保護的人。”他一把躍上駱駝背上又一把架起她讓她坐在他前面。”至於你的換洗衣物,早已命人幫妳備妥。”
玄昊暘不給她反對機會,繮繩一揮,駱駝隨即起身往指示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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