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音被查德墨帶到他的房間裡,將她推坐在桌邊,燃燒大力的粗魯地一把撕開了她的衣袖,一截玉藕般的手肘,露在面前,晶瑩的皮膚奕奕發光。
上面有一處一寸見長的傷口,猩紅的鮮血流出,在潔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你幹什麼?!”菱音又驚又怕,按着衣服袖子,瑟瑟發抖地向後縮去,眼神像小兔子一樣驚慌。
“坐好!不撕開你的衣袖,如何給你上藥?”查德墨氣呼呼地說,他從藥箱裡翻出一瓶上好的玉肌芙蓉露,打開瓶塞,將裡面的藥液悉數倒到菱音的手臂上。
菱音的手臂上,玉肌芙蓉露沾上去,瞬間迅速的向傷口的位置聚集。
這玉肌芙蓉露一接觸肌膚,就能感受到是上好的傷藥,不但不辛辣刺痛,還帶着淡淡的芙蓉的清香甘甜,藥膏如甘露一般很快滲入肌膚,清清涼涼的感覺頓時令五臟六腑都通透,原本傷口上火燒火燎的感覺頓時沒有了,只剩下清涼一片。
皮膚也很快變得更加光滑和細嫩,有些傷口的破損已經開始慢慢的平復和恢復醢。
菱音頓時禁不住感嘆,這藥,可真真是上好的!
這藥,一看就金貴的很。可是查得墨卻根本沒有一絲愛惜的意思,他的目光已經遊歷到了窗外,緊盯着如九的房門。
藥膏便像白開水一樣,嘩嘩的從瓶口傾倒出來,一小瓶藥膏很快見了底。
“好了,夠了……”菱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麼金貴的藥,一下子就用了一瓶,可如何使得。
“我答應瞭如九,一定讓你身上連一絲疤痕也看不出來,莫說是一瓶藥膏,就是用一箱藥,我也不在乎。”查德墨氣鼓鼓地說,現在還在生如九的氣呢。
但是他終究還是擔心如九,怕她自己在屋子裡悶,擡手對菱音說,“你一會兒帶着那隻猴子進去給她解解悶,她畢竟懷有身孕,不能生悶氣。緹”
菱音擡頭看着查德墨一副篤定又有些傷感的樣子,嘆氣一聲。
菱音如何不知查德墨對他們家小姐的感情,只是……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時。
菱音欲言又止,最終開口,“查德王子,莫怪菱音多嘴。既然小姐都懷了蕭王爺的孩子,你何不放了她,讓她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吧!”
“我絕對不會放手的!”查德墨篤定又志在必得的說,“我查德墨從小到大,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查得墨目光有些執着的看了菱音一眼,“你也莫要爲他說情。”
菱音嘆氣,“可是王子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嗎?”
“放手?”查得墨隨手將空瓶子一丟,“那是弱者的藉口!”
菱音縮在角落裡不說話。其實,如果現在換成是蕭王爺在查德墨的位置,他大抵會放手給如九自由吧!他是寧可折磨自己,也不要如九有一絲難過的人。
查得墨卻是堅信得到勝過一切的人。
可是這兩種感情,到底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