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德墨根本沒有按照約定,隨便數了數就轉過身了,如九實在有些尷尬。
自己就抱着個木板,哧溜溜的站在岸邊,一頭烏黑如墨的長髮,掩在胸前,遮住了無限春光,頭髮上的水珠兒,還順着髮絲,沿着光滑的肌膚一路向下,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一雙白皙的小腳,無措的踩在溼滑的岸上。細瘦的腳踝,在暗夜的襯托下,白嫩細瘦,纖纖一握。
她小小的身子,在木板後面,小小的木板,只能遮擋一下關鍵部位,但是卻絲毫擋不住風,涼風陣陣,伴着初夏的味道,空氣中溼答答的,氤氳着沙漠中獨有的氣息。如九隻覺得一陣風吹來,渾身空落落的,一顆心無處安置。
饒是如九這樣空落落的站在木板後面,還是讓查德墨有些失神醢。
這是一副芙蓉出水的畫面,在靜謐柔和的月色下,分外妖嬈。
她像一個從天而降的仙女兒,就落在這靜謐的湯泉湖的旁邊。一時韶關彷彿都靜默在她的身上,寵辱不驚,像個暗夜的仙女。不過這個仙女,沒有翅膀,而是……抱了塊木板。
“不準回頭!”如九見查德墨轉過身來,緊張的喊,手裡了的木板抱的越發的緊了。
查德墨一陣晃神之後,正了正神色,“咳咳,身材果真不怎麼樣,還不如塊木板強壯。”
如九站在原地,也懶得理查德墨的調侃,她自己猶自還是有些發愣。
我的衣服到底去哪裡了?剛纔明明就在這裡的啊緹!
簡直是見鬼了!
“你在幹嘛呢?還不穿衣服?”查德墨抱着胳膊笑嘻嘻的說。
“我…”如九咬咬牙,實在無言以對。現在衣服不見了,可怎麼辦?自己總不能光溜溜的回去吧?
查德墨一步步的向前走,一副好心腸的樣子,“披風……給你……”
如九看着查德墨一步步走上前,有點心虛,他走過來,勢必會看清楚自己的身材,是男是女,一眼就知道了!
可是自己又不能光溜溜的什麼也不穿,至少批上他的披風,還能回去。
現在,讓他過來也不是,不讓他過來也不行,這可如何是好?
如九有些犯難了。
如九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渾身上下,除了脖子上的神像和長髮如瀑,已經再無它物了!
唉?神像?
如九擡頭看了看脖子上面銀色溫潤如玉的神像,婆羅神像在月光下散發着柔和的光芒,顯得莊重而肅穆。
我怎麼把它給忘記了呢?!
神像能與世間的生靈對話啊!
如九擡起頭,看着皎潔的月色,在看看遠處鬱鬱蔥蔥的胡楊樹和鳳凰花,默默的說,“最靈巧的鳥兒,用樹葉和花瓣幫我編制一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