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把如詩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興奮的不知所措,裂開嘴搓着手說:“美人,不要心急,我點上這香,一會便讓你快活!”
如詩拼命的想搖頭,可是她一點也動不了。|
香爐裡,點着的,是蘇合香。趙普把這一瓶合歡香都倒了進去。香爐中翻騰出火苗,頓時,一股濃郁合歡花的香氣飄了出來,氤氳在空氣中。
趙普狠狠的抽了抽鼻子,好聞,好聞,他似乎看到了滿樹滿樹的合歡花,如粉色的花雨,落在這屋裡,而樹下一羣羣飄逸的仙女從他身邊飛過。
如今,這仙女,就躺在牀上。等着他…醢…
趙普急不可耐的脫了外衣,嚥了咽口水,人家說秀色可餐,他今天終於體會到這是什麼意思了,看着牀上的美人,細嫩的肌膚,雪藕般的手臂,十指青蔥素手。他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如詩拼命的屏住呼吸,但也抵不過一絲絲美妙的香味鑽進她的鼻,鑽進她的肺,鑽進她的身體裡。這美妙的香氣,如撩撥人的小手,讓她渾身癱軟無力。
她的腦子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她彷彿看見蕭逸軒溫柔的坐在她面前,輕輕握着她的手,對她說,“今晚,你留下來好不好……緹”
她身上的穴道被解開了,但她卻沒有一絲力氣動。
她彷彿覺得蕭逸軒的氣息縈繞在耳邊,令她血脈噴張。
她只覺得渾身很熱,禁不住去解開領口一顆顆盤着的鈕釦。
她又覺得,很冷,這個時候,需要另一個身軀溫暖她內心的孤獨。
“來,我幫你解……”趙普的聲音打破瞭如詩腦中的畫面。
不對!這不是在五皇子府,面前這個人也不是蕭逸軒,是……
如詩用僅有的理智去推開趙普的手,手上卻根本毫無力氣,在趙普看來,反而是摸着他的手,引導他一顆顆釦子解下去。
“美人,這就着急了?”趙普咧嘴笑了,賈廖給的這個香可真好用!
趙普內心激盪,再也沒有耐心一顆顆的去解釦子,他一用力扯開如詩的領口,盯着如詩嬌俏的臉,低聲笑道:“來吧,美人!”
一滴委屈的眼淚,從如詩的眼角滑落……
賈廖在門口偷聽多時,陰險一笑,好戲就要上場了!
賈廖離開門口,回到正房,對姚氏說,“你派人去請顏老爺來,就說太子爺有請,這麼好的戲碼,最好讓顏老爺親眼看到,他才相信呢!”
賈廖抿嘴一笑,又對如畫說,“你去請太子爺過來,一會兒,太子爺聽到隔壁那香豔的聲音,一定會禁不住想去看,你就故意阻攔她,只說是自己的姐姐來伺候自己的小月子,在隔壁午睡。一會,那趙普會故意把聲音弄大,你便對着隔壁怒喝,姐姐,你不要再亂來了。待顏老爺來,你便假裝攔太子不住,跟太子一起去隔壁看個究竟……”
登時,一揭兩瞪眼,他都可以想象顏老爺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啦!
賈廖哈哈大笑,這麼好看的大戲,自己太佩服自己了!
賈廖對姚氏說:“這裡,我就不方便待了,我一會離開,姚夫人也最好假裝不知情,去另一間屋子午睡吧……”
說完,賈廖哈哈大笑,回到自己的房間。
如畫點點頭,便按照賈廖的計謀,讓下人扶着自己往太子的正殿走去。
蕭逸軒飛到太子府的上空,正看到姚氏派丫鬟去請顏老爺,姚氏對丫鬟一指隔壁的房間,說:“一會兒,就直接請老爺到這間屋子裡來,哈哈,到時候讓老爺一起看那丫頭的好戲……”
姚氏說完,風情萬種的扭着碎步,唱着小曲兒,到另一間房間午休去了。
蕭逸軒的心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趕緊飛下來,一腳踹開姚氏剛纔指的屋子。果然,一個黑不溜秋又瘦小的男子,正要撕開如詩的衣衫,用嘴親下去……
“登徒子!”蕭逸軒兩眼噴火,滿腔憤怒,一步上前,狠狠的一拳砸到趙普的臉上,趙普的臉上頓時跟開了花一般,鮮血、淚水直流。
“你!你是什麼人!”趙普捂着鼻子疼的哎呦哎呦的問。
蕭逸軒哪裡跟他廢話,一腳踢上去,直踹趙普的胸口,頓時趙普便被踢暈在地。
蕭逸軒本想一劍殺了他,但看到牀上如詩痛苦又委屈的表情,再也沒心思理這豬玀,快步走到牀前,蕭逸軒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蓋在如詩身上,輕輕抱着如詩酥軟的身子,快步離開。
當務之急,是趕緊讓如詩離開這腌臢之地,若是被人發現如詩衣衫不整躺在這裡,她的名譽,就毀了!
蕭逸軒剛抱着如詩飛離太子府,就看到了蕭寒煜和如九飛奔着趕來。
“蕭逸軒,你救下姐姐了!”如九看見蕭逸軒抱着如詩,大喊。
蕭逸軒點點頭,但是心中的怒火卻還壓不住。
“那姚氏又在使壞,要找人破瞭如詩的身子,還要顏老爺來看,真是壞透了!”蕭逸軒氣鼓鼓的說,心裡恨自己剛纔怎麼沒一劍殺死那個豬玀。他要不是顧念着趕緊要把如詩抱回去,早就回去收拾那個姚氏了。
蕭寒煜看到蕭逸軒恨不得殺人的樣子,安慰說:“沒事就好!你好生回去照顧如詩,剩下的交給我跟娘子吧!”
噗!娘子!
如九彆扭的看了蕭寒煜一眼,今天這個詞出鏡率夠高啊,你這是轉了性了?
蕭寒煜見如九用彆扭的眼光看他,好整以暇的說:“怎麼?你不想去給如詩報仇?”
恩,現在沒工夫給蕭寒煜爭辯稱呼問題,他愛怎麼叫怎麼叫吧,先去把姚氏收拾一頓!
“走!”如九大義凜然的說。
蕭寒煜露出一絲微笑,架起如九的臂膀,說:“娘子扶好了!”然後憑空騰起,直接帶如九飛進太子府。
姚氏爬在如詩跟趙普的房間門口聽了好久,聽見房間裡許久沒有動靜,正納悶,卻突然間如九和蕭寒煜從天而降。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姚氏驚呼!
“你這個狠心的婆娘,今天就讓你嚐嚐被陷害的下場!”如九哪裡容她多說,一枚銀針紮下去,也點了姚氏的啞穴。
“嗯嗯!”姚氏還要掙扎,卻嗚嗚啊啊說不出話來。
如九一腳踢她進了房間。
霍!這是什麼味道,這哪裡來的合歡花的香味這麼濃郁?
下一秒如九意識到不好,忙掩了口鼻,一把把姚氏推到牀上。
“你這壞婆娘,給如詩下合歡香,那就讓你嚐嚐這香的霸道!”如九絲毫沒有滅掉香的意思。反而幫姚氏脫了鞋,服服帖帖的讓她躺在牀上!
“喂!”如九踢了一腳剛纔被蕭逸軒踢暈的趙普,“起來了,演員就位就位了!”
趙普慢慢清醒,但聞了太多的合歡香,大腦早就不被理智支配,兩眼只直直的盯着牀上的棉被。
如九捂着口鼻,看着趙普一步步往牀邊走去,吐了吐舌頭說,“好戲action!”
如九退出門來,忙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這合歡香也太厲害了,自己就聞了這麼一小會,就心猿意馬了,竟然看着蕭寒煜面帶桃花對着她微笑!
真是,要死了!
冷王面帶桃花?畫風也太詭異了。
可是咱們這個冷王,卻一把捂住心口,拉着如九的手說:“娘子,我好像中了合歡香了……”
如九被蕭寒煜抓着的手一片酥麻,竟然有過電的感覺。
都是香惹的禍,都是香惹的禍,如九默唸兩句,壓住心頭泛起的絲絲漣漪,皮笑肉不笑的對蕭寒煜說:“中了迷香啦?有兩個解毒辦法,第一,回去找你的側妃溫存!第二,老孃送你一盆冷水澆頭!”
蕭寒煜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解風情的丫頭!
恢復了冷冷的表情,“額,那個,不用了,本王內力好,壓下去了……”
如畫終於請來了太子,腰肢若弱柳扶風,款款攜着太子的手向院內走來。
“唉?三弟?你怎麼回來了?”太子和如畫發現了院中的蕭寒煜和如九,奇怪的問。
“恩,我娘子心善,總擔心太子側妃的身體有什麼不妥,吃過飯又想來探視一下側妃。”蕭寒煜說謊不帶打草稿的。如九都被他真誠的話語給感動了。我有那麼好心嗎?
哦,太子想,好像有哪裡不對,探視,不是應該走正門嗎?怎麼沒見通傳?
突然,房間裡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熱浪之聲,聽的人們面紅耳赤。
“這……這是怎麼回事?”太子的第一念頭是,這兩天沒叫花樓的姑娘啊!
如畫總覺得如九在,就好像沒好事,她現在真的不敢讓太子進房間去“看好戲”了。
“那個,許是野貓,野貓……”如畫尷尬的說,母親哪裡去了?
房間裡的聲音更加孟浪了。連如九和如畫的臉都漲紅了。
誰家的野貓,大秋天的,會叫?
太子越見如畫攔着,好奇心越重,一把推開如畫,一腳把屋門踹開。
而這時,顏老爺也慢慢的趕來,不是說如畫小產了?怎麼好生生的站在院子裡曬大太陽?
三皇子和如九怎麼也在這?
太子看什麼呢?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顏老爺湊前一看,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小小的幔帳裡,姚氏和趙普兩個人,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