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時間抱怨,而是火速趕往易君庭的住處。
“不知七殿下這是爲何?”
話語間透露着不高興,剛到了住處便質問着。
一旁的高太醫也不含糊,立馬向蕭何彙報。
“殿下,這位王爺的傷口實在是太深了,下官實在是無能爲力啊。”
高太醫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
“庸醫,這都解決不了,你們太醫都是這樣的?這種能力也能進得了皇宮?”
說話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少年頭戴紫金冠,身穿紫衫紗袍。
一副稚嫩的模樣,趾高氣昂的將屋子裡的一衆人好一頓奚落。
受了一天氣的蕭何,見這個十幾歲的少年這般蹬鼻子上臉樣子。
臉色由白轉青,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而少年似乎沒有注意到,繼續喋喋不休。
“要是我七哥有什麼閃失,你們南夏國擔待的起嗎?”
“擔不擔待起,還不由這位小王爺說了算。”
白曦晨看不下去,直接打斷了他。
“你是什麼人?竟敢這樣和本王說話?你們南夏國都是這麼沒有規矩的嗎?”
白曦晨看不慣他那張大嘴,唾沫橫飛的樣子。
悄悄的從袖子裡掏了一顆小藥丸出來。
待對方一張嘴,就筆直的飛進了那個人的嘴裡。
“你給本王吃了什麼?你…你們好大的膽子!”
說着聲音便慢慢的小了下去。
“抱歉,得罪了。”說罷還把他的穴道點住了。
“放心,不是什麼毒藥,只是這位王爺你再蠻橫無理下去,我怕您的七哥,等下我們都擔待不起。”
然後便向後面請命:“殿下,我去看看。”
蕭何原本是打算讓曦晨去的,但礙於身份,還是請了宮廷御醫前去。
“曦晨!”
蕭何叫住了她,憂心忡忡的道:“小心點。”
“嗯!”曦晨朝着他點了點頭,隨後一頭紮了進去。
進到房間內,入眼的是一地狼藉。
帶血的布條,掀翻的藥箱,裝藥的瓶瓶罐罐七零八落,藥粉全撒在地上,散發着陣陣苦味。
而牀頭的某個人臉色煞白,用力的按壓着胳膊上的傷口。
曦晨彎下腰從摔壞的藥箱裡拿出一捆針和線。
易君庭:“你這是要做什麼?”
其實就在剛剛呢,高太醫也是同樣的舉動。
由於易君庭從未見過如此的治療方法,頓時非常疑惑,也非常的抗拒。
“當然是縫合傷口!”白曦晨趁他一個不注意點住了他的穴位。
“這位王爺,爲了您的傷口,還請您乖乖配合。”
說罷拿着針線便狠狠的縫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縫衣服。
曦晨粗暴的手法,原以爲會讓對方哼幾聲,誰知對方只是皺緊着眉頭。
“呵,這位王爺的耐力還真是驚人!”
此話一出,易君庭的眼神差點就要把曦晨給吃了。
曦晨沒有管他,快速縫合傷口後,拿出乾淨的繃帶,輕柔的纏上去。
等纏到肩膀上時,曦晨微微低着身子附了上去,臉微微的貼在易君庭耳旁。
易君庭被這一舉動弄的很反感,因爲他討厭和別人有肢體接觸。
然而被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只能默默忍受。
受也受,不受也得受。
忽然一陣淡雅的清香入鼻,微微的熱氣落在鼻尖,原本高度緊張的易君庭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但只是一下而已,易君庭立馬恢復現樣。
“你們南夏國的男人都是這麼孃的麼?”
“你什麼意思?”
白曦晨沒好氣的問,也有些不解。
“呵,你們不娘,怎麼會個個身上飄香?”
曦晨無語,原本想輕一點給他包紮好,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用力的繫好最後一個節,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而房間那頭卻傳來一陣嘲諷意味的笑聲。
曦晨只覺得這聲音甚是刺耳,出了房間便說道。
“好了,你們的七殿下已無大礙。”
轉身道:“高大人,請您開點藥給這位王爺。”
說完曦晨又對着蕭何道:“二殿下此人是個強敵,請您早做準備,曦晨告退。”
熬了大半個晚上沒有睡覺,爲人鞍前馬後。
曦晨只覺得很是疲憊,匆匆告退回就回房間休息了。
易君庭在曦晨走後的半個時辰便解了穴道。
夜半三更,正是練功的好時機。
誰知……
“七哥,你要爲我做主,剛剛他們拿藥害我,害得我說不出話,還點我穴道。”
十三皇子易洛白穴道一解就往易君庭那跑。
可是還沒有近身,就被易君庭強勁的內力振飛。
好在後面的羽兮扶住了他。
“十三王爺,現在不要過去打擾,七爺他正在運功療傷呢。”
“那我不管,本王咽不下這口氣,本王居然被一個下人欺負。”
洛白氣鼓鼓的樣子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腮幫子氣鼓鼓的跟個倉鼠樣。
羽兮連忙安撫:“好好好,我爲十三爺出頭,我給十三爺出出氣怎樣?”
羽兮看着這個小祖宗一個頭大。
如果不是這個小祖宗悄悄溜進隊伍,君庭又如何會受這麼重的傷。
羽兮一邊安撫他,一邊內心吶喊。
這藥效怎麼就過了,讓他多消停下不行嗎?
這時,一個下屬來報,說是南夏國二皇子親自送了湯藥過來。
羽兮:“在哪?”
這洛白不是個省事的燈。
“去告訴他們,我七哥不敢喝他們給的藥,怕有毒,讓他們把東西端走。”
這下屬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聽誰的。
好在羽兮是這樣說的。
“十三殿下,切莫如此行事。”
“雖然我們不需要他的東西,好歹人家二殿下親自送過來的,切莫傷了人家顏面。”
一聽顏面洛白就嘟起了嘴:“那本王的顏面呢?”
“那小東西一上來就對本王動手動腳。”
洛白十分不滿曦晨剛纔的所作所爲。
“羽兮,本王現在命令你,明天一早和本王去收拾那個叫曦晨的。”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現在天色不早了,您先去歇着吧……”
送走了這個祖宗,羽兮守在了君庭的門外。
等君庭運功完畢,已是天明。
“王爺,您現下感覺如何?”
“無礙,內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這皮肉傷得過段時間才能康復。”